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淑静的心绪可以体会的到,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喜欢一个男人,一下入了心,敲开了心房,却无法留住,必然以惨淡结局收场。
两人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在一起不可能。
在错的时间遇到错的人,大概就是如此。
回到村里,易季风与宁父母寒暄了几句,相互问好。
两人很是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真是他家女婿。
到了傍晚,小虎才回来。
看到易季风时,两眼放光,开心极了。
“师父,您下山了。”
“是啊,最近怎么样?”易季风摸了摸圆溜溜的脑袋。
“我已经练出气感了。”
“哦?”易季风有些惊喜,“骗人可不是好孩子,长大后没出息。”
“师父,我没有骗你,看。”小虎伸出一只手,小小的巴掌上面浮现一团气体。
“不错啊。”易季风夸赞道,“无人指点,无人引导,居然自己入了门槛,比大多修炼者都强不少。”
“师父,你收我为徒吧。”小虎跪了下来,再次请求,表情严肃,郑重其事。
易季风摇了摇头,“我自己的事还没处理明白,又岂敢收人做徒。”
“耽误了别人,也误了自己。”
“师父,您没时间教我可以做自己的事,以后常来看我就好。”
“或者等我长大,有朝一日出了这个村子去寻师父。”
“算了。”易季风还是拒绝,“我打算近两日就要走了,咱们的缘分到此为止。”
“他日能见上一面,也算好的。”
“师父,准备离开?”
“是啊。”易季风背负双手,望着漆黑的夜幕,“我有必须走的理由。”
小虎沉思了一下,“师父,即便你不收我,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我师父。”
“是我踏入修炼者行列的指点名师。”
“去吧,你娘要喊你吃饭了。”
“师父,你不吃点?”
“一块。”
“嗯!”
一顿饭吃的尽是高兴,易季风没有提离开的事情。
等走的时候,默默离开就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易季风心中有了主意,走时会留下点东西作为答谢。
虽然并不能扯平恩情,但这是易季风唯一能做的。
刚来九重圣域的时候,易季风还比较发愁,该怎么报答宁家人。
现在得到了一批海量圣石,便有了主张。
今晚宁家人杀了一只鸡,炒了四个小菜,还特意去村里的东头买了一坛酒。
不为别的,只为十几日未见,庆祝易季风伤势复原。
在饭桌上聊了许久,说了很多话,也喝了不少。
直到深夜,才就此作罢。
第二天凌晨,天色还未亮,外面便响起了喊叫声。
村里的门都是一根根木头绑在一起,大约不到一人高,开的时候推向里面,还很难推,大多时候一边往上抬,一边搬动。
所以没有敲门声这一说。
“宁老爹,快来救人啊,我家柱子不行了。”
“宁老爹,你在不在。”
“别喊了,我跳进去。”
易季风睁开眼睛,神光内敛,一闪而逝。
手中的两颗圣石失去光泽,变成一块普普通通的石头。
圣石之力果然强大,半宿的修炼竟然让他突破了一个小境界。
当然不是半宿之功,在躺在床上的那几天,易季风也在无时无刻的疗伤修炼。
整体合算下来,还是圣石的作用大。
没有圣石,突破至少需要一个月以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宁老爹眯着眼睛,穿着睡衣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外套。
“宁老爹,我家柱子生病了,你快看看啊。”
“柱子?”宁老爹闻言,快步走上前。
“快抬到这里来,我检查一下。”
“好。”
干大夫这一行的没有早晚,随时随地都有病人过来。
有可能半夜,有可能凌晨,什么时候都有。
病人生病,不分白天黑夜。
易季风没有在意,这种情况不稀奇。
宁老爹检查一番之后,发出疑虑之音,“稀奇啊,柱子应该是一种皮肤病,你看身上的红点子。”
“宁老爹,该如何是好?”
“这种心态的红点,我第一次见到,不同以往。”
“我先开服药喝下,瞧瞧效果。”
“行,那麻烦快点,柱子已经昏迷不醒,我怕出点意外。”
“不急不急。”
有病人着急火燎的过来,一家人睡不安稳。
宁母起床,随后宁丫头。
就连小虎都在修炼中被吵醒。
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人呐,一代代循环,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苦难。
婴儿时情不懂事,少年时期刻苦学习,长大娶妻生子,嫁人为妇,为家庭奉献。
不是苦于生计,就是劳累糊口。
老了浑身疾病,痛苦难忍,最终落叶归根,化为一捧黄土。
下一代也在延续上一代的事情,大径相同,周而复始,也不知道循环到何年何月,有没有尽头,有没有停下的时候。
就算生在富贵人家,也有三千烦丝。
人到底为了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了了几十年又得到了什么,或许每个人都有对人生的理解,对人生的态度,对人生的参悟。
每个人不会一样。
就像宁老爹的一生,他致力于悬壶救世,治病救人,从十几岁便开始从医,他这一辈子就是为了治病,为人减去痛苦。
没有远大的理想,没有太大的愿望,什么天下无病,没有灾难。
谁有病就治,谁来就给谁看。
养活住自己,养大孩子,简简单单。
人生道理?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想太多了反而被困住,产生精神消耗,弄不好会搞得神神颠颠。
就这几十年,过好自己已然不易,再去想什么哲理,不是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
做好本职,顾好家庭,父慈子孝,夫妻同心,养大自己生的,送走生自己的,人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