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山河一听，立即笑嘻嘻地开挖。
“你每日上来将这些花草打理一番，辛苦了。”
段山河知道在通天峰山灵气更足，便提议：“老祖，有闻摆弄花草很有经验，不如让他……”
白夜离往里走：“他修为不够。”
呃……，属实尴尬。
白夜离又从库房里翻出两柄锈剑，塞给段山河：“老段，过阵子武道会，分给他们几个用。”
段山河眼角抽了抽，只能硬着头皮接下。
李云喆的炼丹术精进迅猛，几天功夫，就掌握了炼制灵液的法门，作为筑基，比谢十八速度快、质量好。
白夜离看了几日，又把小还丹的丹方教给了他。
这小还丹所用的材料有不少名贵且难得，李云喆动手前有些犹豫，怕失败，浪费掉材料。
白夜离提醒：“二师兄，想要炼成丹，除了丹方和炼制法门，本人修为和心性才是最重要的。”
李云喆觉得心境开阔了，起火。
金志华这段时间对修炼一事也有了新的认识。——起初他是为了强身健体才加入的段家武馆，又稀里糊涂成了修仙门的弟子。
但如今，他夯实了修为，灵力增长，又通过炼制灵液感受到了控制灵力的玄妙，头一次自豪自己是一名修士。
“白师弟，我再多炼制一些。”
白夜离拦下他：“万事万物，物极必反，急而不达，三师兄，循序渐进便可。”
有道理。
今天段灵儿是最后一个走的，她看着收拾打扫的白夜离，问：“白师弟？”
“嗯？”白夜离停下动作，从袍子里摸出一包辣条。
段灵儿抽了两根，问：“你怎么什么都会？”
白夜离笑了：“我在山上没干别的，就学这些了。”
就是俗话说的：实践经验多？段灵儿撇嘴，问：“那你的灵力怎么那么强？”
“你想听实话？”
“不然呢？”
“其实是，我只能修炼到筑基，结不了金丹。”
白夜离这么说，也不算撒谎，毕竟他的确没办法结金丹。可段灵儿反应极大，震惊地半天都合不上下巴。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结不了金丹？”
“就是没办法结丹，你可不能随便跟其他人说。”
这是自然，这种重要的私密，当然不能随便透露。段灵儿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突然又问：“就是因为你没办法突破，所以才横向发展了？”
白夜离不理解：“横向？”
“就是修炼之前的其他东西。”
“算是吧。”
段灵儿的好奇心上来了，追问他：“那你都会什么？”
白夜离认真想了一会儿：“你能想到的，我大概都会。”
啧，该死，又被他装到！
一半是好奇，一半是不服气，段灵儿化身刨根问底小能手：“那都有什么啊？我从小到大就只知道提升修为，你展开说说。”
白夜离眨眼想了想，道：“凡人修行，以道利贞，或顺五行，或宜六爻；凡草木，皆可用；凡金石，皆可利；或御风，或制水，或行火，或掌雷电；而则成器凝丹，符箓阵合；是以御剑乘风，是以潜龙入海，是以出五行，正大道。”
段灵儿脸都绿了：“得得得，你别文邹邹的讲大道理……，说人话！”
白夜离：……，这可跟记忆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说啊！”
白夜离：“哦，炼器、炼丹、符箓、阵法，都略懂一二。”
段灵儿：让你说，没让你抖！
见她不说话，白夜离作死的说：“炼丹你天赋一般，可以学别的试试。”
段灵儿嘴角猛抽，最终只能狠狠剜白夜离一眼，摔门而去。
当晚，通天峰上，段山河正在打理花草园，见白夜离出现，他立即跑过来：“老祖！”
白夜离扫一眼，长势良好，但明显要供不上炼制售卖的需求了。——他也无奈，谁能想到，短短百十年能繁衍出几十亿人呢？
若是无根碧在手边就好了。
白夜离站定不动，段山河心里打鼓：“老祖？”
“无事，你做的很好。”言罢，他把今日采摘的花草收入手中，到后山的灵台上炼制灵液。
一夜无眠，白夜离炼制了不少。
段山河早已回去，白夜离收好灵液准备下山，突然一个抹黑影窜出来，叼住他的外袍一阵撕咬。
嗯——？！
白夜离低头，看到一个毛茸茸的黑团子。
“你这小东西，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黑团子还在攻击他，小小的嘴咬住就没打算放开。
白夜离抬头望天，掐指算过，又散出一道灵韵探查整个通天峰。——并没发现异常。他将那小黑团子捏起来，伸手逗了逗，问：“结界没开，待有机会，送你回去。”
小黑团子叼住他的手指：“咕咕。”
“罢了，你既能闯入通天锋，便是有缘，随我回去吧。”
“咕咕。”
“你只会咕，便叫你‘咕咕’罢。”
“咕咕。”
“便当作你同意了。”
“咕咕。”
通天观后院，段灵儿刚上完早课，见白夜离从后园冒出来，问：“逃课！”
“我去后山练功了。”
“啧，我信了你的邪！”
白夜离不理她，将那小黑团子丢给她：“师姐，送你个小玩意。”
段灵儿一脸嫌弃：“黑黢黢的……什么……呀，活的！”
“自然是活的。”
“这是什么呀？”
“我在后山捡的，叫咕咕，给你养着玩吧！”
“咕咕？”毛茸茸地摸起来还挺舒服，团在手里，像个小毛球，小嘴一叼：“咕咕。”
段灵儿真香了：“它吃什么呀？”
“自然是喝灵水，吃灵肉。”
段灵儿嘴角一抽，“我上哪找来灵水灵肉？”
白夜离眨眼：“灵水……就先用灵液兑水吧，至于灵肉……这得问问你爷爷。”
“哦……”，灵液兑水在段灵儿已经是基操，她捧着小团子就回了房间，兑好灵液水倒在瓶盖里。
“喝吧！”
小黑团子：“咕咕。”
“你尝尝嘛，给个机会撒，味道很好的。”
黑团子很谨慎，先是试探几次，见段灵儿没动，这才敢凑上来吧唧吧唧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