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过了两日,所有人又回到了那黑渊的边界。
他们这一次在青衣正中相逢,毕竟上次就是在青衣镇中终止的历练。
只是青衣镇却不是那繁华的模样,反而也是人际萧条。
“这是发生了什么?百姓呢?”凤梧感受着这空气中弥漫着的人气,已经十分少了,百姓恐怕已经走了挺长时间了。
“这里面有正神护佑,应该是被转移到了别的地方。”林麒仔细感受着这空气之中除了人气黑渊之气,还有一丝正神之气。
这正神之气恐怕就是青衣镇的那冠冕之中所蕴含气息了。
“上次说要去拜拜,这位神仙也一直都没有去成,不如我们现在去看看吧。”欧阳决远提议着,大家都同意了他的想法,兴许在那正神的庙里还能知道点儿其他的事儿。
他们人数多,可以分散的找,很快便找到了那冠冕所供奉的神庙,传音让所有人都过来之后,便一起步入了神庙之中。
“不是说这里香火鼎盛吗?怎么回事?这里面的灰恐怕已经有挺长时间没被人打扫了吧?”凌元元打了好几个喷嚏,头一次讨厌狐族如此敏锐的嗅觉。
“这里便是最早先的神庙了,想当年,此地香火旺盛,信徒众多。然而冠冕消失之后,人们便逐渐不再来此朝拜供奉了。没想到啊,你们居然能够找到这个地方,着实不易!”伴随着一阵清朗温和的话音,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地从外面踱步而入,来人正是那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柳书生。
“柳老板,您怎么还在此处呢?这镇上的百姓们如今都去了哪里呀?”林麒满脸疑惑地问道。只见他目光炯炯地盯着眼前这位温文尔雅的书生,心中充满了好奇。
柳书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黑渊那边发生了动乱,局势动荡不安。虽说咱们这儿有正神庇佑,但谁也不敢保证这场祸乱会不会波及到这些无辜的普通民众。因此,我便安排他们撤离此处,以保平安。至于我为何要留下嘛……毕竟大伙辛辛苦苦打拼积攒下来的家业可都在这里,如果就这样弃之不顾,岂不是太可惜啦?”说罢,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听到这番话,一旁的凤梧不禁皱起眉头,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语重心长地劝说道:“柳先生啊,您不过就是一介凡人而已,哪有能力护住这片地方呢?依我看呐,您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这里的安危就交由我们来守护吧。”她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看着柳书生,心里暗自嘀咕:这柳书生平日里饱读诗书,却怎会如此迂腐顽固?都已经到了这般危急关头,竟然还心心念念着老百姓们的那些身外之物,全然不顾及自身的生死存亡。
“可是他们拜了我这么多年,若是我临阵脱逃的话,岂不是要丢了信徒。”柳书生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听到他这句话之后,大家才仔细打量着他身上的装束一袭青衣,头戴冠冕是一副大神仙的样子。
“你就是护佑这里的正神?”凤梧捂着嘴惊讶的说着。
“是啊,小凤凰,你才看出来啊,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东王公,当年黑渊刚刚出现的时候,我曾在这里受过百姓的一饭之恩,所以便一直护佑着这方百姓。”柳书生现在应该是东王公了,笑眯眯的说着。
“您既然已经历经如此漫长的岁月,想必对于黑渊那边所发生的一切都了然于心。不如就好心地给我们讲讲吧!我们可是稀里糊涂地来到这儿,完全不清楚接下来到底应该如何行事啊。”敖姣面露恳切之色,言辞间满是焦急与迷茫。
“小龙啊,你乃是由善念凝聚而成的纯洁白龙,这其中的是非曲直、应对之策,难道不是早已明明白白地存在于你的心中么?为何还要特意跑来询问我呢?莫不是因为心有不舍?想也难怪,毕竟你刚刚成婚二人正值浓情蜜意、难舍难分之际,却被硬生生召唤到了此地。”东王公微微摇头,目光落在敖姣身上,轻轻叹息一声。
听到这话,敖姣不禁面上一红,而站在一旁的敖珏则毫不犹豫地跨步上前,将敖姣紧紧护在了自己身后。他昂首挺胸,直视着眼前这位传说中的神仙,义正辞严地说道:“前辈所言不假,但您作为神仙所提到的那些方法,我们多少也有所知晓。然而,我们始终心存一丝侥幸,期望能够寻找到另外一条可行之路。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如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妻子去承受那么多未知的危险与磨难,那还算得上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你能如此思考问题,实乃明智之举。然而,所谓天命所归,绝非如你这般小小龙儿所能随心所欲左右的啊!”东王公轻捋胡须,微微叹息一声,目光落在眼前那条几乎要露出獠牙、怒目而视的小龙身上,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
就在此时,敖姣快步上前,伸手轻轻拉住敖珏的手腕,柔声说道:“殿下,还是由我来同他讲讲吧。”接着,她转过头来,面对东王公,缓声道:“这尘世间的确存在诸多美好之物,令我难以割舍。但我心中亦明了,只要舍弃我与妹妹的性命,便可拯救无数世人的双眼。其实,我们并非贪生怕死、不知惜福之辈。只不过,内心深处总是期盼着能够寻得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能保住自身性命,又可造福苍生。所以还望您高抬贵手,赐予我们些许时光,好让我们去探寻另外一条可行之路径。毕竟,即便身为兽族,我们亦通晓人间情理呀。”
“即使如此,我也绝非那不近人情之辈,只是留给你们的时间并不多了,最多半个月,黑渊中的巨兽就会彻底冲破封印,在这世间扫荡,到那个时候就是已经晚了。你们好自为之吧。”东王公叹了一口气,看着在自己面前摆出了防御阵势的小孩们,他留在此处哪里是为了这些个凡人的房产,不过是心疼这些个小孩儿前来提点他们一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