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只见袁世凯面色凝重如铅云密布,他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这两个人,语气低沉而严肃地继续说道:“现如今,我可是把整个北平城内城的安危完完全全、毫无保留地交到了你们手中。”
“这座城市的存亡兴衰。北洋政府的生死存亡,百姓们的生死祸福,可全都系于你们身上了啊!”
“你们务必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尽心尽力地去办好这件事情。记住,任何一丝一毫的疏忽和懈怠,都可能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而且,你们二人彼此之间也要相互监督,绝不能让对方有丝毫的异动或者背叛之心。”
“一旦发现哪一方的人有背叛投敌的蛛丝马迹,不必犹豫,朕允许你们当机立断地开枪将其击毙!”
袁世凯的这番话语仿佛泰山压顶一般,分量极重,沉甸甸地落在了这两位大队长的心间。一时间,他们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令得他们不由得双双感到一阵紧张,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然而,与此同时,这句话也犹如一把尚方宝剑,赋予了他们两个人极大的权力。
也就是说,从这一刻起,他们此时此刻所拥有的地位已经丝毫不下于袁世凯这位北平城防御总指挥了。
只要有人胆敢违抗他们的命令,不听从他们的指挥调度,那么他们就有权当场将其击毙。这是何等至高无上的权威啊!想到这里,两人心中不禁又是惊喜,又是惶恐。
于是,他们连忙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地回答道:“谨遵陛下之命!多谢陛下信任!我等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守护好北平城!”
说罢,两人再次深深地向袁世凯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大摇大摆地迈着那六亲不认的步伐,旁若无人般地离开了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紫禁城。
紧接着,他们便迫不及待地开始调动起北平城内的各个北洋军部队来,随即,一场只属于他们二人的独特调动就此拉开序幕。
然而,不得不说,这两人在军事领域上不过是半路出家的毛头小子罢了。
虽说他们对于北平城的大街小巷、各处布局早已烂熟于心,但在军事素养方面却是极其欠缺的。
那些看似精心策划的军事布局,实则存在诸多明显的不合理之处。即便是一些从最底层摸爬滚打、历经无数生死厮杀才崭露头角,且未曾接受过正规军校系统训练的地方军将领们,在看到这样的布局时也不禁连连摇头,直呼其荒谬绝伦。
可奈何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手持袁世凯的指令当作尚方宝剑,以权势压人,强行逼迫这些将领们按照他们所谓的“军事智慧”去执行命令。
面对如此蛮横无理的要求,诸位将领虽心中百般不愿,却也是无可奈何。最终只能在这两人的淫威下屈服,任由他们带着自己偏离正轨。
于是乎,大量的兵力被部署在了一些本就无需重点防守的地方,而真正至关重要的关键部位,所派遣的士兵数量却是寥寥无几。
如此一来,整个北平城无论是内城还是外城的驻防情况,皆可谓是千疮百孔、漏洞百出,着实令人忧心忡忡!
一旦复兴军真正打到城内的话,恐怕不用一天就能突破。
而在城外那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上,各个战场的战况都异常惨烈和胶着,尤其是位于东部的潮白河防线一带,其战斗之激烈程度堪称白热化。
在这里,李汉魂所率领的第三军正与北洋军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为了实现战略目标——吸引更多驻守于其他防线的北洋军前来支援,从而减轻永定河地区复兴军面临的进攻阻力,为此,在李汉魂指挥下,第三军将士们犹如猛虎下山般发起一轮又一轮凶猛的攻击。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对面的北洋军守军这次竟然变得格外坚韧起来。面对复兴军第三军如潮水般汹涌的凌厉攻势,他们咬紧牙关,死死地坚守住自己的阵地,半步都不肯退让,更没有向其他防线请求增援。
这一局面可着实把李汉魂给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转。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己方的进攻始终未能取得突破性进展,而原定的战略计划也因此受到严重影响。
在如此万分焦急的情况下,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李汉魂终于下定决心做出一个近乎疯狂且违背祖宗的重大决定。
只见他猛地一挥手中的指挥刀,声嘶力竭地吼道:“传我的命令下去,让兄弟们不惜付出任何代价,不计伤亡,务必给我全力攻占前方的潮白河阵地,彻底击溃敌军!”
“倘若实在无法将其一举攻克,哪怕拼到弹尽粮绝、血流成河,也要给予他们最沉重的打击!把他们打到痛为止!”随着李汉魂下达如此决绝且坚定的命令后,副官神情肃穆地领命而去。
很快,通讯兵便通过各种方式将这道的命令迅速传遍了整个军队。
刹那间,全军上下犹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战斗意志和无穷的力量。每个战士都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双眼通红,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勇往直前,拼死一战!
