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乐儿想学。”不管是什么,崇乐都想学。
因为不管漂亮姐姐布置出什么样的阵法,都是最厉害的!
“可以啊,不过要等乐儿再长几岁,布置上古幻阵,需要消耗很多魂力和念力作为支撑。”阮玉也没有打击崇乐,只是实话实说。
崇乐闻言,立即认真的点了点头,为自己加油鼓气:“好,姐姐,乐儿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哥哥,我去修炼了。”崇乐从阮玉怀里挪开,表情严肃的和崇北告别,仿佛要去执行什么重大的任务一般。
不过,修炼对于修炼者来说,确实是一生当中极为重要的事情。
“大人,乐儿魂力尚浅,无法修习这上古幻阵,那我呢?我可不可以?”崇北期待的搓着手。
“不可以。”阮玉无需照顾崇北的自尊心,直截了当道:“你没有阵法这方面的天赋,魂力再高,也是无用。”
被当面泼了一盆冷水的崇北:“……”emo了。
阮玉说的是实话。
崇北都活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能够修习阵法,早就小有成就了,怎么会到现在还一窍不通?
但是崇乐不一样,她身上是有点气运在的。兴许除了阵法,她还能同时兼修许多职业。
海域风平浪静,一晃眼,过去了数月。
这段时间里,阮玉一刻也没有停止修炼。崇北将王宫破损的地方修缮得差不多了,给阮玉挑了间最大,最豪华的寝宫。
寝宫里最吸引阮玉的,是一个独立的修炼房。
修炼房里摆满了魂力浓郁的魂石,其魂力的浓稠度,是外面的五倍!
意味着阮玉在这间房里修炼,修炼速度也能快上五倍!
阮玉原本的修炼速度就够快的,现如今,在这修炼房中,实力进步飞速。
她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力量在增加。
奈何她就是无法突破下一阶的桎梏。
罢了,修炼不能急于一时。
阮玉从修炼中退出来,闪身进入空间,将药田里新长出来的,且已经完全成熟的灵植、圣药,拔出后带出空间,开始炼药。
“大人,不好了,有外敌闯入!”寝宫外,传来崇北焦急的嗓音。
阮玉的火焰刚祭出,听到这话,不得不掐灭火焰,把药材放回了空间。
她跟着崇北一起往外走:“闯入者多少人?穿着什么样的服饰?”
“他们的衣着打扮很是奇怪,身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一圈圈简陋的布料。”听崇北这么形容,阮玉顿时猜到,对方的身份。
“是禹疆人。”
“是大人的仇家吗?”崇北心中骇然。
连大人都对付不了的仇家,鲛人族更没办法抵御了。
王宫花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重新修葺好,族人好不容易安稳了下来,又要经历大战了吗?
若是几个月前,他还能不管阮玉的死活。尽管他和阮玉达成了某种交易,可是,万事要以族人的安危为先。
但是现在,和阮玉这几个月的相处,他已经慢慢的有了感情。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阮玉被追杀,而不管不顾?
“嗯。”正说着,两人已然走到了王宫大门口。
堵在鲛人王宫外的一大群禹疆人,看到阮玉后,一个个眼睛都瞪圆了:“逆贼,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他们嫉恶如仇的凝视着阮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阮玉这会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杀蛊王,灭虫窟!亏得我们还把你当做灵女来珍视!你根本就不配!”禹疆人大声的咒骂着阮玉。
各种难听的词汇都用上了,简直不堪入耳。
崇北万万没想到,阮玉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再不了解禹疆,也知道,蛊王对于禹疆人来说,那是比亲生父母还要宝贵的存在!还有虫窟,禹疆世世代代的人,自出生起,就会被放在虫窟里,挑选本命虫蛊。
虫窟没了,相当于绝了禹疆的后!
这样阴狠毒辣的事情,绝不是阮玉所为!
崇北护在阮玉面前,“大人不是这样的人,你们一定是误会她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禹疆人以为崇北只是个鲛人族的无名小卒,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滚开!”
“阮玉,有本事杀蛊王,灭虫窟,没本事承认么?”
