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回答:“我在屋里睡觉,起来总归要穿件衣衫吧!”
官差见他衣衫不整,此时是午时,他会午睡也可以理解。
只是为了谨慎起见,为首的官差道:“搜!”
国师想要拦此时根本拦不住,他只能祈祷这两人机灵点,不要被抓个正着。
要不然的话,今日怕还有架要打。
国师在院子里看了一眼,想要从中找到衬手的武器,如此打起来之后,他也不会吃大亏。
只是他还没有寻摸好他的武器,屋子里的官差就又退了出来。
官差对国师道:“你要是看到陌生和一对男女进了宅子,就立即来报官,他们十分危险。”
国师忙道:“是是是,我若是发现他们,一定立即去衙门报官。”
官差又交代了几句,便又浩浩荡荡地走了。
国师有些好奇,这两人到底躲哪里去了。
他将院门关上,然后进了房间,却看见燕年年和白稚仙就在屋子里。
他问道:“方才那些官差眼瞎吗?”
燕年年回答:“当然不是,好在有公主给我的隐身符,要不然今日怕是会被他们活捉。”
她和师折月汇合后,师折月怕她再遇到危险,所以分开的时候,给了她一堆的符。
国师问道:“你们和折月汇合了?”
燕年年点头:“对啊,我们汇合了,如今又找到了你,我们算是大团圆了。”
她说完又看着国师道:“公主若是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之前他们汇合的时候,说到国师时师折月颇为担心。
因为师折月不太确定千年前的苏城有没有国师。
若这里没有国师的话,国师到了这里后,不知道会不会被阵法抹杀。
如今国师安好,那就表示千年前他也在苏城,原来他们千年前就已经认识。
这事真的太玄妙了。
国师笑道:“看到你们我也很开心,只是你们怎么弄成了这样?”
燕年年挠头:“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以后再说。”
“现在我们先想办法和公主他们汇合。”
眼下他们还在被官差追杀,一出门可能就会遇到麻烦。
但是他们也不能一定待在这里,否则师折月和燕潇然怕是会担心。
国师想了想后道:“等那些官差退了之后我们再走。”
他说完又看向白稚仙,微微皱眉道:“你不穿红衣衫我看着十分不适应。”
“还有,你现在怎么这么弱?咦,你不是灵体,是活生生的人?”
他们进来的时候国师就发现白稚仙有些不对劲,只是当时太乱了,他根本就没时间细看。
如今官差一走,国师看到见白稚仙的样子就十分震惊。
白稚仙的语气十分平淡:“你不也一样吗?明显和在外面不一样,看起来起码年轻了好几岁。”
他不说燕年年还不觉得,一说燕年年便十分震惊地道:“对啊,你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这里难道还有什么保持青春的法子吗?”
国师略有些不自地道:“那倒没有……”
正在此时,院子的门被推开,海棠走了进来。
她看见燕年年和白稚仙有些吃惊地道:“你们是什么人?”
国师忙把她拉进来,赶紧把院门关上。
他轻声道:“他们是我的朋友。”
海棠含笑和他们打了招呼后道:“你有朋友来,怎么不早说?我好多买点菜。”
国师轻咳一声道:“他们来得多少有些突然,我也没有准备。”
海棠便道:“那相公就陪你的朋友在家里多坐一会,我再去买些菜。”
国师拉着她道:“都是自己人,不用弄那些虚的。”
“你去厨房把这些菜做了,再把家里的那块熏肉一起蒸了就好。”
海棠有些迟疑地道:“这样会不会太失礼?”
燕年年立即道:“不会,不会,这样就很好!”
海棠见她笑起来十分可爱,心里便多了几分好感,便道:“那我再去蒸个鸡蛋。”
燕年年笑着道:“辛苦了。”
海棠微微一笑,便拎着篮子进了厨房。
她一走,燕年年立即冲到国师的身边八卦道:“我好像听到她喊你相公了?”
“国师,你在这里娶妻了?”
国师的老脸都红了,有些无奈地道:“不是我在这里娶妻了,而是千年前的我在这里有一房妻子。”
燕年年的眼睛瞪得滚圆:“居然会有女子看得上你?”
国师没好气地道:“什么意思?我很差吗?”
燕年年回答:“那倒不是,而是我一直觉得你是修道之人,不会成亲。”
“所以你突然多一房妻子,我有点不太适应。”
国师给了她一记白眼道:“我们道门并不忌嫁娶。”
“我之所以至今没有成亲是因为我没有遇到合适的女子,不代表我不能成亲。”
燕年年笑道:“所以你现在是遇到了?”
国师:“……”
这事他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他掉进这里,突然多了一房妻子,这种感觉也很奇怪。
只是他这段时间和海棠一番相处下来,发现她人很不错,温柔又体贴,还知书达理。
他最初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时,还担心自己代替了海棠的夫婿,被发现后估计会被人打死。
可是他在这里时间长了之后,便大概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所有的的习惯都和海棠的夫婿一模一样,所有的喜好也一模一样。
在那一刻,国师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没有千年前的记忆,却在面对海棠的时候,不自觉地就会温柔几分。
他看见她伤心他会难看,看见她笑他会开心,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心中安宁。
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国师,他和她之间的在牵绊。
他轻声道:“不是我现在遇到了,而是我之前遇到了。”
“我觉得吧,应该是我千年前遇到了她,就再也没办法对其他的女子动心,这才一直没有成亲。”
在晚辈的面前说这些他觉得多少有些丢人,但是他这人随性,虽觉得丢人,却又觉得没什么不能承认。
白稚仙之前一直看国师不太顺眼,听到这话,倒又高看了国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