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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噩梦和仙尊的秋后算账

    鹿呦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了前世陈最来找她的那天。

    他质问她为什么成为了云義的宠姬,还一脸受伤不已的表情。

    鹿呦看的怒火中烧,如果不是他闭门不救,她又何至于此!

    还有,他之前不是在和沈仲兰谈婚论嫁吗?又到她这里来干什么!

    “怎么了?昔日恋人竟然成为了自己师叔的女人,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接受不了?心是不是很疼?”

    鹿呦穿着最艳的华丽衣裙,语气轻佻,伸出纤长的细指戳了戳他的胸口,满眼无辜:

    “可惜呀,清月仙尊比你修为高,比你好看,连地位也比你高,你有什么资格跟他相提并论呢?凭你才刚到元婴期的修为吗?”

    陈最身体僵硬,面色苍白,充血的眸眼晦涩不明:“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投入他的怀抱?”

    “不然呢?”

    鹿呦翘着小指,轻轻摸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上面不定的起伏,似惊讶:

    “呀,心跳的好快呀,生气了吗?人家不过就是说了点实话,你怎么就生气了呢?”

    她轻轻地笑,笑容妖艳,语气却天真:

    “你不过就是个大弟子而已,怎么能及得上四大仙尊的地位呢?”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以前说喜欢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吧?”

    “啧啧,真可怜,不过就是骗骗你,让你带我来青云宗,拿你做个跳板而已。原来,你竟都当真了么?”

    鹿呦这人有个特点,若是有人让她不好过了,她也不会让那人好过。

    哪怕尽是些违心话,但只要给对方添了堵,她就觉得高兴。

    陈最攥紧双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血渗了一手,他却兀自不觉,只是怔怔地看着她,眼里猩红渐深。

    良久,他突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声音喑哑微颤:“你是被逼迫的对吗?是小师叔强迫你的对不对?”

    鹿呦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挣开,心里却觉得好笑。

    不是他先见死不救的吗?

    她亲眼看着他关的门,她浑身是血哭喊着求他救她,他却置若罔闻,这会儿倒像是他被负了心似的。

    果然男人最爱演戏了,就算是分开,也要把自己伪装成受了多少委屈不得已的样子,来得到别人的同情。

    鹿呦扯了扯唇,凑近他耳边轻笑,声音却冷漠:

    “他没有逼迫我,你本来就什么都不是呀,凭什么跑到我这里来装深情呢?

    怎么,是沈仲兰不要你了吗?然后想跑到我这里来找点什么存在感?

    那还真是抱歉呢,我也不要你了。”

    她笑起来,笑地花枝乱颤,本就娇嫩妩媚的脸庞更添了几分摄人心魄的美。

    陈最却用手狠狠钳住了她的下巴,赤红眸底蕴藏着疯狂:

    “是吗?那你若是被我要了,他还会允许你留在他身边吗?”

    说罢勾起一抹涩然的笑,不顾鹿呦的挣扎吻了下去。

    “你疯了?放开我!”

    鹿呦吓得咬了他一口。

    “我是疯了!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投入了我师叔的怀抱!你让我怎么能不疯?”

    陈最阴沉着眸子,一步步朝她逼近,那双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庞变得狰狞可怖……

    “不要!”

    鹿呦大吼一声,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全身冷汗。

    “不要什么?”

    还没缓过来,又听到了一道冰冷的男声响在耳畔,差点没吓地她魂飞魄散。

    一抬头,云義那张谪仙般的脸映着月光,恰好嵌入眼底。

    只是他的脸色不好,看起来格外苍白乏力。

    他怎么会在这儿?!

    “清…清月…仙尊……”

    鹿呦不自觉地哆嗦起来,这人怎么这么晚都能摸到这儿来?

    简直无语到家了。

    他不会是过来将她剁碎了喂狗,一雪前耻的吧?

    这样一想,抖地更厉害了。

    “你抖什么?”

    云義蹙着眉,看她抖地跟筛糠似的,有些不明所以。

    他不过是想来问她几个问题,也值得她怕成这样?

    不过一想到白日里的事,墨黑的瞳仁就是一冷。

    哼,凭她做下的事,她怕一怕也是应该的,虽然掐她脖子那会儿多半是被煞气所影响,但他恼怒至极也是真的。

    鹿呦一咬牙,干脆起来跪在床上虚虚磕了几个头。

    “仙尊大人大量,弟子今日真的不是有意冒犯您的,还请仙尊饶我一条小命,弟子必定铭记于心,来世做牛做马来报答您。”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等哪天她要是修炼的比他还强,看她不把这丫的按在地上摩擦!

    “你还知道你冒犯了我?”