“蛊王没有死,虫窟,也不是我灭的。”阮玉平静的拉开挡在面前的崇北,义正辞严的看着禹疆众人。
她眼底的神色没有半分心虚,听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
可惜,禹疆人不信。
“蛊王没有死,可是虫窟我们已经找遍了!没有蛊王的身影!蛊王被你杀了,它还能在哪?”
阮玉总不好说蛊王被她契约了吧?
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她也只能暴露出这个秘密了。
否则禹疆人不会相信她的。
阮玉发动念力,想把空间里变成白茧的蛊王拿出来。可是,不管她怎么用力,那硕大的白茧,就像是焊在地上了一样,纹丝不动!
好吧,拿不出来了。
她该如何自证清白?!
禹疆人咄咄逼人:“好,姑且相信你蛊王没有死,那蛊王此刻在何处?”
“对啊!在何处?”
阮玉很想告诉他们,在空间里,但是取不出来。
总不能把这些人请到空间里去看吧?
那她一空间的契约兽,岂不是瞒不住了?
此法不妥。
阮玉的沉默,令禹疆人本就愤怒的情绪,更加愤怒了!
“死到临头,你还不肯说实话!”要不是忌惮鲛人族,禹疆人早就冲进去把阮玉吊起来打了!
他们花费了四个月的时间,牺牲了几个族人,才找到阮玉的位置。
该死的阮玉,当真是狡猾!竟然跑到海域里,利用海水遮掩了身上的气息!逼得他们不得不使用禁术来寻人!
“我说的就是实话,蛊王没死,只是现在还不方便让你们见到蛊王。虫窟里的虫蛊,也不是我杀的,想知道真相,你们大可以回去问云涯。”
“云涯?关云涯什么事?”禹疆人不懂。
云涯是蛊老的亲孙,云雾算是间接死在阮玉手里的,他想替姐报仇,嫁祸阮玉,这个逻辑也能说的通。
但是!
云涯也是禹疆人啊!他灭了虫窟,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啊?
禹疆人坚决不信云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云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是个好孩子!”
“你个贱人!毁了我们禹疆的根基,我要你死!”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禹疆人,也不管这里是鲛人族的地盘了,叫骂着冲了进来。
“我鲛人族的地方,岂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闯入的!”面对这么多禹疆人,崇北的心里是有些慌的。
但是对方都跑到他家里撒野了,他哪能忍得住?
“布阵!”随着崇北高喝一声。
王宫里霎时冲出来一群虾兵蟹将。
禹疆人一愣,他们此时才反应过来,这个其貌不扬的鲛人,身份不简单。
“你是何人?”
“鲛人族的新王!”崇北挺直了胸膛,气势凛然道。
真别说,他这架势,还真有点鲛人王的气势。
禹疆众人被唬住。
他们知道海域是鲛人王的地盘,强大如鲛人王,皓月大陆战力榜能排进前三!
哪怕是大祭司来了,也不敢与之对抗。
禹疆人这么想着,气焰萎靡了些:“鲛人王息怒,误会,都是一场误会。”
他们赔着笑脸:“我们并无冒犯鲛人族的意思,只是想捉拿破坏我族根基的恶人!”
“是啊鲛人王,我们只是想捉拿这个恶人,没有别的意思。”
禹疆人哪里知道,眼前的新王,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个鲛人王!
崇北一见,自己竟然真的震慑住了这些禹疆人,心中窃喜。
他的微表情被一个心细的禹疆人看到眼里,不由得皱眉思索了起来。
按理说……鲛人王年事已高,不可能这么年轻才是。而且,眼前的年轻鲛人,并没有身为王者那样的气势。
“阮玉是本王的恩人,你们想带走她,就是跟本王作对!”崇北的话,无异于是跟禹疆人唱反调。
奈何禹疆人势弱,不是鲛人王的对手,只能咽下这口气。
“是,叨扰了。”他们转身就走。
窃窃私语了起来:“怎么办?鲛人王要护着阮玉,我们怎么抓她啊?”
