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绝望的谭博文生无可恋的盯着天花板。他的身躯被层层的绷带紧紧包裹,宛如一个严实的粽子,只露出一双黯淡无神的眼睛。他遭受的外伤触目惊心,每一处伤口都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可怕的遭遇。
然而,令人困惑的是,尽管他的外伤得到了精心的处理,可下肢却毫无知觉,陷入了瘫痪的困境。医院的专家们迅速启动了一系列精密的检查,CT 扫描、核磁共振、神经电生理检测等等,各种先进的仪器轮番上阵。但令人意外的是,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正常,没有任何明显的结构性损伤或神经病变能够解释他下肢瘫痪的症状。
他的妻子和女儿也是同样的症状。
医生们眉头紧锁,反复研讨着每一份检查报告,试图从那些复杂的数据和图像中找出被遗漏的蛛丝马迹。可一次次的复查,带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三位病人下肢的知觉仿佛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却又让人找不到任何合理的医学解释,整个医疗团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迷茫之中。
正在医生们焦头烂额之际,钾肥集团的老板娘白玉珍和她儿子郑乾也同时入院,症状和谭博文一家三口一样,下肢失去了知觉。这让原本就紧张的医院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郑乾无法说话,疼痛难忍的他只能在纸上写下ot下肢动不了,五脏六腑哪哪儿都疼ot。看着郑乾痛苦的样子,医生们也是心急如焚,但却束手无策。他们意识到这次事件的严重性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可把蒋军吓得不轻,乖乖,那家伙到底是什么煞星转世啊,连郑总的妻子和儿子都不放过。
最忙碌的还是骨科,昨晚收治了四五十名骨折患者,外科医生都给累爬下了。他们连续奋战,没有丝毫休息的时间。面对如此多的病人,医生们感到压力巨大,但他们仍然坚守岗位,全力以赴地救治每一个患者。
医院里一片繁忙景象,到处都是医护人员匆忙的身影。
同样忙碌的还有蒋军,他的鼻梁骨碎了,但手脚还能活动。他在姐姐姐夫病房里进进出出,不停地向他们说明着事态的严重性,并强调无论如何必须要满足赵怀安的要求。他告诉他们,如果不照办,后果将不堪设想,大家都会受到牵连。
ot姐夫,这次我们可真是碰到硬茬子了!你也是混社会多年的老江湖了,你说说看,这事儿到底应该怎么解决?那个人绝对不是普通人,他随便点一下,我的下半身就完全动不了,再一指,又恢复正常了。反正我是被吓到了,真的吓到了。如果走黑道,我们肯定斗不过人家;走白道,顶多也就是判个三年五载。但是,如果你们一家人都瘫痪了,以后该怎么办呢?谁来照顾你们呢?没错,我们确实有钱,但想象一下,一家三口都坐在轮椅上,那种滋味好受吗?回老家,人家怎么看你?说在夏都让人给办残废了?这不好听不说也没面儿啊。
再说郑总,他的能量和势力比咱高了可不止一个段位吧,不光市里关系硬,省里也能说得上话,可是他老婆和儿子不照样给弄进来了,尤其他儿子更惨,疼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最终,谭博文一脸无奈地说:“蒋军啊,这事儿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办吧。既然要办,那就办得干脆利落些,别弄出什么乱子来。这事儿我认栽,不该动他的东西。事情办妥之后,马上让那家伙给我们治疗。”
蒋军连忙点头答应道:“好的,姐夫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说完,也不顾医生的劝阻,鼻梁包着纱布,就出了医院。
下午四点钟,正坐车在市区到处转悠的赵怀安接到李元纯的来电,“赵哥,蒋军来电话了,让我们去玉石大世界交接,半个小时前,我的手机收到短信,两千万已经打到我新办的账号上了”
“那你过来,我在玉石大世界门口等你”赵怀安平静的说。
“好的,我马上过来”
路虎揽胜载着赵怀安进入与玉石市场相隔的一条街,在一个高大的铁门前停下。
司机小田回头说“赵先生,玉石市场是步行街,汽车是进不去的,这是玉石大世界的后门,也是玉石大世界的仓库和加工车间,我们从后门进去吗?”
