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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 章 亲昵

    我左胸的伤口钝钝的痛着,师父闪神片刻,便慢慢松开了我。他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坐在榻旁,我赶忙坐起来,身上穿的师父的袍子本就宽大,经过刚刚一阵蹂躏,如今顺着我的肩膀滑落一半,露出了肩膀。

    师父瞥了我一眼,似乎想起什么一般猛的贴近我,他的一双眼直直的看着我,直接看进我的内心里,我心脏又开始不规律的突突起来。

    “他碰过你了?”

    “啊?”

    “三皇子,可有碰过你?”

    我没想到师父居然问我这样私密的问题,一时间血液充脑,脸颊滚烫。

    “他碰过你了?!”师父的声调陡然变高,我吓了一跳,双手捂住滚烫的面颊,索性闭了眼睛不敢看他。

    他忽然起来,我忙一把抓住他:“师父,你去哪?”

    师父转头睨了我一眼,脸色十分阴沉,嘴巴微微抿成一条直线,但却不说话,我忽然意识到一种可能性,于是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不会要去找三皇子吧?”

    “放手。”

    “他没碰过我,真的!”我忙解释,师父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有些害怕的嘟囔道:“我又不喜欢他…怎么会让他碰…”

    “那你喜欢谁?”

    师父反问道,我看着他,很想直接说出来,可话到了嘴边拐了个弯又回到肚子里。

    师父似乎失了耐性,他一把甩开我,径自坐到椅子上。我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从榻上走到他的跟前。师父慢慢的喝着茶水,我一直搅着外袍的带子,不知道怎么开口。

    忽然,一阵疼痛从脚底涌起,就像是成千上万的虫子钻进我的身体,我狠狠的抽了一口气:是百虫散发作了,这些日子风平浪静我竟险些忘了它。

    那种疼痛快速的蔓延全身,我缓缓的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双腿,把头埋在膝盖里。疼痛来的快,劲头也猛烈,不一会儿我身上的袍子就湿透了,冰冷黏腻的贴在身上。

    “师…师父…”我艰难的抬起头,努力的伸手抓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我疼…”

    师父略微抬了抬眼,看到我的样子后不禁皱了皱眉头,他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大力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我疼的浑身瘫软没有一丝力气,几乎全靠师父架着。

    师父皱着眉头看我一滩烂泥的模样,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我在师父怀里忍不住蜷缩起来,他沉声说道:“别使劲,当心伤了自己。”

    说着,他将我放在榻上,让我盘膝坐好,然后他坐在我身后,我感觉他微凉的手掌贴上我的后心,我渐渐感觉到他的手掌温热起来,一股热流顺着后心流入我的四肢百骸,与百虫散的毒性冲突在一起,我被激的浑身僵硬,一下也动弹不得。

    百虫散不愧是极为难得的毒药,果然厉害,就连师父这般内力的人想要压制住它,也需要耗费不少。

    我想起起在西部的时候,师父帮我抵抗大祭司的控制,内力消耗过多虚弱吐血,如今这般……想到这里我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张了张嘴声音沙哑的说道:“师父不要为我做不必要的损耗,不过是疼一些,我可以忍…”

    “闭嘴,坐好。”师父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老实坐好,只觉得师父用掌心向我后心用力一推,一股巨大的内力自后心不断涌入,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百虫散节节败退,溃不成军。

    果然,全身的疼痛之感慢慢消退,已经不是那种让人忍受不了的程度了。我终于可以喘一口气,身上紧绷的肌肉也慢慢柔软了下来。大概是感觉到了百虫散被压制,背后传来的内力也没有那么霸道了,反而变得轻柔,就如同上好的蚕丝被拂过皮肤,柔软细滑,很是舒服。

    继续为我运功半晌,师父终于收势,我忙转过头去,师父一脸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密密的细汗,我心头一缩,忙伸出手来为他擦拭。

    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我用袖口在他脸上来回擦来擦去。我的手顺着他的额头脸颊到他的脖颈处,看着突起明显的喉结不由咽了咽口水。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划过师父的脖颈,师父忽然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抬了抬眼睛,有气无力的说道:“罢了,你先回去吧。”

    “那怎么行?”我惊呼一声,显得比之前有力气的多:“师父刚刚耗费了内力,如今身体亏虚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谁亏虚了?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师父没好气的松开抓着我的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于是再接再厉的说道:“师父不用逞强,徒儿一定好好照看师父,争取将这亏虚及早补上。”

    师父睨了我一眼,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向后一推,整个人便欺身压了上来,他几乎咬碎一口银牙,恶狠狠的对我说道:“亏虚与否,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师…师父…你…你…”我隔着长衫都能感觉到师父的体温,如此亲昵的动作顿时让我不知所措,师父的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揉了揉,气息也慢慢有些不稳。

    我的手支在他的胸口上,看着他离我很近的面庞,那是我朝思暮想的脸,在这十来年中在我梦境里深入浅出,反反复复了很多次,如今近在咫尺,伸手便可触及,我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剩下的全是胆怯。

    师父将头凑近我的脖颈处,他微凉的嘴唇在我的脖颈处轻轻吻了吻,我不由一个激灵,一股子热流在小腹盘旋激荡,似乎就要破体而出了。

    “怎么?怕了?”

    师父慢慢抬起头,声音沙哑可眼神却清明,我迷离片刻,忽然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身体上的热潮迅褪去。我用力推了一把,师父侧身放过了我,我连滚带爬的从榻上翻下去,跪在冰冷的地上,双手伏地,头埋在双臂间说道:“徒儿知错了。”

    头顶上迟迟没有传来师父的声音,我就那么跪着,地上的凉气浸染我的全身,我不由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