“鲛人王护得了一时,护不了一世!我们就待在海域不走了!就不信阮玉能一辈子不出鲛人王宫!”
“等等……”那个怀疑崇北身份的禹疆人,忽然叫停了众人:“我总觉得,这个鲛人王……是假的。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经他这么一说,众人还真就发觉出来不对劲的地方了:“我也感觉有点。”
“妈的,我就说战力前三的鲛人王,怎么会称阮玉为恩人?他那么厉害,有什么需要仰仗阮玉的?妈的,被阮玉和那个鲛人合起伙来骗了!”
崇北目送着禹疆人离开,脸上的笑意再也忍不住:“大人,他们真傻,居然被我唬住了。”
阮玉却是笑不出来,她听到禹疆人去而折返的脚步声了:“他们回来了。”
“什么!”崇北震惊脸。
话音刚落,几个修为高的禹疆人就冲到了眼前。他们不仅对阮玉动手,还分出了两个人,对付崇北。
“一个冒牌货,竟敢吓唬我们!找死!”
崇北一个治愈系,哪里能打得过他们?他一边捂着头,一边低吼:“我不是冒牌货!我真的是鲛人王!”
“我呸!”禹疆人打得更狠了。
眼看着崇北即将被活活打死,阮玉出手了:“寒冰领域!”
这里是在海底,若是不释放出屏障,隔绝外界,很容易就会殃及海底的其他水族。
一个大的蓝色的半圆形屏障笼罩住周围的一切,空气中顿时下起了鹅毛大雪。
“冰刃!”阮玉刷刷几个冰刃丢过去,凌厉的杀气打伤了那两个胖揍崇北的禹疆人。
在没有彻底撕破脸之前,阮玉不想杀禹疆人。
一旦她杀死禹疆的任何一人,他们之间的误会,就真的解不开了。
“臭娘们!大家一起上!”见族人受伤,余下的人全部气红了眼。
只是阮玉的高阶魂术——寒冰领域。范围实在太广了!而且杀伤力也很强,大部分禹疆人身上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只有少数几个皮糙肉厚的武师没有受伤。但是他们的双腿被深厚的雪埋住,无法挣脱半分!
再这样下去,他们非得耗死在这里不可!
明事理的禹疆人很快就清楚了阮玉的用意。以她的实力,杀死他们,只在一念之间。而她却没有这么做!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阮玉,我相信你说的话。蛊王没有死,那它现在在何处?”
其他禹疆人听到这话,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容林,你在说什么啊?大祭司被迷惑了,难道你也被迷惑了?”
容林不理会族人,目光定定的看着阮玉:“可以让我们看一眼蛊王吗?看到蛊王后,我们立即回到禹疆,调查虫窟的真相。”
任凭族人怎样咒骂,容林都仿佛没听见似的。
阮玉微微一笑,她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抱歉,暂时没办法让你们见到蛊王。”
音落,禹疆人骂得更大声了:“我去你`/×amp!”
雪越下越大,冻得本就体寒的魂师们,身体几乎要受不住。
容林可不想族人被冻死,他道:“好,那就调查完虫窟后,我们再来接蛊王回去。”
“现在,你可以放我们走了吗?”
阮玉本就是要放禹疆人离开的,淡淡的点了点头,一抬手,寒冰领域消失不见。地面上的皑皑白雪,瞬间变成空气,就仿佛没存在过一般。
若不是周围的温度还处于极寒的状态下,容林甚至觉得,方才的一切都只是幻境。
阮玉……真的很强。
“贱人!我要杀了你!”一个五大三粗的武师凶狠的扑过来。刚抬起脚,就被容林绊倒在地:“你若想死,没人拦着,但是不要连累族人。”
武师愣了好一会,见容林眼神冷漠,终究没敢再叫嚣。
容林在禹疆还是有一定的声望的。
他说要走,禹疆众人也不敢有反对意见。
更何况,阮玉的一场雪,着实把他们冻得够呛。
“大人,就这么放他们走了吗?万一他们卷土重来怎么办?”
“那就再打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