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这些工房,俩人来到库房直接检查了几件成品。
对于这些大褂呢,彪哥是没什么好表态的,毕竟工艺还是比较简单的,真正需要缝纫的地方并不多,所以他们俩看的就看,裁剪的手艺,别小看裁剪,一件成装的好坏都是靠这个。
而且一个好的裁剪师傅,那是怎么省布料,怎么来怎么裁,那都是一门学问,而且人家裁剪完事以后那都基本不用怎么改,直接缝纫就能出货。
要遇到一般的,那你就改去吧,类似下面缝纫的不说,出来的那形也不带好看的。
翻来覆去俩人看了下,还别说这大褂成装做的还真都挺不错的,从每件衣服袖子的长度和领口的缝合做对比,简直是分毫不差。
能看出这个裁剪肯定是大师傅在做,俩人又看了下纽扣和内衬,没发现什么毛病,接下来多换了几件,俩人慢慢的就看出毛病来了。
彪哥也是挺无奈啊。
“呵呵这活干的就是毛,按咱讲话,不用多看了两件就知道这帮女工不是从大厂出来的,这领口,内衬边缘,线距都不一样哎。。。呵呵。”
抬头看着张警官,当然他也发现了这毛病,这种毛病也只能发生在小厂身上,往往小厂干活的缝纫工很少真正在意线距这个问题的,因为他们都使用电的,基本上也都是统一线具,所以她们很少在意,但往往也就处在小厂这个不在意上面了。
因为小厂的缝纫机各种品牌都有,调节线距的幅度也不同,你要不刻意就观察,去修改,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这个,但是真正的行家,看几件衣服就立马能看出其中的道道。
特别是彪哥弄进来的这些杂牌子缝纫机,那更是,什么蜂花的缝纫机啊,牡丹的缝纫机啊,凤凰的缝纫机总之那是各种各样吧,啥样牌子的都有,以至于他们的缝纫机隙那都各不相同。
想解决这问题呢也不难,你要懂行呢,就的慢慢调节,你要不懂行呢,那抱歉,这玩意你弄不了,因为就缝几针,然后两个机器做对比,你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
但真正行家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差多少。
“哎。。。彪子,现在就这情况慢慢来吧,但劳保服,劳保手套这些对这要求就没那么严格,不行我跟朋友先说说,咱们先从这东西做起。”
彪哥也没说话,他也知道这东西没法着急,只能慢慢磨合。
熟练工人么都是一点一点培养起来的,就像现在印度,越南,生产的那些东西不能说质量差,但缺陷呢总是少不了的,这就是缺乏熟练工的一种体现。
参观完制衣厂后,俩人回到衙门,这谈话呢也从制衣厂现在的缺点谈到了制衣厂的发展。
要说发展呢,其实也简单,因为人力成本便宜。
彪哥一个月每个工人才给一块大洋的工资,这人力成本已经算是接近于零了。
所以彪哥对自己这个制衣厂的定位就是,接活,狠狠的接活,给钱就干那种。
必须当这个资本家啊,好容易能有东西发送到现代挣钱了,那还不狠狠剥削这帮穷要饭的。
也别管什么线距问题了,现在海城黑心小制衣作坊多的是,比他们野的也有大把的企业,那他这个企业差啥啊,不同样能干,只要能干就行,给钱就干。
大不了就当拿他们的货练习了,是不,反正都黑心,谁也别说谁。
这套理论一说完,张警官顿时也惊为天人啊。
“彪子,你就不能走走正路?咱们给员工好好培训培训,我这边多招揽点活,咱们干起来也稳当不是。”
对于张警官的说法,彪哥那是一百个不屑。
“现在整个西柳商贸城,那做衣服的多去了,十多块钱一件的衣服也老鼻子了,不都是这么干出来的?咱都是本地人,那质量你也是知道的,一般的正常人谁敢买?但是那家店铺都不少卖不是?所以啊,你就想多了,只要有活咱就干肯定没毛病这事你就听我的。”
很快彪哥的一顿说辞也给张警官说无语了,毕竟市场主导一切么,有需求才能有生产,都是正规渠道出来的,你凭啥说我卖的便宜不是。
但在彪哥的思想扩散下,俩人聊着聊着很快又想到了新点子。
“欸吗,张警官,我咋忘了呢,咱还可以对缝啊,那啥,对了啊,对了。现在西柳那边给衣服改型,好像都找不到人,这玩意辛苦不说,一天也改不了几件,根本就不挣钱,也没人干,咱们可以干啊。。。”
这衣服改型呢,就是同款衣服,大号改成小号的。有时候生产厂家这一批货大号生产的太多了,而且这款衣服还挺好卖,但就是大号的积压了。
那就需要给衣服改型了,也就是给这件衣服整体裁开一部分,去掉一部分,在缝纫到一起,也就是服装改形,这玩意呢费劲,麻烦,挣不了几个钱,所以根本就没人爱干。
但彪哥不怕啊,人手有的是,虽然都水货了一些,但是这些都不是问题不是,于是他又想到了更多。
还可以招揽一些半成品的衣服,这种衣服呢往往整衣都已经做了一半了,但做全套那家工厂给的价钱不好,所以这些老板就换工厂来做。
以至于这些大的成衣商很多都这么干,比如,缝裤脚多钱啊,缝衣领多钱,等等吧,这种活往往价钱都被压的非常低,以至于现在整个服装行业,也都不怎么爱接这样的活。
但彪哥不怕啊,只要他们不要求质量,那彪哥就干接,钱给的少点无所谓,主要是有钱进来这才是真的不是。
听完彪哥讲的这些,张警官也是麻木了。
“你还真当自己是资本家了?彪子,你这么干就一点不违心?”
“欸吗,张警官违心什么啊,不都这么干么,不这么干咋挣钱,你看看啊,咱们给这些工人每天提供两顿饭不说,每个月还给一块大洋,你打听打听去,咱们满海城县那个妇女能挣这么多钱的,话又说回来,这不刚开始么,以后不行咱们每个月给两块大洋,这都不算事啊,没事,不用你管了。”
“但彪子,咱们是要建设新的海城,不是要做黑心劳工,更不是要做什么资本家,你要真把海城县变成你的压榨工人的天堂,我。。。”
“欸吗,张警官,想多了啊,你想多了,你这都在清朝这边呆半个月了把,赶紧回家啊,嫂子不想你啊。。。赶紧的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彪哥可没空听张警官的说教,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他懂得一个道理,他要真正搞平均那一套,那还穿越个毛线。
啊别人都吃香的喝辣的,然后自己搞什么无私奉献,那不是傻,那是缺心眼,容易被雷劈。
所以啊,他感觉张警官还是带好他自己的部队就得了,以后海城县的事情可少让他掺和,这家伙脑子有问题,让他掺和也掺合不明白。
再说了他也不想想,咱们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来,这才多少年,凭啥人家都成了几亿,几十亿的富翁,咱们也跟人一起努力挣钱过来的,咱们却分B没有。
这差啥,不还就差,没人家心黑么,现在有这机会,草,彪哥表示,那自己比那些资本家心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