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爱军的内心一喜,
继而又是一脸毛线。
他心里打鼓——千万不能一招都没支,就让边志兰发现自己是堂堂的经理、一把手啊……毕竟过去他顺水推舟,将错就错,都懒得解释王大妈之流、所认定的那样。
是的,过去边志兰玉米地里干活,听到王大妈之流说过——他杨爱军就在后厨干杂活、倒泔水桶。
他再结合妹夫叶檀所告诫的,便拿定主意——他坚决要装样到底——具体何时拆穿?全凭天意。
“哎呀走吧!”
边志兰见杨爱军发呆发愣,她上来就拽杨爱军。
忽然,梦竹过来了,朝着杨爱军微微颔首,香喷喷软糯道:“经理好!”
“什么?”
边志兰诧异。
她一边看眼前温婉如玉的梦竹,一边看杨爱军,求解释。
可杨爱军,却没吭声……边志兰愣神好半天,才嗔怨问道:“什么?什么经理?你的身后只有我,哪有什么经理?”
话音一落,见旁边又过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的……边志兰这才释怀——哦,一准是管远处的人喊经理吧?
只见杨爱军一笑,“你别管太多,你到底当摔碗的、摘菜的,还是当包间服务员?”
“这话说的?什么叫摔碗?我就那么废物?”边志兰翻着眼珠,夹了几眼杨爱军,最后噘起嘴、冷哼一声,“难道后厨那里,你说了就算?”
语罢撇着嘴、看着杨爱军。
杨爱军面无表情,低声道:“如果你选好了,我这就去报告传达给经理。”
杨爱军表现得一本正经。
边志兰小脸一扭,“哼,这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的爱军哥哥!其实,我当后厨的刷碗工,就行。”
这一声、奶甜奶甜的“爱军哥哥”,喊的杨爱军血液喷张;可下一句“当刷碗工、就行”,他的心尖猛然一疼。
“嗯?为什么不当女服务员?”
边志兰又是一撇嘴,“我妈说了,打扮成那样的好看女孩,都是不干净的。”
“?”杨爱军疑问。
“我妈说,穿的越干净得体,内心越是违章和肮脏,我所以才,”边志兰没说完话,就洋洋得意一抻肥大的衣服。
杨爱军一脸懵:“啊?这都什么理论?如果你如此说,我一会儿偏偏和经理说,要你当服务员。”
“啊?就穿她们那样的衣服?”
边志兰的小嘴张开、成了包子那么大。
杨爱军一笑,“呵呵,没事,这也没什么,你只是这个包间服务员,前天有了一个空缺,你暂时填补吧?等合适的人选来了,你再来当刷碗工就好。”
“额?这?”
边志兰一听,扭了扭嘴。
她扭脸看向屏风后那几个绝世美人、前凸后翘,她便不情不愿的,但是一想只是几天,便勉强没有反对。
杨爱军站在楼梯口,沉声喊着:“梦孤帆!你带边志兰去后面洗漱、换衣,先让她填补寒烟的空缺。”
交代完毕,杨爱军上了二楼。
可屏风后,却走出来了梦竹。
梦竹一扭身、朝着二楼喊,“孤帆,孤帆,你下来。”
喊完后,梦竹虽然眼底写满轻蔑,但是毕竟杨经理还没走远,无论怎么样,她也不好当着经理表露情绪。
见没有动静,梦竹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边志兰往二楼走上去,后面梦竹尾随。
但是梦竹一看边志兰、穿一身破旧肥大衣衫的邋遢样子,便非常看不起。
这,不是那个小伴娘吗?
这土里土气的家伙,今天,竟然来这里、当包间服务员?简直是自讨苦吃,瞧她那自由随意的样子,瞧她那一双粗糙的手,还有个头也不高,哼!
与我们几个城里来的大小姐,怎么比?
想想寒烟不来了,可是,补空缺竟然来了个边志兰?
梦竹内心很不平衡。
哼,如果不是看在经理的面上,她想和我这么高贵的人说话?她这个地道的小草妞、也配?
看那样子,当刷碗的还差不多。
杨爱军此刻,早已经回了经理室落座,他担心被边志兰发现什么,便没有换那一身经理服,也没戴如校徽一样的经理标牌。
但是,他可并不知道梦竹对边志兰的心思如何。
恰巧,徐晴也跟上来了,毕竟大早晨的,客人并不多,追上梦竹和边志兰后,徐晴放慢脚步——她看出来了梦竹的情绪,便捅了捅她的肩膀。
梦竹不知所以,纳闷看向徐晴,并且努嘴边志兰、给徐晴示意,继而表现出轻蔑。
徐晴看到这里,面无表情。
而是凑到她的耳边、提醒道:“你别胡闹,刚才三丫从楼上看到,是杨经理用自行车,带着这个土妞来的,具体什么关系可不好说,所以你可千万别轻易造次。”
梦竹一惊。
徐晴又说道,“我故意上来,就是想提醒你这个。”
梦竹一懵,瞬间知道了严重性,便赶紧绽放笑意,“多谢徐大美人的提醒!”
“哎呀、别客气,咱们还不都是一个队伍的?”
边志兰往前走着,知道这两个大美人凑在耳边打喳喳……虽然知道背着人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是又没证据,只能忍了。
“没错!我们是一个队伍的。”梦竹又凑近徐晴耳边,“不过,我还要去给她收拾。”
说到这里,梦竹面露难色。
她一拽徐晴的胳膊,“哎呀徐晴,你的心态好,要不你去就算了。”
梦竹极力推诿,把球踢给徐晴。
徐晴一愣神,还没等说什么,就见梦孤帆出来了。
梦竹赶紧搭话,“哎呀,你在呀?那这个人,洗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生怕分量不够,梦竹又补了句,“杨经理吩咐的。”
话音一落,她们二人赶紧下了楼,趁机溜走。
梦孤帆一见边志兰,便是面露喜色,“哦?你不是那次那个小伴娘吗?”
边志兰一笑,黑黑的皮肤透着水润。
“哎呀,你的皮肤真好,好健康。”梦孤帆羡慕着,并且摸了一下自己的皮肤,“不像我,老擦胭脂抹粉、常年不透气,就伤害了原本的肤质。”
“哎呀,”边志兰被夸赞,很不习惯,便当即一捂脸,“谁说的我健康?我长得黑,人都说我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