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进的这番话,彻底将陈富春架在了火上烤。
如果说溜须拍马,他陈富春可能是一把好手,但是论行军打仗,出谋划策这块,他还真得不是很擅长,严格意义上来说就是不懂。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有憋出一个字。
而此时一营长谢进和二营长陈光泰都把目光都投向了他,就是希望他能出个好主意。
结果等了半天,这家伙连一个屁都没放出来,这让谢进的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了,之前他还在陈光泰面前吹嘘陈富春是多么的足智多谋,现在这个样子,这不是在啪啪打自己的脸。
而一旁的陈光泰则是当场不留情面的暗讽了一下谢进,
“谢营长,这就是你说的能人?这这似乎有点”
面对陈光泰的这番揶揄之色,谢进的脸上微变,再结合3连连长陈富春的这个表现,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看来之前黄金大戏院选择从2楼伏击扶桑军的计策不是他想出来的,很可能另有其人。
一想到这里,谢进再次开口质问起陈富春,
“陈连长,你老实告诉我,之前在黄金大戏院的那个计策是谁想的,是你?还是别人?
我希望你想清楚了再回答你。”
陈富春见自家营长已经猜到了事实,便不打算死鸭子嘴硬,硬撑了。
只见他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吐露出实情,
“营长,其实关于之前黄金大戏院的那个计谋是咱们1排的排长何大元想出来的,我只是严格执行了他的计划,另外当然我也有在旁边给予一定的提示”
谢进见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这个陈富春还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这让他对他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还没等陈富春把话说完,谢进便不耐烦摆了摆手,打断了陈富春的发言,
“好了,陈连长,你不要讲了,你现在立刻马上把这个何大元给我找来,我和陈营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他!”
陈富春闻言,点了点头,并交代起一旁的传令兵。
而谢进一看,面色一冷,直接不留情面的沉声道:“陈连长!你在做什么,我让你亲自去找。”
陈富春见自家营长发怒了,虽然心里有点些许不快,但却丝毫不敢怠慢,快步跑了出去。
片刻之后,何大元便跟着陈富春回到了营部临时指挥所内。
而这也是陈光泰第一次看到何大元,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看上去长得挺普通的,并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谢营长,这就是之前替你们1营出谋划策的?看上去很普通嘛。”
何大元听到陈光泰对自己长相的这番评价,露出了一脸苦相。
说实话,他这长相那是父母给的,
他也算是继承了他们老何家的优良传统,和他二弟何大清的长相基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都差不多,就老三何大明长得稍微比较帅点。
相传他们祖上是赫舍里一脉,后来和汉人通婚,慢慢的改成了何姓。
而他父亲何太衡,原本给他们三兄弟取名依次是元明清,但是由于他父亲那该死的优越感在作祟,在他出生后,觉得清应该就在明之前。
这样老二成了何大清,而最后出生的老三成了何大明,这也算是他们老何家的姓名由来的一段往事辛秘。
根据原主何大元的记忆,他们祖上曾经官拜礼部侍郎,只不过后来家道没落了。
而谢进这边听到陈光泰的这番话,当即出言反驳起来,
“陈营长,你这算什么话,什么时候军事才能要用长相去评判了。
要照你这么说,三国时期的庞统长得那么丑,他就没有军事才能喽?这样的偏见是不对的。”
陈光泰见谢进出言维护起这个何大元,自知理亏,便不再多言。
而谢进这边则是将目光投向了何大元,
“何排长,你别紧张,听你们连长说,之前黄金大戏院的计策是你想出来的?
现在咱们2营碰到了一个难题,你觉得位于八仙楼菜市场的扶桑守军,我们该怎么破局?”
谢进话音刚落 ,就给一旁的陈光泰使了个眼色,而陈光泰当即心领神会,立马便再一次把他们2营之前的部署和遭遇全都详细叙述了一遍。
而何大元在听到陈光泰的这番描述后,心中立马便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和计划,
“刚才听到陈营长的这番描述,我觉得想要破解扶桑军布置在菜市场门口的四个机枪阵地,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迫击炮或者无后座力炮对其进行一番轰炸即可。
这样一来,不就避免了伤亡,又达到了咱们的作战目的。”
何大元话音刚落,一旁的谢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而何大元刚才提出的这番作战计划也当场遭到了二营营长陈光泰的驳斥。
“我说何排长,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你这不是出的馊主意,我要有火炮,我要有迫击炮,我要有无后坐力炮,我还在这里跟你逼逼啥?
我们二营没有配置那些玩意,目前拥有最多的就是么马克沁重机枪和捷克轻机枪,剩下的就是申凯式步枪和手榴弹。
目前咱们师唯一的一个炮营目前布置在师部那。”
何大元听到这个陈光泰的这番答复后,恍然大悟。
对于这个消息,他整个人还是有点略微吃惊的,他没想到堂堂一个德械师,华夏军装备最精良的部队,一个营居然找不出一门火炮,这装备也太稀缺了。
说实话,他有点难以想象其他正规军,杂牌军的装备配置会是一个什么程度。
难怪往往需要一个军才能勉强对标扶桑的一个师团,里面确实存在太多的问题和不利因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