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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只有我不知道

    这些年,我一门心思全在师父身上,满心满眼只有他一个,我喜欢他,可也怕他,如此大胆的还是第一次。

    不知何时,我抓着师父的手被挣开,师父的双手扶在我的腰侧,我更加卖力的挑逗他,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呼吸一点一点的变得急促起来。

    可很快,他蓦地睁开眼睛,一掌将我推开,我还没从刚才的吻中回过神来,师父已经来到我身前,用手扣住我的下巴用力向上一抬,口吻中竟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长本事了,嗯?”

    我斜了他一眼,心想刚刚你可是也很享受的,现在居然反过来说我。

    大概是看出我一脸的不满,师父放开手,甩了甩袖子冷声道:“说吧,找我何事?”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是你吹了暗号引我过来的吗?怎么反倒问起我来了?可我也只敢在心中嘀咕,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道:“三皇子会武,而且功力还不低,内里恐怕也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应该是个有城府的。”

    师父听了我的话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似乎有些疲累的说了句:“我知道,还有其他事吗?”

    “啊?”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叹了口气道:“要争上位者,胆怯懦弱怎么行?如此也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所以,师父早就知道?”我心中一沉,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他既然如此厉害,师父又何必派我保护?在师父眼中,阿辛一贯蠢笨,万一因此坏了师父大事可怎么好?”

    我忍不住有些委屈,话里带着不满,心头上细细琢磨,是了,他们一开始看上的就不是我,我最重要的作用,大概就是混入叶家,用尽手段让叶家加入三皇子的阵营,生米煮成熟饭这种龌龊招数,怕是三皇子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了。

    “当年他母妃将他交给我,图的便是那九五之位,他从小受的苦不少,如今韬光养晦,学会隐藏自己也没什么奇怪。”

    师父对此似乎不以为意,我听了心中说不出的别扭。好好好,合着用了我还要瞒着我,听师父这话的意思,感情三皇子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亏的我还巴巴跟他汇报呢。

    “那师父今日唤阿辛前来可是有旁的事?”

    “这西部王庭中,不乏对和谈的反对,其中大祭司一派为首,不是个好搞定的。”

    “需要我去解决了他吗?”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师父一眼,声音冰冷的问道。

    “暂时没这个必要,这西部王庭看似是有人做主,但背后的正主应该就是这个大祭司,如今他在暗我们在明,不宜轻举妄动。”

    “那我有机会去打探打探,看看这个大祭司到底有什么本事。”

    师父瞥了我一眼,撩袍坐在一旁的断石上:“这个大祭司,据说能占星卜卦,更擅蛊惑人心,无论你要做什么,切记小心谨慎。”

    “是,阿辛知道。”

    我毕恭毕敬的对师父行了一礼,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不再说话。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的声响,我清楚的听到师父长出了一口气,然后语气疲惫的说道:“你出来时间不短了,这就回去吧。”

    “哦。”我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忽然觉得身后飞来什么东西忙转身接住。我摊开手掌,一个白色的瓷瓶被我抓在手心中,正是刚刚师父为我上药时用的。

    “给你了,好好给你的嘴消肿,真是难看死了。”

    我本来还有点小感动,结果师父的话就如同一盆冷水,浇了我一个透心凉。我把瓷瓶揣进怀里,十分没好气的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子,气鼓鼓的往回走。

    回了房间,我将两个还在昏睡的护卫扔到门外,转头看着躺在床上被我五花大绑的三皇子,心中越发堵的难受,于是一脚将他从床上踹了下去。

    这一夜,我头疼嘴疼心里堵,一整晚睡的十分不安稳,醒来的时候三皇子已经不在房间,地上还扔着我捆他时用的布条。

    我偷偷溜出房间,想着出去逛逛,顺便看看有没有关于那个大祭司的事情。西部的市集和中原的不太一样,多半都是相互交换,以物换物,这也与他们鲜少与中原交流有关。

    不过熙熙攘攘的市集上,仍能见到一些中原人,有的也定居在这里。我一边走,一边调查,发现这个大祭司在西部人民中的口碑还是相当不错的,百姓们信奉他是神明的代言人,对他所说深信不疑。

    一连转悠了几天,大致也了解了一些,西部这边书局虽不多,能从中了解到的信息微乎其微。

    于是,我打算夜探王庭,王庭的藏书必定丰富,记载也更多更详尽,说不定还会有其他的意外收获。

    西部王庭不似中原的那般复杂,上去过去大致的结构特点我已经了解,所以这次去应该也算是轻车熟路,夜色沉沉,正是好时候。

    我猫在房顶之上,趁一队宫女路过之时,快速从屋顶飞下来直接将最后一个宫女掳了过来,我挟着她躲在犄角处,一手捂住她的口鼻,将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威胁道:“你别喊,我保证不伤害你。”

    那宫女惊恐的点了点头,我继续问道:“藏书之地在何处?”

    她为我指了指,我一手抵住她的腰眼,捂着她的嘴慢慢放开,可她咕噜咕噜说了一堆,像是西部的语言,我不太听得懂,于是反手扣住她的脖颈沉声说道:“说人话,我听不懂。”

    “在…在东面,天一阁。”那宫女的有些生硬的说着中原话,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浓浓夜色和树叶挡住了光亮,东面看起来寂静深沉。

    我又逼着那宫女说了具体的路线,然后反手一记手刀砍晕了她,然后将她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换上,再将她拖到花丛中掩藏起来。

    一番忙碌,下一班值守的人也该到了,我趁机并入一队宫女中朝着东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