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拂衣突然的动作让大家都感到很惊讶,毕竟他们两个是夫妻,但是现在看起来滕拂衣却是对于嬴霂孑有很大的尊敬,甚至不只是尊敬,还有一些敬畏。
“拂衣,只是被蒙蔽了而已,没必要如此,如今咱们也不是在宫中,在外面也不用这样。”嬴霂孑连忙扶起了滕拂衣,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妃心里有事儿,只不过是平时显现不出来罢了,如今倒是在众人面前体现出来了这个事儿。
滕拂衣听了这话,身体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低着头,声音带着些许哽咽:“殿下,妾……妾伤了殿下,已是大不敬之罪,又有何颜面留在殿下面前?”说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嬴霂孑看着眼前的滕拂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轻轻叹了口气,温柔地说道:“拂衣,这并非你的过错,本宫并未怪罪于你。”他伸手擦去滕拂衣脸上的泪水,眼神充满了关怀和理解。
滕拂衣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嬴霂孑,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嬴霂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拂衣,不必过于自责,本宫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
滕拂衣咬了咬嘴唇,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多谢殿下的宽容与谅解,妾感激不尽。”嬴霂孑微微一笑,道:“拂衣,无需多言,我们之间不必如此客气。”
周围的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对这位太子妃的印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原本以为滕拂衣这个太子妃当的是十分的称心如意,毕竟人族的太子妃可是很厉害的,因为人族的尊卑意识是已经刻在了骨子里,没想到这种尊卑意识其实也体现在家庭之中他们两个别分明是一对恩爱的夫妻,但是由于阶级的差距。作为妻子的滕拂衣在面对丈夫的时候却总是有着不自信,甚至将自己的面子放到地上。
“对呀对呀,太子妃,这太子颈上的伤,你还是帮他处理一下吧。”凤栖浅浅的扯出了一个笑容,然后便带着所有人都离开了这里,毕竟他们两口子之间的事情,他们要再在这里看的话就有些逾矩了,他们还没有熟悉到那个地步 。
很快,这片区域只剩下嬴霂孑和滕拂衣两个人。嬴霂孑突然伸手抓住滕拂衣的手,然后轻轻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柔声说道:“拂衣,我很久以前就对你说过,我们俩可是夫妻啊!没必要把尊贵卑微分得那么清。我们是一对夫妇,紧密相连,怎么可能分得如此清晰呢?”
然而,滕拂衣并没有回应嬴霂孑的目光,而是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眼底的神色,她似乎在逃避着什么。她轻声说道:“殿下,请允许妾身先检查一下您的伤势。”
尽管他们已经结婚百年,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家族有想法,她这个太子妃随时可能会被废掉。虽然她的心已经交给了太子殿下,但她仍然需要保持一定的理智。而这种理智的体现就是时刻提醒自己与殿下之间的尊卑关系。
嬴霂孑看着眼前低头的滕拂衣,心中感到一丝失落。他本以为经过这些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但此刻却又回到了最初的。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嬴霂孑觉得自己的话并没有被滕拂衣听进去,他深知这件事情并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时间来慢慢改变。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难道就不能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我吗?我们可是夫妻啊!”
滕拂衣听到这句话,身子猛地一震。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低声回答道:“殿下……妾身明白。请让妾身先检查您的伤势。”
嬴霂孑无奈地摇摇头,知道这件事急不得,于是便将自己的脖子上的伤让滕拂衣检查。
“是。”滕拂衣轻声应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她看着嬴霂孑脖子上的剑痕是自己的剑所留下的,然后便不敢再看,从怀里取出金疮药,给嬴霂孑敷上。
此时的滕拂衣完全失去了刚才制服婴灵时的英武之气,她温柔的眼神和轻柔的动作让人不禁想起一个贤惠的妻子。
嬴霂孑看着滕拂衣专注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滕拂衣对自己的关心并非虚假,只是这份关心被身份的隔阂所掩盖。
滕拂衣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嬴霂孑的伤口,她的动作如此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他。嬴霂孑感受到滕拂衣指尖的温暖,心中不由得一阵荡漾。
轻柔的给嬴霂孑处理伤口之后,两个人这才去和大部队集合。
“处理好伤口了,可以过来吃点东西,老族长特意给咱们准备的呢。”敖姣招呼着两个人过来吃东西。
两个人点点头,然后便围到了大桌上吃饭,只见桌子上的饭菜,虽然不是他们平时所吃的山珍海味,但也不是在饭店里所能吃到的那种让人惊喜的菜品,而是透露出一股农家特有的淳朴气息。
老族长脸上洋溢着笑容,乐呵呵地看着眼前这群孩子们。他的眼神中再也找不到最初时对他们的冷漠与疏远,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亲切和温暖。这么久以来,终于能有机会与人交流,他心中的喜悦难以言喻。如果不是那群披着熟悉外皮、却不干人事的家伙们用生命威胁他,他又怎会忍心对这些无辜的孩子恶言相向呢?
在这群孩子当中,敖婳这个小姑娘格外引人注目。她长得可可爱爱,十分讨人喜欢。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竟然能够轻松地一掌击穿那坚固的结界。对于他这样一个普通老人来说,无法看清其中涉及的法力问题,他只知道之前一群大孩子费尽心思,努力尝试各种方法,都未能给那个所谓的结界带来丝毫损伤。而当敖婳出手后,那坚不可摧的结界瞬间破碎。
热热闹闹的吃完了一顿饭之后,大家这才研究着怎么处理那一群奇奇怪怪的怪人。
“老族长,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凤梧有着小女儿家的可爱,并且还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她这么一问出来之后,老族长自然也是想要回答她的。
“唉,其实也是我们造孽,陛下早就说了,让我们生活在这边的人那都赶紧搬家搬出去,但是我们这些个老的实在是抛弃不了这祖宗留下的东西,别想着就剩下了我们几个老的啦,即使死了也没关系,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留着,有的时候上城里去买点大家需要的米面粮油,剩下的时候我们这几个老的虽然是年迈,但是也有把子力气也能够自给自足。”老族长有着老年人都有的通病,就喜欢絮絮叨叨的说着,“直到一个月前,突然就来了一群怪模怪样的人,披着衣物,看不到脸,但是那衣服怎么着都没撑起来,我们这年纪大了心肠就软,所以就让他们在村子里留宿了,没想到这一留宿可就留宿出坏事了,第二天的时候这些个怪人都消失不见了,但是我最明显的发现,原本村子里的老人都显得有些奇奇怪怪的,但是我一问他们什么事儿他们还都能知道,所以也就觉得可能是他们累了,年纪大了,有些变化也是应当的。”
“在那夜晚之后就已经全部都被替换了,对吗?那老族长您是怎么知道的。”敖珏给众人都续上了一碗水,老族长倒也想请他们喝茶,但是这村子已经荒废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已经没有茶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