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土炕上穿衣服的时候,就是摸摸衣服这里,摸摸衣服那里。
穿上好之后迫不及待的展现在大家面前。
左三圈右三圈的来回在院子里转悠,都快把孩子们给转晕了,她还是乐此不疲。
这一身行套,是年前刘峰特意照顾他门前的小吃摊贩的大采购。
基本上快把负责皮草生意的小摊贩货物给包圆了,刘峰付款后,小摊贩主的嘴巴都快裂到后脑勺上了,就是高兴呀!
其他小摊贩一看到刘峰这个东家这么豪横,尤其是经常给刘秀送货的那几个小吃摊主,更是高兴不已。
因为刘峰第二个就是来包圆他们摊子上的货物。
然后就是其他的货物。
总之,只要是在刘氏中药堂门口摆过摊的人,在年前,都是挣的盆满钵满。
来的时候货物满堂,走的时候轻轻溜溜,只有沉甸甸的钱币,才是他们最高兴的负担。
作为重生之后第一个新年,刘峰是非常看重的。
正好自己兜里还有很多钱,那真是大买特买。
两千多块钱全部被他花了个干干净净?
都用来购买年货和衣物。
甚至还有一小部分送到了大刘村大姐家里。
把大姐高兴的都找不着北了。
直夸从来没有过这么富裕的年。
刘云第一次尝试了在家里炸过油的东西,那可就多了。
除了炸大果子,其他万物皆可炸。
刘云也不知道从哪儿学的,居然买来了糯米面,也不知道谁告诉他的,自己发的面,炸起了油炸糕。
咱就不说炸得怎么样,反正最后把刘云弄得双手全都是血包,这还是刘峰发现早了,赶紧让他停手,才停止了他这一作死的行为。
刘峰一看家里都没有一个下厨的人,直接从黄鹤楼那里请来了两个大厨,给他们家准备过年吃的东西。
不光卤好了肉,炸好了东西,就连各种凉菜都给拌出来了。
反正天气够冷,东西也不容易坏。
就多弄了一些。
可到了晚上,这几个孩崽子,就跟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的吃起来。
有一些脆骨还咬的嘎嘣响,因为大家睡在一个大火炕上,吹灭煤油灯之后,就跟老鼠嗦嗦的声音一样。
等刘峰把煤油灯打开的时候,每个孩子还会给对方作掩护,开始了叠罗汉,看的刘峰真是无语。
最后索性放开了让他们吃。
“你们有本事就偷吃,明天央食了,我可不管啊!”
此话一出,这让他们之前的痛苦记忆直接泛上脑海。
夜晚再也没有老鼠啃东西的声音了。
今天是大年除夕,要贴对联。
都是手写的对联,裁几幅红纸,刘峰亲自执笔写对联。
孩子的则是在一旁贴浆糊,在原来的刘云刘秀脑海里,贴对联的事情离他们太久远了。
现在又重温了曾经的记忆,刘云眼睛还红了。
“怎么了?”
“想爸爸妈妈了,要是咱爸咱妈活着该多好呀!”
想到咱爸的冤死,刘峰就想到了二哥,从只言片语之中了解到,当初动手的是山上一伙土匪。
只是这几年经过鬼子的剿灭和招安,早就不知道他们变成了谁,或者是跑到哪儿了?
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
要不然,刘峰早就让他们去见上帝了,因为他们不配见东方的神,只能去见西方的伪神了。
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就不要问刘峰了。
他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叶会长,让叶会长留心一下。
却就一直没有信。
“好了,时间都已经过去了,伤痛也该淡一淡了,让我们迎接美好的未来不更好吗?这也是父母的希望,是不是?”
“是!”刘云擦干眼泪,又重振精神开始了贴对联。
刘秀还想要帮忙,可惜她都是帮倒忙,弄得浆糊哪儿都是。
好不容易穿的衣服又弄脏了。
气的刘峰都想打她屁屁了。
在东北,孩子们只要过了年那基本上就是无法无天了。
没有出正月之前不允许打孩子,这都是老话传下来的。
孩子们也不知道从哪知道了就开始疯了起来。
在家里开始了肆无忌惮。
林正邦、林正国、林正勋多老实的孩子,也在刘秀的带领下,画风跑偏了。
要不然也不会有晚上偷吃零食的习惯了。
罪魁祸首都是刘秀。
刘秀经过这段时间的汤药和针灸,终于脱离了解决个人三急的问题。
都开始学会拉屎开腚了。
高兴的刘峰和刘云差点相拥而泣。
“这就是好的进步。”
以为刘秀会继续傻下去,没有想到三哥的中医水平,居然这么厉害,看着刘秀都有康复的可能。
可又看着她贴对联这一幕,“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呀!”
“三哥,啥意思啊?”
“还得需要时间来抚平这一切呀!”
刘云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还哦了一声。
正在他们上午欢天喜地贴对联的时候,前院的大门居然被人敲响了。
“这个时候还有人看病吗?”
刘峰一脸浆糊的推开了前面的大门。
好家伙,居然这么多人过来大包小裹的来送礼了。
“你们这是?”
“我们是段县长安排过来的人,新年来到,特意来给您送礼的,这是礼单请查收!”
看着递过来的礼单,刘峰展开一看,“这么长?你这是送的什么呀?”
“那就得刘掌柜您自己看了!”
然后一个一个的往院里抬东西。
第一个东西,就是已经宰杀好的整猪,抬了上来。
本以为这就已经够豪气了,接下来又抬来了一只杀好的整驴。
“这……礼物也太多了吧!”
礼物多而不乱,都开始了分门别类,第一趟进门的是肉类大全。
不光有猪肉、驴肉还有鹿肉,更是有牛肉马肉,看的刘峰是一脸懵。
“这段县长是何许人也?”
“当然是咱们昌图县的头了,他们家族算是昌图县的半壁江山呢。”递话的伙计非常骄傲的说道。
“那我能问一下,他为什么给我送礼?”
“自然是你们交情到了,要不然也不会送了这么大的厚礼,是不是?”
“可我今天好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位段县长,你们是不是送错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