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相已经摆在了面前,524团团长韩元要受到处分,已经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作为师长的孙良也不敢对其进行包庇,毕竟犯众怒这种事情,自己肯定不能干,现在只能无奈的委屈了自己的小舅子了。
一想到这里,孙良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并看向了韩元,
“韩元,你身为524团团长,私吞下属功劳,肆意妄为,自作聪明
现在暂时革去你一切职务,暂时等候发落,目前524团团长由副团长肖天暂代。
另外在这边事情上,我作为88师的师长,识人不明,难辞其咎,我也要负一定的责任,我主动向军部申请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孙良这个处理方式,实际上也就是典型的弃车保帅。
不然韩元这件事情如果闹大了,他这个师长的位置都有点岌岌可危。
而作为旁观者的副师长冯胜等人见孙良主动认错后,并没有揪着不放,而是给了一个台阶让他下。
至于为什么对他如此的宽松,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现在并不是和平年代,目前还在打仗,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把这些扶桑人彻底赶出沪海市,这才是重中之重。
待这件小插曲完事后,88师师长孙良便回归了正题,因为当他们目前迫切需要解决的就是如何拿下面前的扶桑海上特别陆战队指挥本部大楼。
“各位,现在让我们直接回归正题。
虽然今天的夜袭失败了,但不代表我们就此放弃,现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必须要在2天内拿下面前的这座堡垒。
我希望在场的各位都可以放下成见,积极的提出自己的看法和意见,看要如何将这里拿下。”
孙良话音刚落,在场一众88师的各级军官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
而何大元此时身为一个小小的副连长是没资格参加这个作战会议的,但是由于之前那件事的原因,孙良他们也没有让他离开,这就导致他跟着一众团长,旅长就在那边旁听。
10分钟后,在场的一众军官哪怕绞尽了脑汁,都没有想到破解之道,一个个面露难色,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而作为88师主官的孙良见老半天都没人提意见,整个人的内心也在这一刻跌到了谷底,
他环顾了一下在场的众人,见还是没人主动发表意见,便开始点名了,
“刘参谋,你是我们88师的参谋长,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高见?”
面对孙良的这番询问,参谋长刘农尴尬的挠了挠头,
“不好意思,孙师长,我暂时没有什么头绪。”
孙良听到这个答案,脸上挂满了失望,随后他看向了副师长冯胜,对方也是摇头示意。
结果这一圈下来,就没有一个想到的,这让孙良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见他无比沮丧的自嘲了一句,
“各位,难道咱们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时间匆匆流逝,却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咱们对得起那些对我们寄予厚望的老百姓么?咱们对得起身上的这件制服么?”
孙良的这番灵魂拷问,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低下了脑袋,脸上都充满了羞愧之色。
而这时候何大元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了,当即插话道:“各位长官,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孙良听到何大元的这番话,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何副连长,你有破局之策?有什么你就直接说出来,让我们大家都参考一下。”
孙良此言一出,在场的一众军官都将目光对准了何大元,一个个都期待着会从他口中说出什么样的计策。
而何大元见自己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焦点,并没有感到任何怯场,当即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个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各位长官,目前暂时此次作战的目标-海上特别陆战队指挥本部大楼,想必大家都十分清楚它的结构,全部都是混凝土浇筑的,再加上它占地面积大,又是整个红口街区最高的建筑。
那帮可恶的小鬼子在楼顶安置了大量的高射炮和榴弹炮,还有一堆机枪阵地,这简直就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战斗堡垒,如果我们单纯想用人海战术去叠的话,是绝对行不通的,无论来多少人都是徒劳。
再加上那些扶桑海军的各类作战飞机,还有停靠在舒州河以及港口的巡洋舰,它们的炮火支援对我军都是一种限制。
而我个人的想法比较简单,既然从外部解决不了,那就想办法从内部去瓦解对方的攻势。”
孙良听到何大元的这番话,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反问道:“何副连长,我怎么感觉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什么叫从内部瓦解?几个意思?”
孙良的这番疑问,也是在场大部分军官想问的。
而作为何大元上司的谢进却似乎明白了何大元的意图,当即插话道:“何副连长,你的意思是派个部队进入那栋大楼的内部,但是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你要知道那座战斗堡垒里面的扶桑军可是有千人之众。”
而何大元见状,再次开口解释起来,
“营长,各位长官,你们肯定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么大的一栋大楼,肯定有排水口,排污口。
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派2个敢死队率先攻进这栋大楼,然后第一时间占据排水管道以及排污管道的出入口,然后我们外面的士兵在从通过这些管道进入整个战斗堡垒内部。
这样一来,扶桑军的军舰,飞机,以及堡垒上的各类轻重武器在这个时候全部成了摆设,而我军也可以以极小的代价,从阵地战变成了巷战,只需要和那些扶桑军在这栋大楼内部作战即可。
我相信以我军如此优势的兵力,在小空间作战肯定有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