    云義轻嗤一声,苍白的脸映着月色,剔透地几乎能看到淡青的血管,神情一如往常的冷漠。

    这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鹿呦脑子里急速转动,暗自掐了一把大腿,旋即抬起那张泪光点点又楚楚可怜的小,小声啜泣道:

    “弟子真的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不知道仙尊大人您就在外面,刚出幻境神志不清之下,才会错把您当成了里面的妖魔鬼怪,弟子已经知道错了,还请您饶我一次吧……”

    她说着眨巴了下眼睛,一派无辜、痛悔前非的诚恳模样。

    对面的人勾唇冷嗤,长眉微挑:

    “妖魔鬼怪?你幻境里的妖魔鬼怪居然和本尊一个名字,倒是巧的很呢。”

    鹿呦:“……”

    完了,忘记当时好像还叫了他的名字来着。

    鹿呦低着头,黑润眼眸闪烁个不停:

    “嗯……可能是您的名字太响亮了,弟子便记在了心里,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了幻境里,嘿嘿……”

    “是吗?”

    云義淡勾唇角,轻飘飘看她一眼,语气不明:“那这个是什么?”

    ‘唰’地一声,一幅画像被抖在了鹿呦面前。

    披散及腰的墨发,半敞的衣襟,结实白皙的胸膛,以及腰窝里明显的一颗红痣,艳冶淡漠的脸庞……

    看着怎么就那么眼熟呢。

    口水咕咚一声。

    鹿呦表情一转,一脸惊讶地拿过画像:

    “呀!这是谁画的呀!虽然画技很好,可是怎么能画仙尊大人您的半裸像呢?这简直是对您的亵渎,实在太可恶了!

    不过,看在她画得这么好的份上,咱们就别追究了吧仙尊大人?嘿嘿……”

    云義看着她,眸光微动,忽而挑唇一笑:“你倒是挺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啊。”

    鹿呦干笑:“什么贴金不贴金的,人家不就是说了两句实话嘛。这画不是我画的,跟我没关系啊,你看我才这么点大,哪能就看过男人的裸体呢?是吧……”

    “所以,”

    他靠近,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颚,凤眸微眯,声音变得危险,“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我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止了声,眸色更冷。

    之前一直忙着没空来找她,没想到今日刚一露面就被扇了一巴掌。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居然没杀了她。

    鹿呦心里发苦。

    这人不是一向不理俗事的吗?每天都忙得脚不沾地的怎么还能有时间去看八卦小报的?

    “我……我就是鹿呦啊,一个从凡俗界过来参选的小弟子,您以后的师侄啊……”

    鹿呦提醒了一下她现在的身份,哪知对面的人却不为所动。

    “说实话。”

    声音清清淡淡的,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她的眼睛。

    鹿呦心口发凉,缓缓道:“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不信您可以派人去调查。

    至于这幅画……确实是弟子所作,但那也是因为仰慕您才会情不自禁地画下来的。

    弟子曾经远远见过您一面,当时就觉得天人之姿、世无其二,是以一直都念念不忘……”

    她一脸孺慕敬仰,就差把真诚两个大字写在了脸上。

    “巧舌如簧。”

    云義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

    忽而伸手重新擒住了她的脖子,却没有用力,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青紫色的痕迹,力道轻柔地甚至有些暧昧。

    他偏了偏头,笑得些许邪肆:“你若再不说实话,本尊不介意在这里直接捏碎你的脑袋。”

    !!!

    这就是长泽风说的看着凶了一点!!

    鹿呦差点飙泪。

    但说实话是不可能的,死都不可能的。

    鹿呦颤颤地挤出两滴泪,猛地抱住他的手臂嚎哭道:

    “您怎么能不信我呢?苍天为证,日月可鉴!弟子说的可全都是真话啊!”

    眼见他眼神越来越危险,鹿呦停止了干嚎,耸了耸鼻尖:“好吧……其实这画是我从一个艳画馆里买的,并不是我原创的。”

    艳画馆……

    云義抽了抽嘴角,嫌弃地看了一眼被她抱紧的手臂:“松开。”

    鹿呦一脸倔强:“不松,松了你就要捏碎我的脑袋,傻子才松。”

    云義额角青筋一跳,后牙微磨:“若再不松开,立马捏碎。”

    鹿呦眸眼圆睁,忙不迭放开,像避蛇蝎似地往后一阵蛄蛹,几乎蛹到了床角的位置。

    云義:……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居然还想糊弄他,可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

    但,还挺好玩。

    云義轻轻扫她一眼,淡红的眼梢微挑,笑容很有几分兴味:

    “不说也无妨,本尊还算有几分耐心,可以慢慢陪你玩下去。但你觉得,你的秘密,能藏到几时呢?”

    细长如玉的手指往前一勾,鹿呦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从床角飞到了他面前。

    他伸手虚虚一揽,捏住她的下颌迫她仰头,笑容清浅,略带邪气。

    “是一个月,两个月,亦或是一年,两年……”

    “反正,你我修仙之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鹿师侄,你说对吗?”

    他低头,温热呼吸几乎就拂在她脸庞。

    纤长浓黑的睫毛根根分明,高挺的鼻梁也似下一秒就要摩挲下来,薄唇轻弯,妖冶如画。

    鹿呦不争气地红了脸。

    喵的,这厮居然对她用美颜杀!

    骚包!

    大骚包!

    “呦呦,你怎么还没睡啊?”

    门外忽然传来乌林的敲门声。

    云義微微侧头,眉梢一挑,笑容一顿,又轻睨了她一眼后,拂衣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