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还没有完全到山下,远远便看到了一群人。
“叶队长,他们来了!”
吴妈的手遮住双眼,激动不已。
苹果和黄苦梨,还有吊扇女孩也是如此。
张大眼喊了一嗓子。
“我们在这里!”
喊了几声后,还不忘摇起来上衣。
此刻,李红岩则是沉默不语,还不忘偷眼看一下吊扇女孩,可是,吊扇女孩却没有回一个眼神。
李红岩郁闷,他不懂为什么吊扇女孩待他忽冷忽热,明明说好的,下山就和他领证去生孩子的。
这么会儿,怎么又不行了?
“哼!”
女人真是善变的动物,根本不值得信任。
“孙局,赵队,王队,孙队,他们在那里。”
只见风尘仆仆的王大雷给大伙指路,没有了浑身的大包小包,他带着一群人,轻松上山而来。
叶檀怀里抱着苗玲玲,一眼就见到了大伙,便松开了苗玲玲,站在原地空出来一只手,朝着他们挥手。
孙局赶紧迎上来,握住叶檀的手。
“辛苦了,叶队长!”
叶檀灿若一笑,“叶队长,不辛苦,只是,”
他低头看向苗玲玲,表示歉意。
“我没照顾好苗玲玲,让她以身犯险。”
“这也不怪你,”孙局一拍叶檀肩膀。
当着两米外的大伙,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一切他都理解,带着大伙闯十万大山一个月还多,本来就已经很辛苦,安全把大伙带出来,也很不易。
但是,临末了,出现了苗玲玲的这件事,也都是预料之外猝不及防的事。
“你不试试人民医院的医生,非要去凶险的怒江?”
孙局问着,百般担心,毕竟,王大雷已经与他们透露了太多的内容。
叶檀一摇头,因为苗玲玲是为救他而变成如此的,所以,关键节骨眼,他不能退缩,也更不信如今这七十年代的医生,尤其是人民医院的。
他自然想起来那个无能的李专家。
“不,我一定要去怒江,而且,都不能回家,”叶檀决心已下,斩钉截铁。
他想还债,他不想亏欠苗玲玲。
孙局点头,“我是没看错你,能耐大还讲义气。”
语罢,孙局站在山坡上,扭身回头。
“来,担架!”
人群拨开,从里面跑出来几个白大褂。
为首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从叶檀的怀里,接过来了中毒昏迷的苗玲玲,其余人赶紧上来,将苗玲玲顺在了担架上。
叶檀赶紧嘱咐,“她的肩头有一根封穴针,你们不要碰,擦洗的时候也要注意,等我寻了解药回来,必须由我亲自拔针。”
“叶队长请放心,我们一定照办!”
保证完了后,她们抬着担架,朝着山下走去,嗡鸣一声,苗玲玲便被局里的车带走了。
叶檀凑近局长耳边述职。
“孙局,我现在,就见说下这山上的离奇古怪。”
“哦?”
孙局一愣,摸了一把腰间的手枪,洗耳恭听。
“山上传说的野人,就是由常年驻扎十万大山的金老板豢养的,但是,我猜这群野人,也是他们故意给驯化而成的。一部分野人做奴隶,帮他们干活,一部分野人,为他们抓人。”
“哦?这么复杂?那金老板什么来历?”
“金老板,就是开金矿的头,在山上骄奢淫欲多年,而且,派专人驯养的老鹰,也是为金老板服务的。”
“老鹰能服务什么?”
“别小看那群老鹰,它们为金老板抓女孩子很卖力,六只老鹰一个团队,抓走一个女孩也不费劲。”
“哦,”孙局长恍然。
“还有,山上的流金河,要作为重点来守护,”
“道理在哪?”孙局疑问。
叶檀往身后一指,“这条河,在我们一个月前的进口处,继而横跨十万大山。”
“这么长?”
“没错,所以这条河,就是金老板这么多年作威作福的资本。流金流金,顾名思义,它的河床上,落满了金粉。”
见孙局难以置信摇头。
叶檀又继续铿锵有力。
“他们在山上,淘金做金条,而且,他们还有直升机战斗机,包括民用飞机,我见过他们用民用飞机往山外偷运金条,还有可能把金条偷运到国外。”
“啊?有这勾当?这群吃里爬外的兔崽子。”孙局摇摇头,简直不敢相信。
“空运到港口,偷着运到臭港,臭港还不就是个中转站?”
孙局听了叶檀的引申,一下明白了。
总之他知道,这些信息太重要了。
叶檀接着说,“局里派人去消金窟,要注意他们的消金窟地下有地宫,地宫下头,还有隧道,里头有很多水银,但是,我听那里做饭的发财大叔讲,隧道里头藏着金条。”
“哦?”孙局真是刷了三观。
“还有,就是在山上不远,有一个表面看着像乱葬岗的地方,就在桑树园的后头,有一片立着石碑的地方,每一个石碑下,都埋着很多柜子。”
“那个要做什么?”
孙局不理解。
“是,我们因为迷路,张大眼踢飞了一个墓碑,刨出来柜子打开盖,里头的表面飘一层石头,但是,我却从石头缝里,看到了清一色的金条。”
孙局一拍大腿,“如果我们带人去山上围剿,那,岂不是有很大的收获?”
“没错,至少这么多年无辜丢了村民的谜底,彻底揭晓,如今和大伙和局里,也全都有个交代。”
听了叶檀所言,孙局用力点头。
叶檀看了眼孙局的面色,“印堂红润,太阳穴亮,孙局半月内必有升官迹象。”
“啊?”
孙局发愣,又佩服看向叶檀,他没有问何以见得,而是想起来了临派叶檀来山上时,市局的领导就和他保证。
如果胜利完成任务,那么,百分百给孙局加官进爵调到市区,去当大津市局里的局长,但是,这事,他没有跟任何人透露,可是,却被眼前自己一直很欣赏的叶檀叶知青给看穿?
孙局难以置信,又看了气宇轩昂的叶檀。
叶檀一皱眉,“但是,我劝孙局一句话,面对加官进爵,不要轻易就离开本乡本土去接受,”
“啊?为什么?”
孙局百般弄不懂。
“因为,”
叶檀看了看四周。
孙局着急,“哎呀,你就说吧,这又没外人。”
“好,表面看是好事,但是,实则暗藏凶险。我担心,孙局会因此坏了未来的气运,毕竟,孙局在武清县也算是顺风顺水这么多年,而高升了,福祸都有所依、有所倚,不好弄、不好说。”
孙局听了,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