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一直以为魔族应该在瘴气重重的深山老林里,或者是那种巨石林立的险恶之地。
没想到魔族竟然是在一片岛屿之上,那波光粼粼的海水不停地拍打着沙滩,盛夏竟然看到许多渔民在出海捕鱼。
“你们这还有普通人啊?”修真界也有许多普通人,但是一般修士都恪守本分不会轻易去伤害凡人,毕竟有违道心,渡劫失败率会大大提升,这可是要命的事情,所以除了一些旁门左道的不打算飞升的术士,一般人不会介入普通人的因果。
像自家师父这样介入自己的因果,真的少之又少,盛夏一度觉得自己是超级无敌幸运星。
“怎么?跟你想象中的魔族不一样吗?”圣玄歪头看着盛夏,好似很喜欢盛夏这么意外的表情。
盛夏的脑海里魔族应该是各种奇装异服,僵尸遍地走,鬼魂到处漂,瘴气重生,树木枯槁,一片阴森恐怖片氛围才对。
夜魅看着盛夏像一个好奇宝宝似的,好心为她解答,“魔族是一片像三个圆组成的岛屿,最外面是一圈普通人族栖身的岛屿,里面第二圈就是魔族的大本营了,最中间的岛屿是魔族上层人物才能进去的岛屿。”
“那些漂浮在空中的岛屿呢?”盛夏手指一指,魔族最中间的岛屿之上还有一些漂浮在空中的岛屿,盛夏来修真界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奇景,忍不住一直打量。
夜魅瞄了一眼前方的圣玄,小声恭敬地回答,“那是魔族高层的住处,别瞎打听了。”
飞剑在魔族大本营落下,顿时面前乌泱泱地跪了一片人,盛夏第一时间躲在圣玄身后。
“夭寿哦,自己可受不住这么多人的大礼哦,不过年不过节的,啧啧啧。万恶的封建王朝,哼!”盛夏心里暗暗骂了圣玄一家子几百遍,突然手心一暖,自己就被圣玄牵着手朝人群走过去。
人群中为首的一个胖嘟嘟的中年男子,头顶着两个犄角,竟然还是牛角,满脸笑眯眯的给圣玄行了一个大礼,“恭迎少主回宫。”
圣玄带着面具,面容神色都看不到,只听到冰冷疏离的嗓音响起,“月媚和魑魅都回来了吗?”
“禀告少主,月媚已经回来三日,魑魅昨夜也已经回到魔族,都已经在议事大厅等待少主归来。”那管事的一边回答圣玄的问题,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盛夏。
盛夏一身宝蓝色法衣,看起来仙气飘飘的,一看就是正道修士,只是看不出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至于自家少主为什么会带回来一个正道修士,他可没有那么担心去问。
他千辛万苦的坐到这个位置,可不是个蠢得,懂得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不该问。
“嗯,还有呢?”圣玄现在整个人都气势都变了,一副高位者的淡漠疏离,即使带着面具也能感觉到他视眼前人如蝼蚁一般的高傲冷漠。
那管事的马上开始一边追随圣玄的步伐,一边开始汇报魔族最近的新鲜事,“暗影大人一直守护在南海水晶棺,最近几日不停地有些不长眼的家伙前去骚扰,杀了一批小虾米,抓了一个大货。”
“嗯?”圣玄脚步一顿。
感受到自家少主的眼神扫视过来,管事背后冒汗,哆哆嗦嗦加了一句,“暗影大人守护的没有被旁人碰到一分一毫,少主放心。这几日已经加强巡逻,加派人手去帮助暗影大人了。”
盛夏耳朵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眼睛不停地打量四周,不知道是不是与岛屿没办法像陆地那样大面积规划的原因,魔族岛屿规划的很密集,大大小小的院子数不胜数。
抬眼看看漂浮在空中的一些小岛屿,盛夏躲在圣玄身后暗自摇头,都想办法把岛屿弄到天上去了。
魔族为了这一亩三分地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还是自己家的凌云宗好一点,一座座大山连成一片,想再大一点直接移山填海就行。
不像魔族这么拉风,直接来一个岛屿漂浮术。
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夜魅,手指点了点漂浮在空中的岛屿,“小乖乖,那岛屿真的能住人吗?”
夜魅抬了抬眼皮,“嗯,能住。跟在陆地上一个样,就是风景好一点,其他没什么的,不用羡慕这儿,除了拉风一点,其他地方一无是处。”
盛夏好奇地四处张望,“怎么没看见有人飞上去啊?”
盛夏现在宛如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圣玄停下脚步,眼神清冷淡漠,“底下有传送阵法,你喜欢的话,等会带你去看看吗?”
盛夏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管事,“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圣玄罕见的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继续抬步往前走。
管事已经把魔族最近的情报汇报完毕,一脸谄媚地朝盛夏介绍,“小姐,那些岛屿都是魔族的长老或堂主住的,一人一个岛屿。不知您想住哪个?小的给您安排。”
自家少主一开始牵着这女修的手下了飞剑,自己可是看的明明白白的,又见夜魅竟然乖乖的盘在盛夏的肩膀上,他一开始该以为是哪条小黑蛇呢。
结果不想竟然是少主的得力干将,看夜魅对盛夏的态度,那也是自己没见过的憨厚老实,乖巧听话。
想到自己看过夜魅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狂暴模样,管事一时间都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总之自己小心点,多点殷勤总没错的。
盛夏随手指了一个超大的岛屿,结果那管事差点吓得直接跪地,“小…小姐,那…那可是少主住的,小的给您换一个吧。”
一般修士来到魔族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模样,反而面前这个就像是来旅游似的,随意潇洒,一点都不拿自己当外人。
管事擦擦自己额头的细汗,抬眼偷瞄一眼自家少主,见他带着面具,薄唇微抿,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心里一时摸不准少主什么想法,只能闭嘴不言,乖乖站在一旁当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