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炼室内。
刘乘风一脸阴沉的靠在座椅上。
身前是三名熟识的狗腿子师弟。
三名师弟战战兢兢,等着刘乘风问话。
就在刚才,三人莫名其妙的被叫到了这里。
看大师兄的表情,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不过这也属正常,今天他虽然赢了,但是赢的太过难看,几乎没有赢得一道掌声。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要做什么。
良久,刘乘风缓缓闭上双目:“今日我与断水流那厮比斗,他用手斩到了我的后颈,有这种事么?”
岳乾之前说的话还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想,让他耿耿于怀。
输了人情上的事,他无话可说。
断水流那狗比在挑拨离间,背后下黑手上的本事他比不了。
可是输给这等下贱小人,他万万不能容忍。
几次三番回想,他也没感觉对方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可是凭借岳乾的眼力不可能看走眼
这种事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只能找别人再核实一番。
三名师弟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忽然,刘乘风一拍桌,怒道:“说话,都哑巴了!”
闻言,其中一人期期艾艾道:“呃,大师兄。确有此事他确实要斩到了你的后颈,不过又缩了回去。”
“是,我也看见了。他动作极快,师兄身在局中可能感知的不大明显。”
“我只看到了一道影子其他的不大清楚。”
三人一一开口,刘乘风目光呆滞。
竟然真是这样?
“大师兄,你也别多想了。我看,当时你洒下灵石粉他也一时慌乱,说不定是胡乱动作,自己也没意识到能威胁到你。”
“你住口!!!”刘乘风怒极,心中升起莫大的悲哀。
他要真信了这套说辞,那他就是个傻叉!
断水流那厮在战斗中的动作,对他的言语上的攻击,都是设计好的。
当场展露出能威胁到自己的实力,然后又收招,博取宗门高层的另眼相看,这不像是意外
难道这也在他的计算之内?!
应该就是这样了
草,能让他算计成功应该是自己太大意,加上被他连连干扰,才让对方得手。
否则凭借他的实力,断水流那种货色怎么能斩到他后颈?
刘乘风低下头,死死咬着牙,面目狰狞!
最终五官恢复如常,仰头一靠,带着无尽的叹惋与消沉。
事实如何已经不重要。
输了,这一局他彻彻底底的输了。
被那个渣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从头到尾都被拿捏。
现在又被师尊罚去思过堂半年,这半年里他得做多少动作
万一真让他拜师成功,还不把师尊忽悠的五迷三道的?
到时候哪里还有我的位置!
许久,刘乘风平复好心绪,悲哀讲道:“你们三个听着,那断水流绝对是包藏祸心。我今日是被他设计构陷,此前他也多次污蔑于我那厮不断在我身上泼脏水搞手段就是为了分离我与师尊师徒之情,然后他再趁机拜师。”
“我现在已经被师尊罚到思过堂半年,这半年里你们给我看好他,他有任何异动立即向我回报。”
三人再次面面相觑。
“大师兄,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都知道他构陷你了,怎么还一直配合他啊?”
“闭嘴!那他妈是我配合他吗!”刘乘风气急攻心,“此人阴险狡诈至极,别的无需多问,你们记住我说的话就好。难不成我还会骗你们?”
听刘乘风说罢,其中一名弟子犹豫道:“大师兄,不是兄弟们不信你。”
“但倘若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断水流未免也有些太可怕了。人家才入门多久,名声就经营到现在这个份上了,堡主跟长老们还都看好他。”
“你这一关就关半年,再出来他不得成大师兄啊?”
刘乘风脸皮抽搐了几下。
不无此种可能,可是他又能如何?
现在师尊已经罚了他进入思过堂限制活动。
他要是违抗师命硬顶着不去,那岂不是合了断水流的心意?
“他算什么大师兄,人缘再好又怎么样?我才是首席!现在问题是那厮迷惑师尊和堡内高层,弄得我现在前后不是人,你们说怎么办?”刘乘风心乱如麻,病急乱投医。
三名师弟低头陷入沉思。
忽然其中一人快速抬头,伸出一食指指向上方:“哎!我有一计!”
“什么?”刘乘风跟其他二人刚忙看去。
“师兄,按照时间来说还有半年多真武魁楼应该就开启了。大师兄现在是结丹大圆满之境,不如直接去闯魁楼,若能直接闯过三关,必能赢得堡主跟岳长老瞩目!”
“断水流小动作再多又有什么用?在咱们断龙堡还不是靠实力说话?”
刘乘风思绪飘飞,眼光逐渐亮起。
魁楼,怎么把魁楼给忘了。
进入真武魁楼,收获巨大不说,他必然能重新赢得宗门瞩目。
眼下门内这一批结丹弟子,大概也只有他一人有实力能去闯魁楼。
还有半年时间高强度闭关训练自己未必没把握撑过三关!
“不错,不错你说的对,我应该去闯魁楼,也是时候了。”刘乘风喃喃道,旋即拿出一个储物袋朝着刚才发言的师弟丢去,“你去帮我置办一批丹药等我从魁楼出来,再慢慢料理那个断水流!”
“师尊,此地是”
看着眼前陌生的情景,许山有些疑惑。
三日的时间,他装模作样养伤。
伤一养好,岳乾便带他来到了现在这处从来没接触过的地点。
后山一处清幽之地,只有一条通道还有专人把守看起来有些不同寻常。
进入其中才发现是一方人造的小池塘。
眼前池中绿水莹莹,呈现半透明颜色,散发着一阵馨香。
这层绿莹莹的池水只有薄薄的一层,下方则是一片不断滚动的流沙。
岳乾俯身伸出手从池中捞出了一捧金灿灿的流沙,送至许山眼前。
“此地名为乱砂池,一直是培养门中重要弟子的地点,我手中这捧金沙名为千仞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