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刘神婆运气好,还是钱三儿手气差,来来回回几回合下来,钱三儿是一把没赢,急的他是抓耳挠腮,仅剩的几根头发,让他连着头皮都给薅了下来。
“再来!我就不信你把把都赢!”
“你都没本钱了拿什么玩啊。”刘神婆捂着鼻子道。
钱三儿看着手下空荡荡的,在看刘神婆身前堆成堆的珠宝。
“再来,先欠着,明天给你!”
“那不行,明天你不认账怎么办,我看别玩了,你都输没了。”
钱三儿已是输急了眼。
“不行,你说要什么我拿给你。对了,我还有媳妇,拿我媳妇和你赌。”
“我要你媳妇有什么用,我看你非要赌的话,那就赌你的命吧!”
钱三儿一愣神“好,赌命,我和你赌!”
刘神婆见状,站起身来,一手握着哭丧棒,一手从包里拿出铜镜,大喊道
“赌命!你有命吗!”
钱三儿突然一脸的茫然,嘴中不自觉的嘟囔着
“我有命吗?我有命吗?我有命!我有命!我要和你赌命!”
刘神婆举起铜镜对着钱三儿
“你看看,你有命吗!”
钱三儿盯着铜镜愣了一会儿
“我的命,我的命,我的命卖给了宅子里的姥爷!我要你们的命,把你们的命给我!”
声音结束的同时,钱三儿周身散发出黑气,身体快速溃烂,一会便瘫了一地,只还留下了一团黑影,隐约可以看出钱三儿的模样。黑影挣扎着,模糊的脸透露着恐惧,憎恶,仇恨!
刘神婆见状抬起手,哭丧棒狠厉的抽向黑影,一棒下去,黑影直接溃散,手头一转,黑气顺着白绫消散不见。
“哼,留着也是祸害,只是这正主没来,看来还要想想别的办法。”
转头看见钱三儿的媳妇,刘神婆从包里找了块布盖在了钱三儿媳妇头顶的碗上,伸手抠住
“起!”
碗扣在钱三儿媳妇头上纹丝不动,只有蛆虫和蚊蝇受到惊吓,上下乱窜,飞的到处都是。刘神婆挥手驱赶
“呸呸呸!早知道带上那两小家伙,最少也带上梁元灵,这种恶心的活,最适合道士!”
梁元灵睡的正香,突然一股恶意从心底窜起,赶紧起身拿起铜剑环顾着四周,心里念叨:没理由啊,难道是师妹又想整我了?
刘神婆见碗扣不下来,从包里拿出红线,这红线是用小龙血泡过的,将红线死死的绑在碗和钱三儿媳妇头顶吸附的地方。又取出一个黑驴蹄子塞在钱三儿媳妇嘴里
“龙血断阴,给我起!”
双手用力使劲一拉,碗应声飞起,里面全是蛆虫和烂肉,撒的哪里都是
“差点撒老娘身上,真晦气”
说着伸手扯出钱三儿媳妇口中的驴蹄子。
随着驴蹄子从钱三儿媳妇口中取出,一个阴冷又带着害怕的声音传来
“仙人,您救救我吧!求您救救我!”
刘神婆也没意外,直接说道
“我是龙门镇的刘神婆,不是仙人。你告诉我买钱三儿命的邪祟在哪,什么时候过来,你为什么会成这样,我帮你养魂投胎。”
阴冷的声音慢慢响起
“我叫李春丽,是钱三儿媳妇。他赌输了钱,就打我,我想跑,可被他绑在椅子上动不了。家里因为他赌钱输的什么都没有了,可他还是死性不改,非说要去山里盗墓。
他去了几次可都没有收获,最后一次,他说是要去深山里找。他出去了一天一夜没有回来,等回来的时候抱着一堆大钱,没几天输光了他又去山里,回来又抱了一大堆金银珠宝,还带回来一个碗。他拿着那个碗就扣在了我的头上。
自那之后,每晚他都焚香跪拜,然后把灰撒在碗底,每次撒完之后就有一个鬼祟来糟蹋我!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天杀的把我卖给了鬼祟!我反抗不了,只能任由鬼祟糟蹋,眼睁睁看着自己和钱三儿那个王八蛋一天天腐烂发臭。
呵呵,那个王八蛋还以为自己活着呢,哈哈,真是报应,哈哈!”
李春丽越笑越疯癫,周围的阴气也逐渐强烈起来。
刘神婆拿起哭丧棒一甩,大呵一声
“好了!不想投胎了吗!想尝尝魂飞魄散的滋味?”
四周立马安静下来。
刘神婆看她情绪稳定,便思索着怎么找那山里的邪祟。这时李春丽的声音弱弱的响起
“我听他们说话,提到过什么北山之后、四十里之外、大柳树、坑洞、聚阴地什么的,不知道有没有帮助”。
刘神婆皱眉“就这些吗?”
“就这些,别的我也记不得,每次他来都折磨的我神志不清。我也是模模糊糊中记得一些。”
“好,今天你就先待在这,明天晚上我在过来。”
说完,刘神婆拿着驴蹄子又塞进了李春丽的嘴里,用红绳把她身体绑住,四周掷了几枚铜钱。拿着布把碗一收,大步迈向门外,呼吸着外面的空气,又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再晚会儿就给老娘腌入味了!”
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刘神婆就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