“你把我放在市场门口就行,第一次进店,不能从后门进,”
“对不起赵先生,我不懂还有这样的讲究,”
赵怀安刚到市场门口,李元纯打的也到了。
这车后,李元纯并没有如预想中那样跑过去,而是就站在路边,静静的看着赵怀安,眸子中满满都是敬佩和爱意。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猜到了开头,但是没有猜到结果,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拥有了这么大一间铺面,而且是市场里最大最豪华的一家玉石店,到此时,李元纯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美妙的梦。
赵怀安见李元纯就站在那里,征征的看着他,走过去拉着她的手径直向市场里走去,来到玉石大世界,脸上缠满纱布的蒋军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门口等他们。
“赵先生,李小姐你们来了,请楼上坐”,蒋军弯着腰说。
赵怀安也没客气,直接上了三楼办公室。一楼和二楼的营业员们都用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们,有的还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
在谭博文原来那间办公室里,蒋军向李元纯一样样交代相关证照。
蒋军将一本房产证放在李元纯面前,认真地说道:“李小姐,这是更名后的这家铺面的房产证,主体是三层总共600个平方的商铺,后院还有两间仓库和五间加工车间,都是一体的。”
李元纯接过房产证,仔细查看上面的信息,然后放在办公桌上。
接着,蒋军又拿出一份营业执照正副本和几枚公章,放在李元纯面前,笑着说:“李小姐,这是更名后的营业执照、公章等材料,从现在起,您就是这家玉石大世界的老板了。关于店员方面,我已经开过会了,她们都表示愿意继续在这里工作,如果您有其他安排,都由您说了算。”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女人,然后接着说:“不过,这位是我的妻子,她将不再担任店长职务,希望您能理解”
李元纯看了看眼前的女人,女人身材高挑,相貌端庄,看着很顺眼,“好的,不强求,去留随意”
蒋军又放下一把车钥匙,说“这辆沃尔沃买来还不到一个月,挂在公司名下,属于公司的车。是我姐夫自己用的,就停在后院车库里,他总共也没开几回?我那辆路虎也留给李小姐使用。另外,两千万已经转入给李小姐新办的这张卡里,密码六个八。库房里有十几万的毛料,加工车间有一批半成品订单,师父们都知道,订单都在保险柜里,这是保险柜的钥匙,这是密码密码。
里间是一间卧室,被子褥子我都换成新的了,洗漱用品都是新的,拖鞋也是新买的。
该交接的都在这儿了,赵先生,您看还有什么不足的?我尽快安排”。还别说,这小子办事还是挺细心的,有这份机灵劲儿,干啥不好,非的混社会。
“元纯,你看还有什么?”
李元纯正处在巨大的震惊之中无法自拔。尽管她曾经想象过这样的场景,但当这些东西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时,那无与伦比的震惊和压力还是让她的大脑有些缺氧。然而,她的表面却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平静,妩媚而优雅。她微微翘起嘴角,静静地倾听着蒋军的交接事宜。
直到赵怀安开口询问她是否还有什么问题,她才回过神来。她沉思片刻后说道:“其他方面没问题,有啥了我再问你。至于你的车,你可以开走。后院不是有一辆车吗,够用。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了结。如果你愿意与我们交朋友,欢迎日后经常来往。但倘若你心有不甘,想要报复,我们也随时恭候。”
听到这里,蒋军吓得冷汗浸湿了后背。他急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我姐夫自己惹出来的祸事,是他咎由自取,怪不了你们。”
“财务可靠吗?”赵怀安问蒋军。
蒋军说“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公司账面上还有520万流动资金,财务是干了十年的老员工,我叫过来你看看”,说完就出了办公室,顺便把他妻子也带走了。
不一会儿,蒋军带着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进入办公室,她手里还拿着一沓账本,进来后局促不安的站在那里。
赵怀安和李元纯站起来,邀请财务坐下,蒋军介绍说“赵先生,这位就是公司的财务谢大姐,谢大姐,这两位就是你的新老板赵先生和李小姐”
赵怀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谢大姐,半晌,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副药方,递给了谢大姐,“谢大姐,账目不着急,以后再说,你回去按照这个药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连续服用七天,你儿子的病就能好转,”
谢大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蒋军也吃惊不小,谢大姐的儿子得了种怪病,看了几年都没有见效。可是眼前这位新老板,连谢大姐儿子的面都没见过,不仅知道了谢大姐儿子有病,还开出了药方,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
“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让店员们早点下班,明天照常来上班,工资待遇不变”,
蒋军有些为难的说“赵先生,还有,还有,你看”
“吃过晚饭后我去你姐夫家,你把他们接回家等着”
蒋军忙不迭的说道“好的,谢谢,谢谢,谢谢,我这就去接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