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来到后院,看到已经开始迷迷糊糊的刘秀,还在倔强的在土炕上等着三哥过来,给他们讲故事呢。
自从给他们讲了一次故事,这下子一发不可收拾,刘秀是个三四岁的儿童智商,情有可原。
刘云都已经十三了,他怎么也这么喜欢听故事?
难道就是因为精神物质太匮乏吗?
只能无奈的摇头,上土炕进入到被窝里,然后给他们讲故事,今天讲的是孙悟空大闹天宫,终于把他们哄睡着了,自己才去吹煤油灯,睡觉去了。
连这笔意外之财是多少,都没有继续核算,总之超过一万大洋,那就代表自己有一条命存在,那还怕什么。
到了第二天早上,刘峰开始了练习五禽戏。
随着越来越熟悉五禽戏,身体素质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尤其是力量,和以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好像是把二十年的功力给激发出来了,包含虎戏、鹿戏、熊戏、猿戏和鸟戏,尤其是熊的力量,好像彻底被激发出来了。
有一天早上他特意试了一下力量有多大,缠上棉布,对着石头就是一拳下去,石头直接碎了,不是那种裂开,而是碎了,可以想象力量得有多大吧。
这才有时间查看起昨天的意外之财。
一九四零年,大黄鱼一根价值四百块大洋左右,一根小黄鱼价值四十块大洋左右。
这样看来,这些黄金价值七千二百块大洋。
大洋就简单了,三千多块大洋,这样再加上自己的剩余大洋,以及花费的两千块大洋买的人参,就有了一万五千块大洋。
伪满洲币就没必要算了,只能在东北花费,其他时候根本用不了,废纸一张。
看来这两千多块钱,只能给自己的妹妹买零食吃了。
一万块大洋是永久不动的,毕竟关键时候代表着一条命。
这么算来自己有五千多块大洋,和两千块钱,暂时够用了。
吃完早饭,打开门板,开始了新一天的坐诊。
上来的病人,居然是昨天被鬼子子弹给擦伤的人,可以想象昨天的交火得有多激烈。
“大夫,你知道吗?昨天我就在路边儿准备收摊儿时,那子弹嗖嗖的就飞了过来,吓得我直接躲了起来,连摊子都不要了,就是这样,还是没躲过子弹?你看就伤成这样了。”
对方直接展示自己的伤口给刘峰看,对于这种外伤的情况,只能是写上药方收取诊费,让他去其他地方救治去。
刘峰现在学习的中医技术,都是以汤药和把脉为主,治疗外伤,只能算是个门外汉,连跌打损伤都不精通。
毕竟自己只是获得了系统的中医经验,根本不全面。
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再加上这个年代外伤那可是有感染的危险。
为了自身的名声着想,尽量往外推的他都往外推,就是昨天那个老大人多,要不是情况危急,他才不救呢。
一个伤口感染就可以要一个人的生命,说走,那真是谁都拦不住。
这年代的消炎药,那可是得跟金子一样昂贵,虽然也可以内服,但收效太慢。
为了让自己长久的在莲花镇待着,危险的行医风格可不是他的准则。
这个病人刚坐下,侦缉队的人就过来检查起这些受伤的人,是不是昨天的漏网之鱼。
毕竟昨天惊动了太君,作为狗腿子的伪军,自然要查缺补漏了。
弄不好要是捞到大鱼,还有奖赏呢!
就是怕镇里藏有土匪的漏网之鱼或者是伤员。
一进来就是各种询问病人,差一点把病人的祖宗十八代给询问出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侦缉队人员对于刘峰非常客气,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居然让这些伪军对他这么客气。
今天一上午都是那些受伤的人过来救治,旁边有侦缉队留下来的人查看一番,非常客气的请刘峰开药方,然后让他们另求他法,或者是找正规的外科医生消炎做手术。
侦缉队的人一看,刘峰这么上道,连负责盘问检查的人都走了,就是怕影响他的生意。
刘峰还想抽个时间问一下侦缉队的人为什么这么客气,可对方走的倒是挺快,没有时间给他询问的机会。
慢慢的,刘峰发现今天被子弹打伤的人非常多,虽然知道其中有人不是昨天的事情引起的伤。
但他也没有询问此事,他只是个大夫,又不是侦探,弄得那么详细干什么?
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但他都是本着坐诊开药方,然后让他们去其他地方医治,这样自己根本不会有任何责任。
其中大部分人都是穷苦老百姓,哪有钱去鬼子的医院去看病。
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李大本事,可以推着革命人士去鬼子医院就诊。
而且还治好了,这都属于概率事情。
老百姓可没有生命去冒这个险。
到了中午的时候,吃完中午饭,天色已经阴了下来,刘峰走到院子里,一个飘飘荡荡的雪花落在了他的脸上。
冰冰凉凉的雪花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了一眼阴沉的天色,“冬天来了,下雪了。”
接下来就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雨。
这可把刘秀乐坏了,在雪中翩翩起舞,一点没有感觉出来冷。
对于农村,那就意味着猫冬的时候开始了。
一家人蜷缩在屋子里,家庭好的可以有衣服穿,家庭不好的都是几个人套一件衣服。
大部分都是躲在被窝里,不敢见人。
像刘秀这么开心的在院子里玩耍,很少很少。
在大刘村的刘华,看着家里每个人都穿着新衣服,想起了自己的三弟。
“一直听三弟说,他在莲花镇弄了个中药堂,有机会咱俩去看看吧。”
“可家里的孩子怎么办?”林子昂反问道。
“三弟说他家有两个院子,地方一定很宽敞,那就一家人一起去?”
“这好吗?”
“那有什么不好,那是我弟弟,我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全家去他家,他还能不欢迎呀!”
“那你干什么去?”
“当然是走亲戚了?不然你以为呢?亲戚越走越近,总这么不走动,都会疏远了。”
“也是。”
“就像大哥那里,咱们两家有多少没年没有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