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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可以当强盗,我也可以(二)

    叶家老宅看上去已经如铁桶一般,水泄不通。不过对于云逸来说说不上千疮百孔吧,那也是漏洞百出。毕竟等级差距摆在那儿的。

    没有从正门硬刚,云逸按照叶林氏提供的老宅详细地图,悄悄地进府,惹事的不要。靠着鬼影遁那神鬼莫测的遁术,没有一丝阻碍的就直接来到了府库旁边。

    府库大门上锁,有四名侍卫手握战刀,表情冰冷,二左二右的守卫在大门前。

    按照叶林氏的描述,府库门的确只有一个。但是为了防潮,房顶是有一扇通风用的窗户。云逸直接鬼影遁上了屋顶,然后维持遁术站立不动。

    “我就知道,这里铁定有人。”云逸心中冷笑。他此刻如同虚空中的黑影一般虚实不定。而埋伏在屋顶的两人见眼前这鬼物,显然是被震撼到了。

    埋伏的侍卫还没来得及通知其他人就被云逸一人一刀背拍晕在当场。

    轻轻放倒晕厥的两人,云逸很麻溜的从通风窗口跳了进去。好家伙,这也叫富甲一方?金银就不说了,能够炼器的金属对修士来说都有价值。金丝纹边的檀木盒里放着凝神期用的雷火符咒,羊脂白玉瓶装着补气丹,特么是中品的。宝物箱子里装的全是下品灵石。数了数大概三万的样子。

    云逸叹了口气。看来他还是对世间常态不甚了解。按叶林氏说的,一样没剩,连带着那些名贵的货架和箱子云逸都没留下,全部卷了装进了乾坤戒。

    进来这么容易,出去也一样。但是云逸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一脚踹开了府库大门。

    四名侍卫显然有些惊慌。因为府库里有人,就意味着楼顶的同伴多半已经嘎了。

    云逸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挑衅的看着侍卫道:“还不赶紧报警?”云逸伸出左手的小拇指道:“就你们四个,我用指甲盖都有富余的。”

    士可忍孰也得忍,明显打不过好吧。对方那气势,虽然看上去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可你看他那凌厉的眼神,那凶光四露的精钢剑。没错,云逸突然想到用破星岂不是分分钟暴露。于是把‘珍藏’的精钢剑拿了出来,换下了破星。不过云逸也知道,这精钢剑是承受不住刀意的,所以他很自觉地要么脚踹,要么法术轰炸。

    终于,在第四个侍卫被打晕之后,援军姗姗来迟。好在虽迟但到,云逸用手掸了掸自己那刚刚才换上的修士劲装问道:“有人认识我吗?白天我可是一个都没杀,全放回来了。”

    此时,一个凝神期的修士指着云逸道:“大人,就是他。”

    那位‘大人’是一位面容白净的俊俏书生。倒不至于阴柔吧,但是看上去阳刚气不是很足。

    他此刻冷冷的看着云逸,似乎想要对云逸发难。但是云逸毕竟修为高他们太多。这个冷面公子看上去似乎要动手,其实他已经看出来,这位‘大人’正在蓄势跑路。

    “不必蓄势了,以我们之间的差距,我让你先跑一个时辰,也只需要几息便能制住你。”

    冷面公子此刻被云逸直接揭穿想法,冷汗唰的就出来了。

    沉不住气啊。这心理素质不行啊。云逸心中吐槽。不过嘴里却以一种玩味的口吻问道:“想好怎么死了么?”

    云逸并没有散发出任何气势。甚至他刚才揍人时的法术轰炸,炼气大圆满的修士努努力也能做到。但是他这句话,太可怕了。

    只听得噗通一声,冷面公子竟然冷汗岑岑的跪了下来。

    云逸一怔,霸气侧漏?不至于吧,虽然望气术不能忘自己,但是云逸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那种霸气侧漏的天命主角。这冷面公子大概是真的心理素质差。

    云逸不想自己动手,脑子里出了一个坏心思,故意十分随意的道:“你自戕,他们活。你不自戕,他们死。”说罢,指了指周围超过半百之数的侍卫。

    这时,一个外围的侍卫转身就跑,但是只跑了一步就定住了。周身窍穴都被钢针扎住,完全动弹不了。

    “还有谁?”云逸无所谓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其实他剩下的催魄针只有八十六根,刚才要制住那侍卫用掉了七十二根,剩下的杀人可以,控制人绝对做不到。

    所有侍卫都畏惧的看着云逸,同时把目光转向了冷面公子。冷面公子失声道:“不!前辈!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我是……”

    冷面公子倒下了。他连自己叫什么都没能说出来,一柄战刀就从后背透胸而过。

    我擦!云逸都愣了,这么识时务的吗?自己说过的话也不好反悔,于是云逸只能叹口气道:“你们也算是识时务了。走吧。”

    一哄而散。云逸就纳闷了。这么多的侍卫,全都是制式装备,摆明了不是家将也是亲卫,竟然是一丝的忠诚都没有。

    随着那些侍卫丢盔弃甲的逃离了叶家老宅,叶林氏也大着胆子抱着儿子来到了老宅大门口。此时大门已经打开,虽然已经入夜,但是围观的群众依旧不少。毕竟昨天这里才让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给占领了,虽然城主发布了安民告示,但是谁不担心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脑袋上会怎么办?

