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浑身都脏的又如何?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甚至想将她这朵海棠花狠狠折断,折磨一个人的最好办法,便是碾碎她的骄傲和自尊。
冥烁吻的无比粗暴,几经疯狂地汲取着她的气息,这个味道令他痴迷,令他上瘾,令他欲罢不能。
男人眸底涌动着疯狂的情欲,对上星觅的视线时,他将眸中的深情尽数收敛,绝不让自己沉溺半分。
星觅渐渐呼吸有点困难,比力气她绝对不是冥烁的对手,只能嘴巴一瘪流起了眼泪。
他在欺负她的时候,每每只要一哭,他便会放过她。
果然听到烦躁抽泣声,冥烁停下动作,只是抱着她重重喘息着。
“你你你就不能放过吗?”
星觅眼眶红的不像话,泪水啪嗒啪嗒往下砸,唇瓣上的伤口裂开,还在往下淌血。
看起来好不可怜。
“别哭。”
冥烁揉了揉她的臀部,凑过去咬了咬她的耳垂,没有用牙齿,只用了唇。
好像在恐吓,又好似在安抚。
旋即,他冰凉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唇瓣,唇瓣上的疼痛感消失,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星觅愣住,冷血的大魔头竟然在帮她疗伤!?
她吸了吸鼻子又抹了一把眼泪,男人呼出的每一口气都是灼热的,她侧头去躲。
令她恼怒的是,她动一下,男人便随之动一下,最后她只能生无可恋般窝在他的怀里。
好半晌,星觅终于止住了眼泪。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男人的铁臂抱的更紧了,她冲他翻了个死鱼眼,无奈地将双眸阖上。
她尽可能忘掉冥烁是只蛇妖,抱就抱吧,已经被这只蛇妖占了那么多次便宜,看在他今晚帮她清除蛇毒的份上,她先不捅死他……
星觅只盼着自己的修为赶紧提上来,将缠着他的蛇妖斩于剑下。
就算杀不了他,也要逃的远远的……
夜色如墨,静的出奇!
见冥烁依旧抱着她一动不动,星觅忍不住开口:“你为什么不去床榻上睡,偏偏跟我挤在这里?”
冥烁神色紧绷,好似英勇献身的良家妇男,挑眉一笑:“本座倒是看看,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会不会对本座图谋不轨?”
星觅单手支着头,睨了他一眼,咬了咬牙将眼睛闭上:“放心,本小妖对冷血的蛇妖没兴趣。”
而且还是个美人无数的花心蛇妖。
“你……”
冥烁本就浑身燥热难耐,嫌弃这女人太脏,又哭哭啼啼,不愿碰她。
她反倒嫌弃他!?
星觅壮着胆子开口:“你什么你?受不了,去你自己寝殿睡啊,或者你去找你新收的那个美人,还能给你跳舞解闷,赖在这里干嘛?”
“聒噪!”
冥烁身体僵硬地躺着,他眸色暗了暗,苏言在他体内蠢蠢欲动,又企图与他合体。
他屏气敛息,再次强制将苏言封印在神识海中。
冥烁眸色冷了冷,她不是厌恶害怕他吗!?他偏偏要抱着她睡觉……
看着男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星觅轻啧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冥烁阖上了眼。
不知道他是蛇身还好,知晓他是蛇妖,又是冷血的大魔头,她对他没有一丁点非分之想。
哪怕给她当炉鼎,她都不要。
直到身边的少女呼吸渐匀,冥烁刚闭上眼,又缓缓掀开眼皮,他听到呼吸声除外。
还有一个声音。
那便是他急促的心跳声。
冥烁潜入自己的神识海中,盘坐于里面的白衣男人似乎早知道他要来。
苏言笑着招呼他:“坐。”
冥烁冷冷瞪着他,在他的对面坐下。
“你区区一个分身,却妄想控制本座的行为,你是想找死吗?”
苏言没有丝毫犹豫说:“只有你能控制我,我何时有能力控制你?你明明对觅儿动了心,却不愿承认?”
