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季风走的很洒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未有半分留恋。
这就是一场旅途,途中所遇到的人和地点,仅仅只是人生的过客和风景。
只在你将来的记忆中留下模糊印象。
此次灵脉争夺,亦是如此。
对易季风而言,最多就是不大不小且刺激的一次行动。
此刻双圣山还有不少人,密道被彻底打开,有人在里面发现了极品灵石,惊喜不已,有人一无所获,不甘心的继续寻找。
换句话说,都他么是吃剩下的了。
就像一盘菜,人家把肉吃完了,甚至还在里面搅动了一番。
又好比一根甘蔗,都已经嚼过一遍,再塞入口中还有什么滋味。
这些人就算能拿到一些玄石也稀松平常,不值一提。
算不上财富,顶多补贴的路费。
一群人撅着腚不知劳累的在刨,有可能刨上一天得到几块极品玄石,多少有点安慰。
有可能一块得不到,欲哭无泪。
都被人嗦啦过的东西,还能有多少肉。
咔咔撸烤肉签子,能尝尝咸淡就不错了。
最扎心的是,灵脉归属问题。
连是谁拿走的都不知道。
一张面具,一身白袍,除此之外,再无信息。
当然灵脉出世,热度不可能一下骤减。
有人不死心寻找那位幸运儿的下落。
可又到哪里找?
连个模样都不知道,无头的苍蝇乱转。
鸡毛用没有。
转眼间,易季风出了千里之外。
客栈的老板娘彻底关闭客栈,带着两位打杂的永久消失。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在什么地方,只知道自从灵脉被人拿走之后,客栈再也没有打开过。
它成了荒野中的一个标志,漫地中的一个小小建筑,久经风雨,破旧不堪……
易季风此刻正坐在玲玲塔内修炼炼器之术。
准确的说他在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意念一动进入七重玲珑塔。
炼器术那么好的东西,必须掌握纯熟,掌握精准。
以便可以炼制出最好最高等级的法宝。
比如空间戒指,兵器等等。
经过一个下午的修炼,易季风的炼器术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依照青云大陆的垃圾炼器术,易季风敢说自己绝对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连个空间戒指都稀少的青云大陆,炼器术可想而知有多渣。
晚上!易季风出来玲珑塔伸了伸懒腰。
“掌柜的,给我一间上房,顺便上几个小菜。”易季风还未出门,便听到一道悦耳的声音。
这个声音好熟悉。
冷漠高傲,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莫非是她?
易季风拉开门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了楼下女子。
身材玲珑,凸凹有致,气质独特,清丽难言。
一张俏脸极为精致,表情冷若冰霜,宛如腊月寒冬,拒人千里之外。
这该死的缘分,躲也躲不开,这都行?
易季风嘴角抿了抿,大步走下楼。
女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看了一眼,接着若无其事坐下。
仿佛陌生人不认识一般。
易季风来到女子身边,龇牙一笑,洁白整齐,“师父,你怎么在这?”
师父?
此人是谁就不用多说了。
能让易季风喊师父的只有一个:司徒清音。
上次两人明明说好的,谁也不认识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易季风主动上前打招呼,并喊了声师父,也不知道这声师父是依照未婚妻叶胜男喊的,还是由心而发。
毕竟易季风能有今天,全靠司徒清音的慷慨解衣,玩命驰聘。
司徒清音冷冷瞥了一眼,一句话未说。
谁知易季风堂而皇之的坐下了。
“别得寸进尺。”司徒清音话语之中有着严厉的警告。
“我哪有。”易季风耸了耸肩无辜道。
“别和我坐一块。”司徒清音驱赶道。
“师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和你不熟。”
“非也!论熟的话,没有人比我俩更熟悉。”易季风话里有话。
是啊。
都坦诚相见,身上哪里有颗痣都清楚,大小啊,肤色啊,都了解全面。
不熟是不可能滴。
司徒清音冷厉横了一眼,一股杀气袭来。
“得,我走。”易季风见好就收。
“易季风,你再说一句粗俗之言,我不敢保证你是否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司徒清音咬牙切齿。
“谨遵师命。”易季风转过身,挨着临桌。
“掌柜的,给我和这位姑娘的一样上一份。”易季风喊了一声。
“……”
司徒清音有时候真想宰了这个混蛋。
太气人了。
想想又不可。
总不能让自己徒弟守寡,若是被得知,胜男岂不是恨自己一辈子?
再则,自己的内心也没有让他非死不可的冲动,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
司徒清音很快消除这个不可理喻的想法。
当时无奈被情毒控制,不得已而为之。
易季风根本不算自己什么人,他只是个受害者,也可以说受益者。
关键天底下,哪有师徒共享一个夫君的道理。
啐!什么乱七八糟!
胡思什么!
酒菜很快上来,易季风不紧不慢的吃着,时不时瞥上一眼。
司徒清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为干饭人。
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喝酒吃菜,浑然天成,一举一动都那么引人注目。
有极品女人的地方,就少不了癞蛤蟆。
毕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不,一位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自信满满的走来。
手持一杯酒,风度翩翩,人模狗样。
“姑娘,在下……”
“滚!”司徒清音不给他说完的机会,直接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