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季风开始往庆阳城方向行走。
这一路他在考虑一件事。
要不要把皇子府从城中搬出来。
虽然异想天开,心血来潮,就像大姨妈一样,突如其来,但这个想法却实实在在的出现了。
基于几个方面考虑。
最主要的则是,以后少不了与隐世门派打交道,参与青云大陆高端势力之中。
想要满足野心,掌控大陆,与他们有交集在所难免,乃是必然。
或交恶,或矛盾,或是朋友,可一旦矛头相向,针锋相对,处在庆阳城的皇子府会不会牵连无辜,祸及百姓?
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会是什么场景。
易季风思来想去,决定好了。
回去就搬出来!
重新打造一座府邸,或者买现成的。
此处距离树洞将近三千里,与司徒清音分别也有一天的时间。
易季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不追求一味盲目的赶路。
自穿越到这个地方以来,都未好好逛一逛。
趁着出来之际,何不顿足适当停歇?
领略沿途风景?感受大自然独特的魅力?
易季风走走停停,遇到一处好景色,他会坐下来欣赏一番。
这种感觉相当不错,很舒心,陶冶情操,畅快百倍。
建议所有人有时间去简单转一转,必然让繁杂的心情消散一空。
一个字:爽!
易季风此刻正坐在一条河边,嘴里叼着一根杂草,手中拿着芦苇杆,毫无规律的轻轻摇摆。
微风徐徐,光芒普照,躺下来睡一觉那是何等的逍遥自在。
然而天不如人愿,易季风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不好的念头陡然出现。
扭头看去,一个人正站在身后,一双眼睛一眨不眨阴毒的盯着他。
寒飞羽!
卧槽,他怎么追来了?
还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自己背后。
和司徒清音分开,一分为二,没找到对方,却找上了自己,就说这点子背不背。
不是没看黄历,就算吃下去也是脚踩狗屎的命。
“你是谁?”易季风歪头迷惑道。
双眼干净疑惑,又带着迷茫之色。
当日易季风戴着面具,没有露出真面目。
他尝试能否蒙混过关。
与其交手,讨不到好处。
与其挨打,不如另行其道。
易季风反应很快,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起初心底的慌张,惊讶,完全没有展现。
有点反应,都在正常之内,情理之中。
“装作不认识了?才过去几天而已。”寒飞羽很恨道,袍子还未换,血迹干枯,板成一块。
真他么邋遢。
被捅的那一刀也未包扎?
既然不能用了,倒是瞅一瞅确认一下啊。
实在不行,彻底切了。
滴里当啷的,碍事。
大不了以后学女人蹲着方便。
“这位大叔你什么意思,在我印象中,与你素不相识,也没见见过,怎么过去几天而已?”
“我们……认识吗?”易季风挠了挠头。
“嗯?真不是你?”寒飞羽动摇了想法。
毕竟他不知道救走司徒清音之人长什么样子。
只是觉得眼前少年熟悉,背影相像。
“什么不是我?”
“你在装?”
“装什么?大叔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易季风糊涂道。
随之嘀嘀咕咕,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自言自语,“莫非他年纪大了?脑子有些不好使?”
“应该是这样。”
易季风的一番话,自然被寒飞羽听在耳里。
其实易季风故意为之,唯有这样才显得真实。
没有比自己跟自己说的话更容易让人相信。
“大叔,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回去?”
“在外面一直溜达,容易迷路,年纪大了少出门为妙。”易季风热心肠。
寒飞羽沉吟一下,低着头在考虑什么,继而纵身一跃,消失不见。
“哎?人呢?”易季风还在装。
“大叔,原来你是修炼者啊,能不能教教我。”
“你出来啊,别走那么急嘛。”
“我也想变厉害的,这样就可以助强扶弱,仗剑走天涯,老娘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易季风空喊了几嗓子,感受到人已经走远。
立即逃离。
撒腿就跑。
草!没想到随便骗一骗,竟然成功了。
不仅如此,易季风在临走时还故意迷惑了一下对方。
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踩了几脚,造成视野上的错觉。
在易季风走了大概一刻钟后,寒飞羽折返而来,回到原来的河边。
奈何已经人去楼空,不见踪影。
这老登反应过味来了,可惜为时已晚。
黄花菜都凉了。
“玛德,好狡猾的臭小子,让让他给跑了。”寒飞羽握紧拳头,咔吧作响,指节泛白。
低头看去,轻微的脚印暴露了方向。
“跑?你又如何跑得了?”
“本尊必将你剥皮抽筋,粉身碎骨。”
“敢破坏我的好事,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寒飞羽杀意纵横,弥漫滔天,言罢朝着脚印的方向追去。
殊不知,他在不知不觉之中又中了易季风的阴谋诡计和圈套。
被骗的不知东西南北中。
太可怜了。
好想摸摸他的头,给予安慰,再仁心仁义的顺便送上一句大煞笔。
顺着那个方向,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天荒地老,大陆的最边缘,也于事无补。
因为易季风走的根本不在那边。
有个鸡毛用。
不知道寒飞羽事后得知会不会被气死,大吐三两血。
易季风此次顺利逃离,闲情逸致已不在,全心全力赶路。
希望早日返回烽火帝国。
只要失去了踪迹,不留任何线索,再想找一个人基本等同大海捞针。
难如登天!
青云大陆广袤无边,人口数十亿,去哪找?
想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