冥烁语气极为不悦:“你胡说什么?认清自己身份,不要揣测本座的心思,也不要试图与本座合体。若将本座惹恼,冒着自毁元神的反噬,本座也要杀了你。”
苏言抿了抿薄唇,温和一笑:“好,但是你不要驱使我。”
冥烁从神识海出来,视线看向床榻上的少女,寒芒闪烁。
……
清晨的第一缕熹光透进窗牖,柔和的洒入屋内。
星觅抱着怀里被褥,低低呢喃一声:“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冥烁的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女人,他垂眸看着那只在他胸前作乱的小手,咬了咬牙。
动作这么娴熟,这是摸了多少男人!?
星觅揉捏了一会儿,迷迷瞪瞪睁开惺松的眼皮。
落入眼帘的男人那张被放大N倍的冷冽俊颜,紧蹙的剑眉犹如两把利剑,深邃的黑眸里燃着熊熊怒火。
他眼尾处泛着绯红,好似在隐忍着什么!?
星觅把眼睛闭上,真想继续装死。
她才想起来,昨夜这个大魔头非要睡在她旁边。
她明明是背靠着他睡的,都怪她睡觉不老实,怎么就摸上了呢!?
“你就这般喜欢摸男人?这双手摸过多少男人?”
寒冰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下一秒,她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攥住。
星觅这才发现,她的手竟然伸到了亵衣底下,抚上男人胸肌。
而此刻大魔头亵衣敞开,胸膛处大片的肌肤乍现,令人遐想的胸肌轮廊尽收眼底。
星觅下意识想收回手,却被男人攥的更紧了。
“咳咳咳……亲爱的魔尊大人,这都是误会,我把你当成了被褥。”
冥烁攥着她的手加大了力度,声音冰凉一片:“这双手摸过多少男人?”
星觅眼珠子飞快转了转,她若说没摸过男人吧,大魔头定然不相信,况且大魔头对女人有洁癖,越是嫌弃她脏,越不会碰她。
她红着眼眶求饶道:“小妖在民间,确实结识了几个……凡人,不过,他们跟您没法比,没法比的……”
冥烁猛地坐起身,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微微用力,声音冷的像冰:“星觅,你好的很!胆敢再跑去凡间找男人,本座打折你的腿。”
星觅疼的轻‘嘶’了一声:“哎呦,疼疼疼……”
冥烁松开手,狭长的眸子冷冷睨着她,沉默了三秒,指起骨节分明的长指拢了拢自己的衣襟。
沉沉冷哼了一声,身影便在殿内消失了。
星觅松叹了一口气,尴尬地挠了挠头。
她都干了些什么啊!?
摸谁不好,非要摸冷血的大魔头!?
她气恼的朝自己手心打了一巴掌。
……
当日午时,冥烁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在大殿内宴请三大妖王和附近山头的三十八个魔王。
一袭华服的墨袍男子端坐于高位的龙椅上,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说不出来的尊贵雅致,泛红的薄唇微微抿着,一双深邃的眼眸危险又迷人。
他虽未露半分春色,却使周遭一切皆黯淡无光。
星觅本不愿来参加这种宴会,可听说师父祁屿漓要来,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也好见师父一面。
她本想坐个不起眼的角落处,可大魔头非要她坐到他的身边。
这么多人盯着,这不是妥妥地给她拉仇恨值嘛!?
星觅无奈只能坐于冥烁的身边。
大殿内的食案上摆满了美食美酒,三大妖王坐于下首,众魔王依次而坐。
乐师奏乐,大殿内一派喜气。
星觅看到坐于下侧的师父祁屿漓,笑眯眯小声喊了一声:“师父。”
祁屿漓慈爱一笑,眉眼间忧色更重。
站于祁屿漓身后的虞子安心中百感交集,看到自己喜欢的小师妹坐在大魔头身边,又嫉妒又恨。
蓝悦尘则是笑吟吟与星觅对视了一眼。
天池山的魔王离镜举起酒盏给冥烁敬酒:“尊上,小女不知天高地厚惹恼了尊上,尊上将她打回原形扔进了幽冥窟喂蛇,也是她罪有应得,属下敬尊上一杯,向尊上赔罪。”
冥烁微微颔首,沉声道:“本座听闻你就这么一个女儿,你对本座就没有心存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