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有什么办法?传说滇池里有一米多长的红骨头墨鱼,会借着风雨上岸,然后吃人。”
“哎哟叶队长,你可别说了。”
王大雷困意明显,但是因为这个“吃人吃人”的话总挂在嘴边,所以又挣扎着迷离睁开眼,可是又睁不开了。
“你别管了,只是传说,大概率应该没有。”
“好,咱们把枪拿着,就不信了,哪怕墨鱼成精了,也不见得能躲得过咱们的枪子!”
“没错,睡吧!”
他们刚闭眼一个小时,帐篷外除了风声,雨声,竟然还有一些嘈杂的奇怪声。
叶檀躺在帐篷里,听着王大雷的鼾声。
他静静枕着军挎。
脑子里浮想联翩。
先是杨香凝朝着他灿若一笑,那杏眼眨动,接下来便是他认真为她编辫子,就是那个五股辫,她学的是那样认真。
在低头编辫子时,她的脸羞得通红。
还有为她出一些数学题难为她,她咬着铅笔头托着腮,翻着好看的眼珠想问题时的小表情。
想到此,他的内心是愉悦的。
又想到苗玲玲。
最先浮现在脑子里的,便是箭头形状的疤痕,这令他一阵叹息。
还有苗玲玲见到彩色蜘蛛不怀好意撞过来时,她用自己的身体去遮挡自己。
他又是一声叹息。
既生凝,何生玲?
不论遇到赵一木、如何的误会,但是叶檀始终不认可他所污蔑自己的话。
这也没什么拎不清的。
苗玲玲是来自南北朝,但是,这辈子他只为还债杨香凝而来,所以,他的脑子很清晰。
再说了,早晚有一天,苗玲玲的肚子里,娃子的爹会浮出水面,所以,谁是孩子爹,谁就应该对苗玲玲去负全责,不是吗?
想到这里,脑海里又浮现了张大眼和李红岩,但是,又是一顿排除。
他叹了一口气。
王大雷更不可能,因为他对礼拜六的执念,禁锢着自己的思维,所以,他更不可能染了苗玲玲。
但是,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噼啪”,
“噼啪”,
外面的雨下得更是又急又密。
叶檀在混混沌沌中也睡了去。
正当入睡大概两三个小时之时,他翻了一个身,但是,顿觉脚那地方有些潮湿。
他依然闭着眼,迷糊里又觉得这帐篷漏雨。
但是,他还是没有完全醒过来。
“踢踏”!
“踢踏”!
帐篷外一阵嘈杂的声音和着大雨滂沱,还有风的助力,帐篷开始震颤不已。
叶檀在混沌里,猛然坐起来。
“什么东西?”
叶檀猛然望去,一根湿漉漉的玩意,一下抽在了他的胳膊上,那湿凉滑快的感觉,令他完全苏醒。
脑子里,立刻弹跳出来了一个念想,便大声喊,“王大雷,快起来!墨鱼来啦!”
叶檀浑身也在颤栗。
毕竟上一世,他在书海里见过关于滇池墨鱼的记载,说是吃人,但是,书里也说那只是传说而已。
可是如今,趁着这风雨交加的夜晚,墨鱼竟然真的从滇池里跑出来,嗅着人的气息、伺机吃人。
王大雷被叶檀喊,他也从睡梦里惊醒。
好家伙,
那最后的一口鼾声,差点儿没噎到他。
王大雷的第一反应,手便是划拉在枕头边……他也有个习惯,在枕头边上放一把菜刀。
可是,来个鲤鱼打挺的他,还没等扭过身战斗。
帐篷的出口绳子,“啪”的一下,就崩开了,瞬间,一股子湿滑软凉的家伙,便扑进来了帐篷。
顿时,把叶檀还有王大雷都给压在了身子底下。
“哎哟我去,什么玩意啊!”王大雷双手推,可是,手腕却被触角给缠上了,他动不了。
只见叶檀,早就在喊王大雷时,拿起来了军挎里一巴掌长的匕首。
在这关键时刻,匕首就不如王大雷的菜刀。
可王大雷却被缠住了手腕,他没办法动弹。
只见叶檀就力打力,顺着墨鱼的大触角,就是挥一下,这匕首适合近距离搏斗,而王大雷的菜刀,适合稍远一些的搏斗。
“咯吱”一下,匕首将墨鱼的触角割断。
瞬间,从里面冒出来了血水。
一般的墨鱼,血液是蓝色的,因为血里面的蛋白被空气氧化,所呈现的颜色。
可是滇池的血色墨鱼可不是这样。
它的浑身都是血色,不光如此,它的骨头是红色的,墨囊喷出来的墨汁也是红色的,根本不是黑色。
因为这种血色,容易引起人的恐惧心,所以,滇池墨鱼在传说里,便是什么吃人,什么骨头也是红色的,浑身都有毒,但是能够入药云云。
可是这节骨眼,生死攸关,哪容得谁浮想联翩?
只见叶檀,朝着缠紧王大雷的那一根小孩手臂粗的触角,便又是一挥匕首。
“嘎吱”一声,这根触角便也应声落地。
王大雷这才抡起菜刀。
“我擦你奶奶个孙子的,”
王大雷用刀劈,用脚踹,但是依然被墨鱼死死压着身子,叶檀最后朝着墨鱼的其余触角挥过去。
其实叶檀觉得,王大雷和他没配合好。
便喊道,“王大雷,你用菜刀抡它的触角,我用匕首刺它的身体,咱们俩配合!”
“好嘞叶队长,”目前王大雷可以说,完全吓醒了。
于是叶檀朝着墨鱼的肚子,一匕首一匕首的捅窟窿,而王大雷则是一菜刀一菜刀砍它粗粗的触角。
最后,借着夜色,叶檀发现了墨鱼的一根大触角死死缠住王大雷的脚腕子,而且嘴部一圈白色的东西,试图凑近。
而且那目标,就是王大雷的脚腕子。
叶檀立刻反应过来,那八成是牙齿。
嘿,如果那脚腕子要是被它咬住并给放了血,那王大雷的生命将会遇到威胁。
“快用刀劈,”可是见王大雷根本站不起来,叶檀朝着那根触角就猛烈一顿刺。
墨鱼一看没有得逞,再一看脚下的敌人,越战越勇。
最后,叶檀和王大雷早就站立了起来,一抹脸上墨鱼的鲜血,眼见着墨鱼的身量,从原来的一米五,矮了一截。
变成了一地的大牛犄角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