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无巧不巧掉在易季风的脚边。
易季风故作尖叫了一声,吓了一跳。
随后反应过来是个人,对着少年的脑袋咣咣就是两脚。
“易老三,你挺大胆嘛。”许多多龇牙一笑。
看着参差不齐,大小不一的牙齿,不知道咋长的。
不!好像偷看他姨娘洗澡似的。
也不知道怎么落得地,摔成这个样子。
“人有什么可怕的。”易季风切了一声。
少年躺在地上,面目全非,凄惨无比,看似半死不活,伤势极重,实则都是皮肉之苦。
有修为在身,一些纯肉的拳打脚踢伤不了根基,养上几天问题不大,不会有性命之忧。
少年看了易季风两眼,半睁半眯,无精打采,眼底却闪过一丝瘆人的冷厉。
许多多带人下来,又是一脚踩在少年的头上。
“让你他么的嘚瑟,现在还牛批不?”许多多嘴角上扬。
少年一句话不说,大口喘着粗气。
“说话啊。”许多多对着脸面又是一脚。
“装哑巴是吧?”
“你们几个把他拉出去,直接下手。”许多多命令道。
所谓的下手,就是杀人。
两名下人一左一右拉着两条胳膊,就要拖拽出门。
就在这时,情况突变。
一人冲进客栈,身形极快,只听哎呀两声,许家两名下人便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欺负我侄儿?好大的胆子。”一位中年人站在少年身边,虎目瞪着周围。
接着四名随从赶到,将少年围了起来。
“叔叔,我要他们死,通通死。”少年见后援到来,恨意十足。
“放心,敢打我们上官家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易季风内心怔了一下。
上官家?
不会是上官婉儿的叔叔和弟弟吧?
两人不仅复姓上官,关系还是叔侄。
听婉儿说,上官家的人来到了庆阳城。
一个叫上官博,一个叫上官云亭。
莫非眼前的两位就是?
要不要那么巧合?
“妈的,老小终于到齐了,这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许多多挽了挽袖子,吊炸天。
根本没意识到危险降临。
只有兴奋。
“是你打的我侄儿?”中年人冷漠道。
“对,就是爷爷干的,老子不仅要打你侄子,还要打你这个老登。”
“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一人惹祸,全家倒霉。”
“呵呵!很好!”中年人皮笑肉不笑。
“给我上。”许多多退后一步,再次下达命令。
“一群鼠辈。”中年人不屑道,手中长剑祭出,寒冷之气笼罩整个客栈。
“今天我要大开杀戒。”
“啊!”话音落地,许家下人被一剑封喉。
许多多眼皮一跳,有些心惊。
玩真的了!
不过许多多依旧自信,二十几个下人,还怕对付不了他们。
老家伙有两下子,不信搞不死……
想着想着便想不下去了,脚步一步步朝易季风身后挪去。
因为在脑子凭空想象之时,许家下人被杀了一半。
中年人实力高强,手中剑更快,招招致命,一招一个。
此时少年踉踉跄跄站了起来,扭头看向易季风和许多多。
“没想到我们会反败为胜吧。”少年一张嘴,口中鲜血流的更欢。
滴滴答答,胸前全是殷红血色。
模样让人害怕。
揍得太狠了,加上又是夜里,人不人鬼不鬼。
像是在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你……你想干什么?老子告诉你,我乃许家公子,左相是我爷爷。”许多多搬出靠山。
“谁也没用,上官家还没怕过谁。”
“你的鼻子都塌了,扁平扁平的,看着挺好玩。”易季风傻乎乎道。
“还有你,一个帮凶,就算不死,老子也让你脱层皮。”少年一个个记仇,连易季风都恨在内。
刚才踹了两脚,都要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大胆,知道在和谁说话吗?”护卫队往前一步,挡在易季风身前。
“老子说了,不管是谁。”
“年轻人不知深浅,嚣张跋扈。”
“不嚣张还叫年轻人么?姓许的现在过来给我跪下。”
“跪你个头,谁跪还不一定呢。”
“嗤!”许多多说完,许家来的二十多人全部解决完毕。
一个个倒在地上都死了,鲜血染红地板。
“你叫啥名。”易季风有意无意问道。
“诸城上官家,上官云亭。”
此话一出,基本确定了。
果然是上官家的人,上官婉儿的弟弟。
这一点错不了了。
“哦,听起来像个女儿家的名字,太难听了。”易季风挑三拣四。
“少说废话,给老子爬过来。”上官云亭大喝道。
“侄儿,现在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不必惧任何人。”上官博杀完人,来到侄子身边。
“我知道!”
“爬过来。”上官云亭重申道。
“你他么算老几,老子就不过去能咋滴。”许多多便秘拉屎——头硬。
其实内心已经没底了。
随后看向易季风,“老三,你带来的人不帮一把。”
“这些年哥哥没少帮你啊,咱们是兄弟。”
“比亲兄弟还亲啊。”
“怕啥,咱们依旧见一个打一个,这些人都是垃圾,茅坑里的狗肉,上不了席面。”易季风撇撇嘴。
那叫狗肉上不了大席。
搞错了大哥。
别说狗肉,就算茅坑里的龙肉也上不了大席啊。
那能吃嘛。
“好,很好!都死吧!”上官博气笑了。
到了现在,这两个小子还如此胆大妄为。
不杀之,还以为上官家畏首畏尾,难消心头之恨。
上官博身形一闪,朝着易季风脖子抓去。
两名护卫队互视一眼,其中一人强悍出击。
“砰!”一声巨响,玄气扩散,狂风大作,周围桌椅板凳,全部歪倒倾斜。
护卫队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上官博倒退三步,脸色变幻。
“好修为,竟然是天玄强者。”上官博忍着气血翻腾说道。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然拥有如此了得的仆人。”
“我家公子的身份,你没资格知道。”护卫队刚正不阿,没有透露。
公子不说,他们岂敢越线,过于透露。
下人要懂下人的规矩,清楚自己的位置,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可多言。
“易老三,还是你给力。”许多多狂喜,竖起大拇指。
“妈的,拨开蓬门见深渊啊,老子差点以为又要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甚至玩完。”
“不曾想,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