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现场的华侨们像是被触碰到了敏感神经一般,顿时炸开了锅。
“北平?”有华侨不禁发出疑问,声音中充满着难以置信。“难道你们竟然没有目睹过紫禁城那场熊熊燃烧的大火吗?那场大火遮天蔽日,恐怖之极!”
“还有不久之前的那场北平之战,其战况之惨烈简直超乎想象!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经历了两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北平一战后,这座曾经承载着无数辉煌的城市已经面目全非,伤痕累累,再也无法胜任作为一个国家首都的重任了。”
“更何况,如果让北平成为首都,那么它距离全国经济最为发达的城市——广州,足足有着两千多公里的遥远路程。”
“如此漫长的地理距离,对于南方地区的有效管辖无疑会带来巨大的困难和挑战。这岂不是等同于硬生生地搞出个画江而治的局面吗?”
南方代表的这些话一时间让原本慷慨激昂的北方代表们纷纷陷入沉默,像是被戳中了要害一般,哑口无言。
然而,没过多久,他们便迅速调整状态,以更为强硬、激烈的态度从其他方面展开了回击。
只见其中一人振振有词地说道:“哼,别忘了我们东北地区可是拥有广袤无垠的大片黑土地啊!这些肥沃的土地能够产出海量的粮食,足以供养庞大的人口。”
“如果北平有幸成为首都,凭借这片富饶的土地所提供的充足粮食资源,完全可以确保首都的稳定发展。”
“请问,你们广州那些贫瘠的红土地又怎能与之相提并论呢?连保障自身的粮食供应恐怕都成问题吧!”
这番言论犹如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现场激起千层浪,尤其是那些来自东南亚的华侨以及粮商们更是被深深刺激到了。”
只听见一名身材魁梧的东南亚粮商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大声反驳道:“粮食供应?你以为我这个粮商是吃素的不成?就算东北的黑土地辽阔,可它的粮食产量难道就能超过整个东南亚地区吗?”
“东南亚各国拥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每年都能向全球输送大量优质的粮食。”
“区区一个东北,岂能与整个东南亚的粮食供应能力相抗衡?”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引得全场一片哗然。
在场的北方代表顿时间又被刺激了起来,一个东北代表大声地反驳道:“外国人的粮食哪有自家人种的粮食好吃啊!”
“再说了,要是人家决定不卖你粮食的话,那首都不就陷入到粮食危机中了吗?”
“就是,就是!”
一时间,双方你来我往,唇枪舌剑,互不相让,陷入了一场异常激烈的争辩之中。
而就在这场争论愈演愈烈之际,一群来自长三角地区的代表突然站了出来。
他们态度坚决地表示,定都南京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因为如今这个世界已然步入了海权争霸的崭新时代。而定都南京,则可以让国家在兼顾南北方发展的同时,还能够充分发挥其临近海洋的地理优势,更好地参与国际竞争和合作。
这番话听起来似乎颇有道理,但却依然无法完全说服在场的其他众人。
局面瞬间变得异常复杂起来。东北地区的代表们情绪激昂地表示,他们所在的区域资源丰富,具备成为首都的绝佳条件;
而两广地区的代表则强调其地理位置优越,交通便利,经济发展迅速,工业能力强悍,同样有资格担此重任;
长三角地区的代表也不甘示弱,列举出一系列数据和优势,力证南京才是最理想的选择。三方代表各持己见,互不相让,言辞愈发犀利,气氛紧张到极点。
然而,这场激烈的争论并未就此结束。就在这时,又有一方势力强势介入,那便是来自西南地区成都-重庆一带的代表。
他们坚定地说道:“毫无疑问,成都是最合适的新首都!这里地处内陆腹地,背靠着广袤无垠的青藏高原,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
“一旦遭遇外敌入侵,成都凭借其巨大的战略纵深,可以确保首都安然无恙,永远不被敌军攻陷。”
这番言论乍听之下确实有理有据,但仍未能令在场的其他各方代表心悦诚服。
一时间,四方代表们仿佛被点燃了一般,争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只见一个身影颤颤巍巍地站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革命党的创立者——孙先生!
孙先生清了清嗓子,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然而,这个观点却如同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无法接受。
“各位,今天我将提出一个可能颠覆传统思维的观点。我提议,我们的新首都,应该定在遥远的伊犁城。”
“想象一下,伊犁城,它不仅占据着地理上的心脏地带,更是连接东亚、中亚、西亚乃至欧洲的桥梁。”
“它的存在,不仅仅是一个城市,更是一个战略的支点,一个掌控整个欧亚大陆的关键。如果将来我们民国有志于成为欧亚大陆的引领者,那么伊犁城无疑是我们的最佳落脚点。”
“而且,伊犁城不仅仅是战略要地,它的历史和文化同样令人着迷。这座城市历经沧桑,却依旧保持着它的独特魅力,就像一本厚重的历史书,每一页都记载着辉煌的过去。”
“更不用提伊犁城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气候,四季如春,被誉为‘塞外江南’。这样的自然条件,无疑为首都的选址增添了一份难以抗拒的诱惑。”
“因此,我坚信,伊犁城无疑是我们新首都的最佳选择!”
然而,就在孙先生将他那独特而惊人的观点抛出之际,整个会场瞬间被引爆,仿佛一颗威力巨大的重磅炸弹轰然炸响!
