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是岛国的字。”
叶檀和张大眼都很纳闷,大伙也一头雾水。
“怎么这么多岛国人,都埋在咱们这里?”吴妈虽然年长,但是对这也毫无头绪。
王大雷大声嚷嚷:“这十万大山上,怎么也有他们这群家伙活动的痕迹?而且这么多人都葬在了一起,具体什么原因呢?怎么不回自己的国家?”
“难道是搞侵略死伤太多,就回不去了?”
“叶队长,无论什么原因,我一试便知。”张大眼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飞了石碑。
大家都紧张看着他,屏住呼吸——尤其苹果她们几个女孩,毕竟她们也很害怕这些,莫名其妙的怕。
可是,这石碑被张大眼给踢了,她们担心会有报应,总之,都是一些迷信的说法。
张大眼三踢两踢,就从里面刨出一个不是很大的柜子,但是没有搬出来。
“嗯?怎么会埋柜子?”
一听是柜子,大家立刻丢掉恐惧,纷纷围观。
张大眼见柜子上有锁,便拿起那个石碑,朝着锁头上就砸,锁头早已经生锈。
“咔嚓”一下,锁头就开了。
苹果和黄苦梨还有吊扇女孩,都躲在吴妈后头瑟瑟发抖。
“你们都怕啥?”吴妈小声安慰着,“他们都不是咱们这的人,咱们挖了他们也应该,怪不得咱们。而且看这意思,我猜柜子里头根本没有人。”
叶檀则是抱着苗玲玲,在后头躲着,如果不是要照顾苗玲玲,他早就首当其冲了。
他从后头观察着一切发生。
就见张大眼瞬间打开柜子,看了眼里头,“啊?原来是一堆石头,”
失望之余,张大眼立刻合上柜子盖。
“叶队长,咱们走吧,一柜子破石头。”
叶檀点头,“你还是把它恢复原貌的好。”
“一堆破石头,还至于那么麻烦?”
但是,叶檀眼睛明亮,他隐约发现了,那根本不是一柜子石头,下边码放的,是一柜子金条。
只是外面飘着一层石头,那根本就是障眼法。
但是茫茫一片,到底都是金条还是掺杂其余?
叶檀根本不懂!
张大眼不情不愿,又把盖子盖好,土填上,然后把石碑立好。
就听吴妈催促,“到现在了,还不见太阳出来,咱们赶紧下山。”
等了十分钟,叶檀把苗玲玲抱了出来,王大雷麻利收拾好,“叶队长,可以出发了。”
“好!”张大眼问,“该往哪个方向?”
叶檀一扭脸,“那边,”
于是,他们便往前走去,而且依然是陡直的坡,照样脚下很滑,可是,张大眼生气。
黄苦梨宁可去抓紧吴妈的手臂,也不再和他在一起,真是气死人。
他摸了摸自己的大眼睛。
“自己根本不丑,”又拍了拍肩膀,“也有肌肉,”验证完毕,他一阵气愤,“凭什么和我就没有安全感?”
可是,他又看了一眼李红岩,见他依然挽着吊扇妹妹的小胳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忽然放低身段,问了句李红岩。
“红岩老弟,你说,为啥黄苦梨,苹果她们两个都躲着我?”
李红岩也皱眉,“我怎么会知道?”
没想到吊扇女孩脆生来了句。
“是你不好,”
“我,我哪里不好?”张大眼不认。
吊扇女孩直言不讳:“还不是,你,你像一只大花蝴蝶,逮谁迷恋谁?太花心了!”
张大眼一听,老脸一红,“我哪里有,”说完,他还有些与自己形象性别不符的扭捏起来,还揪起裤子缝来回揉搓。
两个小时后,他们想歇歇脚。
“嗯?怎么回事?”叶檀撂下了苗玲玲,一皱眉,“咱们怎么又回来了?”
叶檀发现了新问题。
大家一愣,不敢迈步,满脸写满了何出此言?
——求解释。
叶檀扫了一眼张大眼刚才刨的柜子处,“咱们还不是又回来了?”
张大眼一看,傻了。
吴妈也着急,“咱们遇到了鬼打墙?”
黄苦梨声音颤抖着,“人不都说鬼打墙,只是封建迷信吗?不是说现实里根本不可能吗?”
“是啊,是不可能,但是,咱们绕来绕去,这两个小时不光白走,而且,你们看天,根本没有太阳。”
吴妈听了叶檀的提醒,也抬头看天。
“叶队长,还别说,真的是看不到一丝太阳,这,这可怎么办?想不到我太奶奶过去哄孩子的鬼故事,如今成了真。”
叶檀叹口气。
但是,他忽然想起来,从地宫里得到的释迦牟尼舍利子,他在寻思,这舍利子,会不会有用?
都说佛光普照后,就会驱赶掉一切邪气。
想到此,他赶紧摸出来那个小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了像大扳指一样的舍利子,放在哪?
顶在头上不合适,放在兜里也不是。
最后,他把舍利子套在了小手指上,然后一把抱紧了苗玲玲,大喊一声。
“我们走!”
大家愣神,担心白走。
就见叶队长信心满满。
“走,继续顺着刚才的路走,我就不信,咱们还就真走不出去了。”
看着叶队长的一副倔强劲头,吴妈跟在叶檀后头,他们一行人又按着原来的路走下去。
吴妈和苹果,还有黄苦梨三个人,搀扶着朝前走。
王大雷抹了一把汗,“张大眼,这个小行李是两个帐篷,你也没有女孩子可照顾,你就替我分担些吧?”
张大眼一听,火了。
“谁说我没人照顾?”
可是,他只是嘴上逞强,看了一下正在用恐惧眼眸、回头看了眼他的黄苦梨,张大眼瞬间泄气。
她那眼神写满了生人勿近。
张大眼垂头丧气,接过来了也不算沉的行李,噘着嘴,溜溜往前走,有些漫不经心。
可是他很委屈。
再一想她那阵说的,什么她自己身子脏的话,内心泛起一阵同情与怜悯,他在内心断定,黄苦梨肯定是被金老板给祸害怕了吧?
所以才对他有阴影?
可是那个账,也不能算在我张大眼头上、不是吗?
想到此,他在内心又拜访了金老板的祖宗十八代。
黄苦梨又偷眼看了下张大眼,抓紧了吴妈的手臂。
“吴妈,我怕,”
“傻孩子,这么多人,怕啥?”
忽然,四周围又是一堆墓碑,依然是一群乱葬岗,叶檀只感觉自己的小手指温热无比。
是舍利子炙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