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已经进入罗盘精准的侦测范围。
许山抬眸左右看看,亮出罗盘:“元婴离远一点跟着,化神跟我过去包抄,他现在伤势严重,杀你们也没那么轻松,你们只要牵制住即可,等我前来接应。”
两名化神殿主果断答应,又看了眼罗盘,左右分作两路前去准备。
许山则是独身一人冲向光斑所在的位置。
周围群山连绵,一片葱郁。
神识扫过还能观察到有大片野兽生活的痕迹,其中偶见一两筑基期的妖兽窝在洞穴里。
一处平淡无奇的山峰上,许山低头下看。
光斑已经出现在罗盘中央,血煞老祖就在他正下方。
如果不是罗盘,凭他的手段完全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
这家伙贼的狠,藏在山体之内,如果贸然下去一旦有什么动静很可能再度激发那逃命奇术。
届时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跟踪,第一时间会不计代价拔除自己身上的一切异物。
这种情况并非没有可能,一个人人喊打的邪修,生存意识相当强烈。
让他逃跑的任何风险都要杜绝。
许山眼神一动,再次用神识扫了几次身下的位置,快速向前移去。
一片黑暗中,血煞老祖屏住许久的呼吸终于在此刻松懈。
浑身剧痛自不必多提,最恶心的还是心理上的震撼。
对方明明不如他,可是奇技百出完全防不住。
无法战胜的对手从来没想过会是一个化神修士,而且好像还只有化神中期。
如果他不是化神修士,根本没必要陪自己这么打。
这么离谱的事偏偏发生在自己身上。
差一点只差一点!
他引以为豪的保命神技都差点栽在他手上。
血煞老祖面露恨色,随即便戴上了痛苦面具。
一阵低沉黏腻的血肉蠕动之声响起。
深埋在内脏的各种乱七八糟的碎片、暗器顺着伤口逐渐挤出。
血煞低头,压着嗓子,口角里流出粘稠浓绿的剧毒。
毒液落地,直接蚀透土石,渗入地下。
血煞呕尽毒液,右手颤颤巍巍伸到凹陷的面部轻点了一下,随后放到口边。
“呜呜呜”一阵似哭似笑的声音黑暗中响起。
血,那从未体验过的鲜血原来是他的血,不过风味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惨这辈子除了干死师尊那一次,没这么惨过。
熬过这劫,早晚要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那镇海邪君虽强,但只要是偷袭,他必死无疑!
早晚活捉了他,把他带在身边
血煞伸手抹去脸上的血迹,顺着舌头擦了擦手,生怕浪费一点。(小猫洗脸)
忽然一阵异动响起。
血煞停下动作,看向斜下方,警觉性大作。
有东西正朝着这边钻地来,不是人境界只有筑基期。
应该是妖兽,刚才在山里的妖兽,这地下有妖兽的巢穴么?
出现的太不巧了。
镇海邪君在上方可能还没有远离,如果他再次返回察觉到妖兽莫名消失,一定会起疑。
这妖兽不能杀,要尽快制住,不能惹出动静。
想到此处,血煞微微调整身姿,举起右手。
那妖兽打洞的声音在他耳中愈发清晰,已经快钻到他这藏身之地。
眼前土层蠕动,一颗硕大的头颅拱了进来。
头型似熊,一身黑毛的妖兽正好钻到他身前。
血煞眼一眯,脑中闪过迷惑。
熊妖也打洞么?
这念头刚闪过,熊皮之下伸出一只人手将熊头掀开。
许山鲜血淋漓,沾着碎肉的狰狞笑脸赫然展露在血煞面前。
“又见面了。”
“你!?”血煞老祖魂飞魄散,声调极度尖锐。
砰!
一声凭空炸响。
血煞老祖臀下爆出一团雷电火光,宛如火箭发射,直直撞破山体飞了出去。
许山死死抓着对方头皮,踩着人体滑雪板随着血煞一同冲出山头。
血煞老祖还在直直的朝着天际冲去。
许山抬脚一踩,直接将其踩平。
再度激发地铁空间,直接又送了一根栓剑进去。
血煞后腚继续爆发火光,水平飞行。
速度稍缓,许山故技重施,继续塞入炸弹。
远处准备围堵的几名殿主,看的不禁痴了。
许山驾着血煞在山林上方驰骋,一路爆炸,一路喷射,空中架起血虹。
经过多轮栓剑爆炸,哪怕是钢筋铁箍也得炸的稀烂。
血煞的再紧致,也早就糜烂的不行,不少残肠掉出体外风中甩摆。
别说憋不住屁,兜不住屎。
胃都快兜不住了,再顺点心都能拉出来。
内爆带来的强大冲击不少顺着后面的大洞疯狂宣泄。
菊花爆满山。
毁林摧石,惊走一片飞鸟野兽。
手中仅剩的四支栓剑全部用完。
血煞老祖明显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任由许山驾驭也没有丝毫反应。
许山取出爆炸口塞,塞入对方口中,直接引爆。
血煞老祖的整张脸被硬生生掀飞。
身体先是向天上挺了一下,随后直线下落,朝着地面栽去。
许山心满意足。
对方应该是没有再做怪的能力了。
否则他有意识防护,那爆炸口塞对他造成的伤害应该不至于如此。
现在也该结束了!
许山双脚发力,跳下血煞后背,右手一挥唤出许久不用,略带屎味的锁金困元甲。
将血煞在半空牢牢扣住。
这套刑具按理锁不住血煞这样的强者,不过当下的状态用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终于,血煞重重落地,其余五殿殿主也随之赶来。
许山低头看了一眼,淡漠道:“把他带走,别让他死了,回去还要接受处罚。”
五殿殿主同时低头。
血煞老祖趴在地上,还有一口气存在,但是下方的大洞黏糊唧唧的内脏裹着一堆碎片,正血淋淋往外淌着
“呃咳!”金蚕殿殿主上前低声道,“帮主,不给点丹药撑着,我怕他这样回不到天下会啊要不直接弄死算了,给他浪费丹药也不值当啊。”
“嗯?不。”许山取出一个丹瓶打开瓶塞,可刚准备取丹犹豫了一瞬。
接着一甩手,连丹带瓶顺着大洞全扔了进去。
“就这么着吧,分成两队。一队把他带到牢里看押。另一队去城镇,把他没布完的阵都给我拆了,百姓该安抚的安抚,该补偿的补偿。”
“对了,把他内脏往里塞塞,找个东西先堵上。”
五殿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