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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九头狮子杜壆

    见周掌柜的久久不说话,那青年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怎么?周掌柜,难道你不同意吗?”

    那周掌柜的一听,当即便怯怯的对着那青年说道。

    “秦少爷,倒不是说我不同意,而是我这酒楼属实拿不出这些银两啊,我们这。。。”

    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

    那青年身旁的一名壮汉,挥手便给了这掌柜的一巴掌。

    力量之大,竟打的那掌柜的原地转了两圈后才瘫软倒地。

    那出手之人对着那掌柜的便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呸,给脸不要的东西,我们秦少爷能来你这,是你们这的福气,还敢吞吞吐吐推三阻四的,莫不是找死不成?”

    话音刚落,还不待那掌柜的有何反应,就听得一人拍桌怒喝。

    “我看是哪个找死?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此处耀武扬威,是谁给的你胆子?”

    史文恭等人闻声望去,不是别人,正是那九头狮子杜壆。

    那青年一听,当即便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杜壆,作势便要开骂。

    却见其身旁另有一人,连忙伸手扶住了那青年,凑到其耳边低声说了一番。

    那青年听过后,轻笑一声,对着杜壆说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杜都头,在下秦发,家父正是本县的押司秦源,想来都头应该是认识才对。”

    只见那杜壆闻听此言,冷哼一声,不屑的瞥了一眼秦发,继而说道。

    “认得如何?不认得又如何?”

    那青年一听,这杜壆竟然如此不识抬举,顿时便火了起来。

    手指着杜壆张嘴便骂道。

    “姓杜的,我是不是给你脸了?你一个舞狮子的出身,侥幸当了这涉县的都头,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官了不成,连我的面子都敢不给,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完,便指着杜壆,对着身旁几人怒喝一声。

    “上,都给我上,打死了我负责。”

    话音刚落,身旁八九个壮汉便冲着杜壆冲将了上去。

    杜壆见状,当即便恼火不已。

    其确实是舞狮子出身,早年间便是这涉县内专职舞狮的人。

    只因其技艺高超,他一个人扮演的狮子可以斗九个,所以别人因此便给他起了一个九头狮子的绰号。

    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结识了涉县的县令任忠。

    任忠爱惜其武艺,当即便将其收在了麾下,做了这涉县的马军都头。

    今日一大早,杜壆便因为一些琐事和顶头上司,涉县的押司秦源有了些言语上的冲突。

    本就心气不顺,在这酒楼内喝着闷酒。

    没想到又遇到了其儿子秦发在此处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

    见这秦发竟然还敢令人率先动手,在酒意的促使下,也是怒火中烧。

    见着八九个壮汉冲了过来,当即便举拳迎之而上。

    这八九个壮汉虽卖相不错,却又哪里是武力值高达99的杜壆的对手。

    手下根本没有一合之敌,三下五除二便将这八九个汉子全都打倒在地。

    那秦发一看手下之人没有一个是杜壆的对手,当即便心觉不好,转身便要跑。

    转身刚跑两步,便见一酒碗,径直奔着其腿弯处飞了过来。

    秦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觉得腿弯处一痛,随后整个人便如狗吃屎一般扑倒在地。

    杜壆冲着那酒碗撇来的方向看去,出手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史文恭。

    对着史文恭点头示意一下,便迈开大步,直奔秦发而去。

    此时,秦发早已被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只见杜壆上前一步,一把便将秦发提了起来。

    手上用力直接当秦发举过头顶,怒声发问。

    “小子,你不是要打死我吗?如今跑什么?”

    秦发在这涉县内作威作福惯了,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

    本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此时被这杜壆一吓,直接双目圆瞪,眼中满满的惊愕与恐惧。

    只觉得心脏跳动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半空中猛地急促的呼吸两下,随后竟头一歪,直接吓死了过去。

    杜壆起初还不以为意,只以为是秦发这小子装死。

    “小子,装死在我这可行不通。”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摇晃了两下秦发。

    可不远处的许贯忠,却瞧出了端倪,这哪里是装死,分明是直接被吓死了。

    当即便站起身来,皱眉冲着杜壆说道。

    “这位兄弟,不必摇了,这小子不是装死,是真被吓死了。”

    杜壆一听,心中大惊,酒意顿时便消散了大半。

    伸手便松开了秦发的尸体,踉跄后退两步,倒坐在椅子上。

    呆愣的看着秦发的尸体,不知所言。

    一旁的酒楼掌柜和店小二在杜壆和那八九个壮汉动手之时,就已经躲到了柜台之内。

    听到许贯忠说秦发死了,当即便惊呼一声,从柜台内站起身来,看着地上被吓死的秦发,眼中惊骇不已。

    那酒楼掌柜更是口带哭腔的连连拍手。

    “坏喽坏喽,这可如何是好啊。。。”

    听得杜壆紧皱眉头,怒声喝道。

    “行了,别叫了,此事你不用担心,老子一律承担便是,休要聒噪。”

    那掌柜的一听,当即便闭口不言,双眼死死的盯着杜壆,生怕其跑了。

    史文恭见状,向前两步走到了杜壆的身旁,看了一眼地上的秦发,对着杜壆说道。

    “这位兄弟,在下史文恭,方才听这小子说,其父亲可是这涉县押司,兄弟,你此时不走,怕是祸事将近呐。”

    杜壆闻听此言,皱眉抬头看了一眼史文恭,想了想,继而说道。

    “史文恭?莫不是在那凌州曾头市连杀两人的那个?”

    史文恭听言,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兄弟你说的那人便是我了。”

    话音刚落,其身后的苏定便迫不及待的嚷嚷起来。

    “我哥哥所杀的二人,跟这小子一般无二,杀他也不冤。”

    杜壆一听,不由得点了点头。

    同样对着史文恭抱了抱拳。

    “在下杜壆,如同这兄弟所言,这种人杀了也不冤。”

    正在几人说话之时,先前被杜壆所打倒的一人,突然站起身来,跳窗而逃。

    落地后便口中大呼。

    “杜壆杀人了!”

    “杜壆杀人了!”

    。。。

    顿时,整条街道都热闹了起来。

    史文恭见状,也是脸色一变,知道此事定然是不能善了了。

    当即便皱眉看向杜壆说道。

    “兄弟,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哪知此时杜壆却一脸的淡然。

    站起身来,对着史文恭抱了抱拳。

    “多谢好意,不过此事我杜壆自认无错,况且我涉县县令任忠,向来公正,料想此事也无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