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说的村规5只犯法?”猛然明白过味道的李老大,当即热泪纵横,“你强词夺理,你,你带头欺负社员。”
“这是我老村长的命令,你想带头造反吗?”老村长一瞪眼,“你李老大再不听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拨一个电话给局长,老六和老八,立刻枪毙!”
说完,老村长故意做出来、扭身去打电话的架势。
李老大一见,赶紧磕头,“五只,五只,我这就去准备!我再也不敢了,村长说啥就是啥。”
“哼!”老村长装着生气,拂袖而去。
大队部·会客室。
几个大佬正在谈笑风生,只见叶檀捂住半个嘴,低声说道,“一会儿去我家,我家里有野猪肉,都给大伙分些尝尝。”
“野的?”
“野的?”
李燕山和李老,还有局长浑身一僵,顿时双眼冒精光,“你小子,此话当真?”
几乎三人同时出口。
“当然当真,”
叶檀有所隐瞒地说道,“我昨天在村口拾的,不知谁偷着打猎打的,把猪给打伤了,却给跟丢了。恰巧我遇到,所以,我昨晚就给提前腌上了。”
局长说道:“野猪可是好东西,一般人一辈子都没吃过!”
“那是自然,成年的,也有百斤了。”
李老擦了下嘴角,“你这说的我,都馋了。”
叶檀最后一拍桌子,“好,既然如此,那就回家,我把这些玩意分分,不然,也没办法放久。如果被村里发现,还会被游街,很麻烦的。”
这老三位一听,
把搪瓷缸一推,
站起来了身形,满脸掩饰不住的惊喜,跟着叶知青一起相处,自己就像年轻了好几十岁一样,也是玩心四起。
叶檀起身,“走,去我家。不过,本来想做腊肉,但是,既然择日不如撞日,难得三位贵客凑齐,只差了刘时光刘大哥,那可就没办法了。”
“对了,我还做了些花椒肠,也分给大伙。”
“花椒肠?”三位老的齐声问,“该怎么吃?”
“啊?就是把肠子自然风干或者暴晒一周,变成有点儿硬的肠子。如果着急吃那就要另说了,就用蒸锅蒸它半个小时,然后拿出来用刀切,就像切火腿一样。”
三位老的,又一擦嘴,“咕噜,咕噜”似乎都听到了咽唾沫的声音。
“包菜香肠,还有这花椒肠炒菜花,口味那也是一绝。”
大家又一抹嘴角。
“这是正宗川地口味,川地是盆地,常年比较潮湿,所以,需要大量吃花椒排湿气还有皮肤瘙痒。”
“难怪了,花椒还能放在肉里吃?”
李燕山大胆说道,“今天孙局给你了面子,所以,我就做主,午饭必须在你家吃。你要提前给我们示范一次这花样的吃法,对了,还有你的那个绝活。”
孙局问了句,“什么绝活?”
李燕山神秘一笑,就像个懵懂的少年,调皮活泼感十足,也是,跟着叶檀一起,大家都变年轻了?
“绝活?暂时先保密,中午,必须让叶老弟给做几锅出来,然后每人都多拿几份走,回家吃。”
“嘿?你还保密,这么吊人胃口?”
他们几个老的都衣冠齐整,尤其孙局,穿的也不是便装,他们便走在大队部外头,很是威风。
小队部里,一群人新奇不得了。
尤其看到人家的崭新大轿车,还有叶檀知青又被围在中间,被几个威风的掌权者,拍着肩膀不分彼此的融洽与热情。
看到此,几个小队队长,
对叶檀,又是一阵佩服。
但是佩服久了,便又是一声叹息,好想附体成他,但是却无法,人家爹妈是怎么生怎么养?人家往那一站,怎么就自带光环,而且吸引掌权者的膜拜,主动示好?
一个不足20岁的年轻人,他凭啥?
此刻,大家根本没人关注旮旯犄角堆放的柴油机,全都在热议着这几个人!尤其是叶檀叶知青。
“来呀,坐谁的车?你决定?”李老问着,毕竟他们三人都有车,坐哪辆要由他来选。
叶檀朝着孙局长的吉普走过去,“这次,先坐孙局长的,然后我也能在前头领路。吉普开道,那家伙,威风、哈哈。”
孙局听了被叶檀崇拜,一阵喜。
李燕山内心明白,因为今天叶檀有事相求了,所以这小子多陪陪孙局,拉近关系,也无可厚非。
内心又多一个对叶檀的看重,认为他很有主见,很机灵,什么事情也很会谋划思忖,心细如发。
李老也是如此想的。
吉普开道,果然三转两转,院里有两棵大杨树的,这就是叶檀的家。
威风凛凛又是三辆牛逼轿车,往门外边一停靠,瞬间,又吸引了不少孩子。
“大壮,你看,那家又来大轿车了?”
“真的?”
“咱们瞅瞅去!”
“好,把玻璃球给你拿上,别玩了,咱们走。”
“大壮呢?大壮呢?你给我回来!”大壮的妈妈从身后喊着孩子,可是大壮一回头,“邻居杨家门口,停靠着大轿车,我想去摸摸看看。”
大壮的妈妈一皱眉,担心孩子会划伤汽车,吓得赶紧拦截,“那你们也不许给人磕到碰到,咱们家穷可赔不起。走!回家去玩推圈!”
“呜呜,我要看!我就要看!”
“啪啪,我看你不听话的,回家!”
院里,叶檀领着他们,先去了厨房。
“嗯?那个猪呢?”孙局问了句。
叶檀一指把角,“喏,就在那边。”他又拉过来了一个桶,“看,这大猪毛,还有大牙,都在,还没扔。”
李老扒头看,“哦,真是稀奇,我从小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真实的野猪。这次,总算是见识了。这猪毛,大钢针一样。”
李老居然还拿出来一根大猪毛,稀罕着。
李老说着话,叶檀早就把椅子搬开。
“就这么几盆。”
这老三位,就像孩子一样,都忍不住往把角扒头,“啊?这么多,还有这么多下水?”
“当然有,我这就分配。”
李燕山一下看到菜板上扣着一个浅子,努力嗅了几下,“你是不是,又做那个了?”
“哦?绿茶酥?做了呀,早起做了一大锅。”
“哈哈,真被我说着了。”
李老和孙局,也是东找西找,“你这厨房酒味很足,还有一股子茶叶香气,这是怎么回事?”
“别说酒了,你们看,”李燕山掀开竹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