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腿?”
谢无尽看着两个弟子的眼神,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去。
难道他猜错啦?
俞悠双手靠后,一副高深的模样对谢无尽道:“师父,我们偷到了一个好东西,叫神木灵珠,据说它是能修复你受伤神魄的好东西,师父你应该听说过吧?”
她恨不得打开谢无尽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装的全都是鸡腿。
俞悠的话让谢无尽吃着鸡腿的手,停顿了下来。
他立马跳到了俞悠跟前,直接重复道:“你说你偷到了一颗神木灵珠?神木的神木?灵珠的灵珠?”
俞悠点点头,满脸自得。
谢无尽面色有些古怪。
“好徒儿,你不是被骗了吧,哪里的神木灵珠这么容易被偷啊。”
不是他不相信俞悠的话,而是这神木灵珠可是很罕见的东西,哪有这么容易就偷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早就去偷了。哪里需要日夜忍受神魄撕裂的伤痛。
所以以他之见,小徒儿估计是被骗了。
俞悠心里偷笑,别说,偷的还真挺容易的。
她没再说话辩解,而是从储物袋里掏啊掏,直接将这颗神木灵珠拿了出来。
一股强烈的木系生命力直接散发了出来。
“哇哇哇,小徒儿你把它拿出来干嘛?”
谢无尽既没想到俞悠真有神木灵珠,也没想到俞悠会把神木灵珠当大白菜一样直接拿了出来,这也太随意了。
他警惕的看向了四周,幸好此时酒楼里没有别人。
俞悠对谢无尽咧嘴一笑,直接将神木灵珠塞进了他的嘴里。
她当时从雷霆秘境中出来后,就从自己脑门啾啾里的储物戒中找到了一本【那些不得不说的奇异宝贝第一集】中找到了关于神木灵珠更为详细的描述。
除了对它疗效有了更多认识外,她还发现这枚灵珠入口即化,可以直接被修士所吸收。
所以,她直接将它拿出来,塞进了师父的嘴里。
按照三师兄之前的说法,别看师父一直嘻嘻哈哈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但他其实一直忍受着神魄受伤的痛苦,那是一种灵魂的灼伤感。
她有些自责,居然把这事情忘了。
谢无尽此时觉得浑身清凉,似乎有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在抚平他神魄中的伤势。
日夜带给他灼热痛楚的伤势竟然渐渐好了。
半盏茶后,谢无尽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
“哈哈哈,老子又活过来了!”
他双手叉腰,整个人意气风发。
俞悠和萧倾酒明显觉得他不一样了。
谢无尽看着俞悠,眼里带着欣慰,他就说小徒儿是福星嘛,真是一点错也没有。
“师父,你这是好透了?”
萧倾酒看着狂放不羁仿佛年轻了三十岁的师父道。
“好透了,好的透透了。不过这神木灵珠你们是哪里偷的,危不危险?有没有被发现?”
这种东西丢了,怕是要找个天翻地覆吧。
萧倾酒一脸尴尬,当时为了给师父个惊喜,所以他在描述飞天宗与异火的故事中,又将这段隐去了。
他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谢无尽无语了。他没想到当时在雷霆秘境中发生的事情有那么多。
不过他不怪他们隐瞒,他猜到了他们是想给他惊喜。哪怕不是给他准备的惊喜,他也希望他们能居安思危,永远保持一颗警惕的心。
谢无尽也没有问他们是怎么偷到这枚神木灵珠的,不重要。
年轻人就该有点秘密。
俞悠见谢无尽活蹦乱跳后高兴极了,这次真多亏了蛋蛋,蛋蛋可帮了个大忙。
“蛋蛋,我要奖励你,你说,你有什么想要的?”
“奖励?好诶,蛋蛋最喜欢奖励了。蛋蛋想要吃远处那些灵符。”
蛋蛋稚嫩的声音在俞悠的脑中响起。
“灵符?你还能吃灵符?我以为你只吃矿石或者武器。”
俞悠一脸懵逼,蛋蛋什么时候变的能吃灵符了。
“也不能吃很多,只能吃一点点,类似饭后甜点那种。”
蛋蛋这么一描述,俞悠就懂了。矿石和武器对蛋蛋来说是主食是能量的来源,灵符是餐后甜点是零食,主打一个精神愉悦。
不过灵符这东西,她在风雨州见得不多,和以前话本子灵符随便扔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想到这里,她对着谢无尽问道:“师父,我们风雨州灵符术好像并不兴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嘛?”
谢无尽看着小徒儿清澈的双眼,没好意思告诉她,风雨州不兴盛的东西多了去了。
“小徒儿啊,很多传承都在风雨州断了,风雨州在诸天世界大陆中属于落后贫瘠的那种。”
再多他也不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
“现在在风雨州只有拈花宗和黎家还算掌握了些灵符术,其他的都只能算勉强入门了。”
诶?
黎家?
是她知道的那个黎家么?
“如果你想买些符的话,可以问拈花宗买一些,他们的宗主连练炼在火系灵符上颇有心得,他和你宗主师伯关系好。黎家就算了。”
谢无尽见小徒儿好像对灵符感兴趣的样子,忍不住建议道。
俞悠的头上闪过三个问号。
“黎家为什么算了啊?”
“额,黎家相对比较闭塞,他们不常出来走动,和各大宗门的关系始终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黎家现任家主是个油盐不进的家伙,他的一手灵符术相当了得,风雨州很多特别的灵符都出自他手,但流通出来的并不多。能让他笑的估计就是他的道侣了。”
“那如果是他道侣开口,你说黎家家主愿意把灵符卖给我么?”
“那当然行,黎家家主可是个道侣奴,不过你别想了,你是接触不到他道侣的。他道侣是个普通人,所以被保护的很好,听说也不太出来的。”
俞悠本来还在想,给她令牌的那位美妇人会不会就是黎家的家主夫人,听师父这么一说,她就放心了,那位果然就是黎家家主夫人。
“锵锵!师父你看,这是什么?”
俞悠从储物袋里掏啊掏,掏出了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