这一观点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在原本平静的会场上掀起了惊涛骇浪,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场的几乎每一位代表都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紧接着,他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纷纷向孙先生发起了猛烈的抨击和尖锐的质问。一时间,会场里充斥着嘈杂的争吵声、激动的辩论声以及愤怒的指责声。
尽管孙先生一直以来在众人心中享有无比崇高的地位,他所做出的贡献和成就也是有目共睹的。
但在这场关系到国家未来命运走向的重要建国会议上,首都的选址可不能这么马虎啊!
于是乎,各种各样的反对声音如潮水般汹涌而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有人高声喊道:“孙先生,您究竟是如何考虑的啊?您这样的提议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几乎等同于要舍弃我们赖以生存的汉地十八省啊!”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是啊是啊,按照您的想法,岂不是意味着所有沿海地区的城市都需要长途跋涉两千公里以上才能抵达首都?如此一来,又怎能实现全国的有效连通呢?”
刹那间,那位曾经被誉为革命先驱的孙先生完全被淹没在了众人如潮的口水中。
他的观点遭遇了绝大多数人的强烈批判,此情此景着实令人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最终,他这惊人的定都方案还是被众人所拒绝了。
而此时此刻,肩负着主持这场至关重要建国会议重任的张人骏,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烦恼与焦虑。
眼下,那场举世瞩目的建国大典已然迫在眉睫,然而,作为一个国家核心象征的首都位置,却始终未能尘埃落定。
这个问题就像一颗深埋在地下的炸弹,如果不能及时解决,必将给后续的各项工作带来无法估量的阻碍和困扰。
就在刚刚,张人骏已经聚精会神地聆听完在座各位代表们提出的各种意见和建议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其实,在他内心深处,最初也曾倾向于将首都选定在广州这座城市。要知道,他本人可是曾经担任过两广总督一职,在这片土地上苦心经营了数年之久。
通过数年来的不懈努力,他已经成功实现了对该地区全方位的掌控和改造,广州也成为了他最重要的政治大本营。
相比之下,其他一些地方仅仅在短短数月前才被纳入版图,其统治根基尚浅,局势也相对不稳定。
所以说,从维护政权稳固的角度出发,对于张人骏个人而言,定都广州无疑是最为明智、最为保险的决策。
然而,让他倍感纠结的是,广州所处的地理位置实在太过特殊——它位于整个大陆的最南端。
一旦真的在此定都,那么来自北方地区的影响力和控制力将会变得极为微弱,甚至可以说是几近于无。
虽然说从短期来看,可能并不会出现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毕竟就当前的局势来分析,两广一带所拥有的军事力量可谓是强大到了极点,那种威慑力简直无与伦比,可以轻而易举地震慑住这片大地上的所有势力,因此在当下这个阶段,暂且不必忧心在北方地区会有突然崛起全新的军阀势力。
然而,如果把目光放长远些,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就很难说了。
一旦北方的地方政府逐渐脱离掌控,它们很有可能迅速发展壮大,成为一股新兴的强大势力。这种局面极有可能导致昔日军阀割据、各自为政的混乱状况再次上演。
这无疑将会给整个国家的发展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和阻碍,后果不堪设想。正因如此,将都城定在广州显然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与此同时,其他各方代表所提出的建议也并非毫无可取之处,只是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和片面性。
面对这样复杂多样且各有优劣的提议,对于张人骏来说,最恰当的做法莫过于采取一种折中的策略——选择位于广州、南京、北平以及成都这四座城市中心位置的武汉作为都城。
值得一提的是,张人骏本人在辛亥革命时期拿下过武汉地区部分的控制权。
相较于其他几座城市,他在武汉所积累的人脉资源、统治经验以及对当地政务的熟悉程度都更为深厚。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武汉就是他的“根据地”之一。
与此同时,武汉地区在这场惨烈的内战当中,承受战火洗礼的时间最为长久,遭受破坏的程度也堪称最深重。
换句话说,那旧时代所遗留下的一切糟粕与腐朽之物,在此片被无情炮火反复蹂躏、摧残至满目疮痍的广袤土地之上,已然消失殆尽,没有丝毫残留。
不管是往昔那些嚣张跋扈、肆意横行霸道的恶势力,亦或是潜藏隐匿于阴暗角落处的各种魑魅魍魉,统统都在这熊熊燃烧的烈焰凶猛吞噬之下,化作缕缕轻烟,消散无踪。
正因如此,可以毫不夸张地讲,置身于武汉这座城市的废墟当中,张人骏若是打算推行实施任何一项计划,都将不再遭遇任何形式的阻碍或抵抗。
唯有破除陈旧落后的格局,方能实现涅槃重生般的突破与革新,并成功建立起一座崭新而更加强大的首都。
鉴于以上种种缘由,张人骏在经过全面权衡之后,对于他而言,武汉毫无疑问地脱颖而出,成为了建都的首选之地。
随即,只见张人骏突然扯着嗓子大声喝道:“都给我停下来!听我一言!”其声如洪钟,瞬间传遍全场。
原本喧闹嘈杂、争执不休的代表们听到他的呼喊后,立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纷纷转头将目光投向这位民国政府缔造者。
张人骏的崇高威望轻而易举地便迫使他们止住了激烈争辩的步伐。
“眼下建国大典即将来临,我们不适宜在首都的选址上再这般无休止地争论下去了!”
“我们必须立刻得出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