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那功法真是不错！”
白夜离笑着问她：“师姐这次不想学了？”
段灵儿把水收起，摇头：“我是修仙门的弟子，自然是修习修仙门的功法，你的功法虽好，可我不觊觎，我们修仙门的天河剑诀就挺厉害的了，肯定还有功法，比你修炼的那个强一百倍！”
白夜离喝着茶，点头附和：“天河剑诀确实厉害。”
“那是……，我们修仙门可是数万年传承，想也知道各种超厉害的功法堆成山；我现在只是修为低罢了。”
“会提高的”，白夜离跟她往外走：“师姐，上了昆仑，你的修为肯定会快速提高的。”
“嗯，咱们尽快站稳脚跟，找机会把爷爷他们接来。”
“好”，白夜离低声应着。
下午，段灵儿认真学习制符，白夜离让她先用手指沾水在宣纸上写，自己则跑了一趟万宝堂。
他可以用手指画符，段灵儿可不行，需要符笔。
等段灵儿写完几张大纸，白夜离出现在门口，将一个檀木盒子摆在她面前。
段灵儿推开盒盖，看到里面白玉质地的毛笔：“给我的？”
“符笔”，白夜离点头：“以你初学的情况，凑合够用了。”
段灵儿不知道，就他嘴里这个“凑合够用”的符笔，又刷出去五百万。她在水里泡散笔毛，跃跃欲试。
白夜离现场做了一遍朱砂墨，一边做一边讲解，他说的很仔细，做好后将墨砚推在她面前，说：“对应的墨，对应的符纸，注入灵力，可以制对应的符箓。”
段灵儿蘸好朱砂墨，问：“这套是做什么符箓的？”
白夜离铺开符纸，道：“初级符箓都可以，只有高级特定符箓才需要特殊调墨和符纸。”说着，他用手指蘸着朱砂墨落在符纸上。
“我写一遍，师姐，你认真看着。”
白夜离手指在符纸上来回划拉几下，一张疾风符就成了。
段灵儿点头，把灵力集中在符笔上，刷刷刷几下，看上去倒是挺像那么回事，但收笔的同时，符纸突然发出焦味，下一刻，便化作飞灰。
段灵儿：呃……，好吧，眼睛会了，手没有。
“咳……”，白夜离掩口，脑海中飘过昨天晚上刚看到的一句话：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杠五。
“师姐，不要急，慢慢写，多试几次就可以了。”
段灵儿定定神，“哦”一声，然后认认真真画起符来。
试一张，少一张，终于在最后一张符纸上，段灵儿成功画出一张疾风符。她举着符笔，静静等了好几分钟，见这次符纸没有消散或是破碎，兴奋地跳起来：
“成了——！”
白夜离笑着点头：“恭喜师姐，你会制符了。”
段灵儿把符纸拎起来，大力吹几口气，然后大方把她写成的第一张符塞给白夜离：“白师弟，谢谢啦！这张符，送给你。”
白夜离收好那张歪歪扭扭的疾风符，笑着说：“谢谢师姐！”
可是段灵儿突然又泄了气，垮坐在椅子上，道：“可惜那么多符纸都被我写坏了，白师弟，我是不是天资不够，学的太慢了？”
白夜离借着喝茶掩饰。——仅仅几个小时就能学会制符，筑基实力试上十来次就能制成初级符箓，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嗯，师姐，是有点浪费符纸”，他放下茶杯，说：“不如你试着再写慢点，这样成功率高些。”
段灵儿摇头：“再慢点？可是你刚才就……刷刷刷……”
啧，忘了装装样子。
白夜离赶忙给她倒茶：“呃……我在山上练过好多年，算熟练了吧！师姐，喝茶！”
段灵儿还想再去万宝堂买点符纸回来继续练习，结果凌风鹤召集都去前院集合。
终于要进昆仑了！
白夜离猜的不错，前院已经站了三十来人，除了徐世超，还有另外几个鹤发童颜身着短袍的老者，各自身侧都站着几个年轻人。
徐世超满面红光跟他们打着招呼，与之相对，站在一旁的凌风鹤明显是被孤立的那个。
白夜离三人站到凌风鹤身侧，一并等待。
见到这阵仗，段灵儿感叹：“这么多人！”
何胜君还是有点见识的，跟她解释：“即便现在灵气不足，但还有底蕴的宗派还是有一些的。”
“哦……”，段灵儿点头，撇撇嘴，心道：我修仙门数万年传承都成了这个样子，其他宗派家族再有底蕴，能有多强？
白夜离站在最后面并不参与聊天，不动声色观察着现场众人。
两个老修士一个金丹后期，一个金丹大圆满；年轻人大多是筑基，也有两个刚结丹，跟之前萧叶两家的骄子同一个水平。
看来现代社会凡人也就修炼到这个程度了。
看到人到齐，徐世超站到中间清清嗓子：“诸位，首先要恭喜各位，能够获得此次进入昆仑圣地的资格，明日将由我与各位师父带你们前往。呃，有几点需要跟你们强调，第一呢……”
白夜离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只觉得这个徐世超愈加聒噪了。
最后是发放腰牌，木质的腰牌，做工随意，里面只有很弱的灵气。白夜离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次性东西。
徐世超语气威严：“这是临时腰牌，等你们通过圣地测试，才算正式加入圣地。”
有的人很宝贝手中的木牌，有的人如叶无双和萧铭，很随意地把木牌揣进口袋，一脸平静。
当晚，空气凝霜。
段灵儿睡不着，裹着被子站在院子里。黑团也没睡着，从兜子里冒着两个滴溜溜圆眼睛，“咕咕……”
昆仑山旁的月亮很大、很亮，段灵儿仰望沐浴在月光里，呼着白气，问：“黑团，我想爷爷了。”
“咕咕……”
“我不在，也不知道爷爷他们有没有受人欺负。”
“师姐，有回春堂和谢家帮忙，你不用太担心。”白夜离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替段灵儿拢好棉被，手指碰触间渡出一道灵力。
段灵儿瞬间就不觉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