    云逸当然是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大门。随便一扫就发现了叶林氏,朝着她递了一个眼色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入夜城门会关闭,云逸倒是无所谓,在哪都一样。反正不是自己家。但是叶林氏不同,东林城城主和太玄宗关系不清不楚,不过城主在叶府被屠后竟然立马就下达了安民告示,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不过好在叶林氏不需要真想。当她得知那领面公子被自己手下为了求生一刀送走,真的是咬牙切齿般的高兴。

    “首先,你需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把今天先给过了。”尽管云逸并不是一个喜欢让人扫兴的人,但是此刻叶林氏还抱着孩子呢。他只能让叶林氏先恢复正常。

    在这之后,云逸带着叶林氏直接出了东林城,沿着官道朝北面而去。大概一炷香时间,云逸已经带着叶林氏离开了东林城百里有余,而这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杨家村。

    杨家村在东林城北,是一个相对贫瘠的村落。这里没啥特产,耕地也不大,山林可以放牧但是也供养不了多少牲口。不过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不少修士。所以村落虽然贫瘠,村民却并不穷困。

    一进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点着灯。一般村庄可都是日落而息,哪有什么人家半夜了还点着灯不睡觉的。

    “这地方还真有趣。”云逸笑道。

    “恩公没见过这样的村落?”

    “的确没见过这种明明土地贫瘠,却很富裕的村落。”

    在叶林氏的带领下,两大一小来到一间看上去还不错的院落面前。叶林氏上前拍门喊道:“徐婶婶!徐婶婶!”

    很快的就有一位老妇人从屋内走出来,端着一盏灯对着叶林氏晃了晃,看清了来人之后赶紧小跑过来把门打开,一脸急切的道:“二夫人!你没事可太好了!”说罢,直接就侧身让叶林氏进了院子。叶林氏招呼了云逸道:“恩公,此处乃我叶家管家的宅子。很安全。”

    云逸则笑了笑道:“嗯。看上去还不错。”

    徐婶婶关上院门后,赶紧带着两人进屋,可谓鬼鬼祟祟。不过进屋后老太太状态就好了很多。

    徐婶婶似是松了口气,但是随即又怒道:“那周狗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东家那么照顾他,他竟然联合那些野路子的道人谋了东家的家产,害了东家一家。老天保佑,二夫人和小少爷没事,我们一定能报仇的。”

    此刻,不仅云逸,连叶林氏也发觉不对劲。昨天叶家才遭遇袭击,这里距离东林城上百里,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了具体消息。

    云逸有很多种方法问清楚,但是他却选择了最基础的,直接问。

    “昨晚才发生的事,你这就知道了?”

    云逸问得随意,徐婶婶答得也很随便。

    “可不是就知道了么。上午我家老爷子的就回来了。还在里屋养伤呢。”

    “徐叔也逃出来了吗?”叶林氏一听就有些激动。

    “是二夫人吗?”

    此刻,后屋里走出来一个老者,杵着拐棍,上衣很松散,能看到里面裹着渗血的布条。

    叶林氏本想上前,却被云逸拉住。他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话。

    “徐管家有没有修为?”

    一瞬间,叶林氏呆住了。徐管家是一个没有修为的老人,受了重伤还能跑出来一百多里,根本不可能。

    “杀千刀的!你不是老头子!老头子受了这么重的伤根本跑不回来!”

    此时徐管家确实面色一苦,解释道:“我是徐前。不是冒充的。”

    “那你的修为是怎么回事?”云逸又问。

    “是老爷。当年老爷把我带进叶府,秘密训练了一批死士,并把这些人安插在府内各个地方,我也是其中之一。”

    云逸能感觉到这个老人并没有撒谎。既然一个富商家庭驯养死士,那这是不是说明,这个富商家本身就有问题。不过,问题什么的重要吗?重点难道不是叶凡这个婴儿有金色气运?

    云逸摆了摆手道:“行了,你的事情我相信了。我想知道,你们叶家这次被人灭门,是有人陷害,还是自己该死?”

    云逸这话一出,叶林氏,徐婶婶都惊了。

    “恩公何出此言?”

    “很简单,寻常人家不需要死士。需要死士的,都是可能会莫名其妙死掉的人。”

    管家徐前地下了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云逸看着他,看得他羞愧难当。

    “这么难以启齿的话,怕是你们老爷做的这事,不太地道啊。”

    被云逸讽刺,徐前依旧闭口不敢言。

    就在叶林氏准备追问时,云逸阻止了她。

    “问也没用,他大概不会说的。”说完,他又看了看叶林氏怀中的婴儿问道:“这孩子多大了。”

    虽然不知道云逸突然这么问是几个意思,但是叶林氏还是老实回答:“还有一月便周岁了。”

    “孩子可有长时间离开你?”

    叶林氏想了想道:“凡儿半岁之时,曾被老爷带走过一个月。”

    于是云逸从叶林氏手里接过孩子继续问道:“从你逃跑开始到现在,这孩子哭过吗?”

    云逸这一问还真把叶林氏问懵逼了。她很努力回忆着今天的点点滴滴,最终摇摇头道:“没有,凡儿没有哭过。”

    “是不是你家老爷把孩子带走后再带回来就不哭了。而之前则是正常的?”

    叶林氏细思极恐,有些害怕的问道:“恩公,可是知道了什么,凡儿是不是有什么事?”

    云逸则没有回答,他打开了孩子的襁褓把孩子举在空中,孩子背后有一条十分淡薄的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清的那种。

    看到那条痕迹,连云逸都不由得震惊。

    这世间竟然真有这丧尽天良之人啊!

    云逸看着低头不语的徐前,寒声道:“我刚刚竟然为虎作伥啊,真是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