于是乎,他们如潮水般涌向了前方的潮白河地区的第二道防线,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疯狂进攻。进攻的频次比起之前而言,竟然整整翻了三倍有余!密集的枪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而那原本停歇片刻的炮火此刻也再度咆哮起来,一刻不停地以最大射速向着潮白河防线倾泻而下。
炮弹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划过天际,然后在北洋军的阵地上轰然爆炸,掀起阵阵烟尘和火光。那猛烈的炮火仿佛要将整片大地都撕裂开来,不给北洋军守军丝毫喘息之机。
一时间,处于潮白河防线上的北洋军守军再次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猛烈的炮击让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来,只能龟缩在战壕里瑟瑟发抖。
然而,负责进攻复兴军士兵却毫不畏惧,他们顶着自家炮火的强大威力,奋不顾身地冲向北洋军的阵地中,与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
双方士兵在狭小的阵地上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闪烁。每一次挥砍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和生命的消逝。
这场惨烈至极、令人毛骨悚然的战斗,犹如一台无情的绞肉机,使得北洋军的伤亡数字呈直线般急剧攀升。
在那位于潮白河前线的指挥所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负责此次防守任务的拱卫军第二军蒋文博军长,正满脸焦虑地握着电话筒,对着那头的人怒不可遏地咆哮着。
“周军长,你赶快派兵过来增援啊!我们这边已经快撑不住啦!”蒋文博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因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沙哑。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冰冷而坚决的回应:“不行,没有袁大帅的命令,我们绝不能擅自将兵力从永定河防线撤出。”说话的正是驻守在永定河地区的北洋军第十一军周泽民军长。
听到这样的回答,蒋文博气得差点跳起来,他破口大骂道:“什么狗屁袁大帅的命令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我的部队全军覆没吗?”
“我这边都快要被复兴军彻底击溃了,整个防线摇摇欲坠,如果你们再不赶来支援,我这个地方马上就要被复兴军第三军给一举攻陷了!到时候咱们可都成了千古罪人!”
面对蒋文博的苦苦哀求,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周泽民有些犹豫地说道:“这……好吧,蒋兄,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我派一个师的兵力前去支援你,但这支部队必须速去速回,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话,蒋文博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他连忙道谢:“太感谢你了,兄弟!我等你的援兵到来,咱们一起共渡难关!”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身体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接着,他慢慢地、缓缓地将手中紧握着的电话轻轻放回到桌上。此时的电话,因为长时间的通话和紧握,外壳都有些微微发烫了。
这一通电话,已经是他今天拨打出去的第十五个求援电话了!在此之前,他几乎是马不停蹄地连续拨通了一个又一个号码,整整向六个军的军长发出了十四个求援电话。
可是,结果却令人无比沮丧,除了刚刚从永定河防线赶来支援他的那位军长之外,其余人要么是借口推脱,要么干脆不接电话。
但是,就眼下的局势而言,仅仅依靠这一支赶来增援的军队,恐怕只是杯水车薪,难以扭转战局。复兴军的攻势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如果不能及时获得更多的支援力量,这条防线迟早会被复兴军攻破。想到这里,他不禁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焦虑万分的时刻,一个名字突然在他脑海中闪现——宪兵大队大队长李国强。据说,这个李国强最近深得袁世凯的器重与支持,手中握有相当大的权力。
倘若能够成功请动他出山,亲自指挥其他部队赶来增援自己这边,那么或许真有可能召集到数量众多且足以扭转战局的强大援军。
如此一来,便能牢牢守住这条对整个局势都有着举足轻重影响的关键防线!只要自己将这道防线防守得固若金汤、滴水不漏,那么毫无疑问,他必定会赢得袁大帅的青睐与赞赏。
一旦得到袁大帅的器重和认可,往后他的官运亨通、平步青云便不再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而是触手可及的光明前程。
至于那远在另一边的永定河防线究竟是安然无恙还是危如累卵,又与他所负责守卫的潮白河防线的安危存亡有何关联呢?
反正都是漫长战线上的不同端点罢了,无论哪边出了事,也不至于立刻牵连到自己这边来。
想到这里,他犹如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没有丝毫迟疑,他毅然决然地再次伸手抓起了桌上的电话听筒。
紧接着,一阵忙音过后,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我是李国强!”
蒋文博赶忙恭恭敬敬地回应道:“定国兄啊,哦不,应该称呼您一声岳父大人!小婿有礼了,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行不行。”
只听得对方一阵爽朗的大笑声传来,接着便开口说道:“哎呀呀!你我如今可是亲家啦,就不必如此见外、这般客套咯!有啥事儿你就直接跟我说吧,究竟是遇到什么难处需要我的帮助啦?”
这边厢,蒋文博一脸焦急之色,赶忙应道:“亲家公啊,实不相瞒,我负责的这潮白河地区的防线眼下已然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啦!”
“为了求援,我不知打了多少个电话出去,可愣是没有一兵一卒赶来增援于我啊!倘若这潮白河的防线失守,那我的结局简直不堪设想呐!”
“要么会被那袁大帅当场下令处死,要么就得被复兴军给关押进大牢之中,这两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绝非我所期望看到的呀!”
“所以还望您能出面帮我联系一下永定河那边的人马,让他们速速前来支援我一番,如若不然,用不了多久,此地必将沦陷,而我也将深陷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呐!”
电话那头的李国强听闻此言,似乎显得颇为震惊,沉默片刻之后,他忽然又嘿嘿地笑了起来,并慢条斯理地回应道:“贤婿哟,虽说咱们是亲家不假,但毕竟家庭之事与事业那可是要分开而论的呀!你要是不能给我一点儿好处,这事儿可就真的太难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