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七重玲珑塔第一次晃动是因为斩天剑。
易季风从此得到了一把神兵利器,寰宇最锋利的兵刃。
难道这件东西可以与斩天剑比肩?
即使晃动的力度差点,也定然是一件神物。
易季风万分确定。
“大伯,这件东西怎么卖。”易季风随口问道。
看似漫不经心,画却牢牢攥紧。
有人敢抢,很难拿走。
或者不可能。
“小哥看好了?”老伯和蔼问道。
“嗯,家里缺一副字画,裱起来挂上应该挺好看的。”易季风胡乱找借口。
老伯神神秘秘伸出一根手指。
老人家年龄不小了,佝偻着身子,头发胡子花白,面目褶皱,皮肤黝黑,好似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
穿着朴素,粗布麻衣。
“老伯,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老伯笑呵呵道。
“一颗中品圣石?”易季风预估道。
“不对。”老者摇摇头。
“一颗下品圣石?”
“小伙子,没有这么说价的,你到底买不买啊。”
一下降了一百倍,搁谁不急眼。
“老伯,你别打哑谜了,给个痛快话。”
“行的话我就带走,不行你自个留着。”易季风装模作样说道。
到哪猜去。
猜到了对方心中的价位,他不承认也没办法。
人的贪心是永远填不满的。
“一千极品圣石。”
“多少?”易季风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重新问了一遍。
“一千极品圣石。”
“大伯,你是来搞笑的吧?认真的?”
“认真的。”老人家郑重其事。
“算了,我不买了。”易季风准备离开。
“小伙子你走可以,把我的画放下啊。”
“……”
“老伯,你说个实在价,别张口就来,漫天要价。”易季风退让一步。
“要不你给一个价我听听。”老伯反问道。
“一块极品圣石,这是我所能接受的极限了。”
“不行。”
“老伯,这又不是好玩意,你那么要价一辈子也卖不出去。”易季风诅咒道。
“识货的人自然会买,不识货的就是一块极品圣石也嫌贵。”老伯捋了捋胡子。
搞的好像一个神棍。
“我的东西值一千块极品圣石,甚至物超所值。”老伯笃定道。
易季风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画的价值,忽悠还是有底气。
试探一下。
“好吧,还给你。”易季风把画放下,毫不犹豫的走开。
脚步没有停顿和一毫的犹豫。
老者并没有开口喊住,依旧稳稳的坐在原地,没有动弹。
甚至喊住客人的动作都未出现。
“夫君,那个老家伙是疯了,穷疯了。”林敏儿吐槽道。
“就是,一千极品圣石,他怎么敢想的。”青青帮衬道,“比我一个大活人还值钱。”
“哈哈哈。”易季风大笑起来。
“夫君,你笑啥。”
“我笑青青,是不是受打击了?一副破字画卖那么多钱。”
“闭着眼睛要价,谁要买谁就是个傻子,没有脑子。”青青微有怒意,无非替易季风抱打不平。
“打住,我还真想要。”
“啥?夫君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疯了。”
青青略有所思,“那人胡搅蛮缠,开出天价,公子还执意要买,莫非……是件宝贝?”
“不错。”易季风笃定道。
“我咋没看出来?”
“都看出来那件宝贝早就被人买走了,帝都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有钱人。”
这话倒是没毛病。
“只是……”易季风话说一半。
“什么呀。”两女瞪大眼睛,充满了好奇。
“我暂时不知它的作用。”
“!!!”
宝贝肯定是宝贝,能引起七重玲玲塔的震荡,毋庸置疑,不用多虑。
可这幅画具体是什么,有什么样的能耐,一概不知。
“夫君,一千极品圣石你啥都不知道就买?”
“脑子烧坏了?”林敏儿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脑门。
“尝试一下,万一是件难得的宝物呢。”
“公子,你钱很多吗?”
“确实不少。”
“……”还能说啥,有钱烧的。
易季风带领两女,又折返回去。
“公子你看啊,这幅画看起来普普通通,没什么优点,殊不知却是件奇珍异宝。”
“据说它可以把人收进去,关押里面,没经过主人的允许,谁也出不来。”
“圣帝境也是妄想。”
“你展示一下我看看?”一位憨厚的年轻人挠了挠头。
“公子说笑了,我是一介普通人,不懂修炼者的玩意。”
“那你咋知道它的作用。”
“我是在一位大佬的墓中所得,上面有写。”
“那位大佬叫狂战圣帝。”
“九重圣域排名第五的狂战圣帝?”
“那可不。”老者拍着胸脯,吹嘘担保。
“当真?”
“骗你王八蛋。”
“多少钱,我要了。”憨厚年轻人爽快道。
“一千极品圣石。”
“啥?你说啥玩意?”
“一千极品圣石。”老者重复道。
“我明明可以去抢,还偏偏卖东西给我。”憨厚年轻人说变脸就变脸,“娘说我这个人心眼实在,也不是让你这么坑的。”
“如果真是狂战圣帝的宝物,你咋得到的?你一个普通人能进去他的墓?”
“再说狂战圣帝死了吗?”
“曹尼玛的老家伙,我差点让你给骗了。”憨厚年轻人一顿输出,喷的老者一脸口水。
“狂战圣帝死了啊,不是早就有传闻了吗?死了得一千多年了。”老者身在帝都,九重圣域的事情还是略微知晓一些。
“就算死了,也不是你能靠近的。”
“看着这幅画卷有点灵气,买回家捡个漏,你踏马要一千极品圣石。”
“老子砸锅卖铁,把老娘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骗子不得好死,一家人集体躺板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