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长怼人也不弱,他当即也没惯着伍村长。
“好你个老杂毛,你为啥不感恩我的全力以赴倾巢出动,尽心尽力连夜搜找?现在人找到了,你非但不感激,还怀恨在心?伍村长,你真是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伍村长一听,一边老泪纵横,一边抽打自己的脸:“林晓晓,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罪该万死,呜呜……”
林晓晓的面颊,一缕缕都是乱发,后脑勺还有一块光秃头皮,很明显那丢了一绺头发,指定是在拼命抵抗里、给揪掉了。
她听了伍村长的道歉,见到伍村长抽自己嘴巴时的呜呜哭泣,她沉默不语,目光呆滞,眼眸间或一轮,偶尔波动一小闪,证明她还是个活物。
娇贵的灵气荡然无存,嚣张劲头也没了丝毫。
面颊上,眼泪嘎巴,泥嘎巴,肿着眼睛,太阳穴和嘴角也都破了,总之,看不出丝毫曾经的俊俏。
王队长咬了咬后槽牙,一挥手,“小德子,崔广荣,你们究竟谁是罪犯?”
“你们抓我走吧,我是罪犯。”
崔广荣老泪纵横把手一伸。
王队正想抓捕甘愿牺牲的崔广荣,王大妈这节骨眼醒来了,“不能抓老的,婚礼那天,那个黑衣人就是小德子,那个黑衣人就是他。”
“啊?是小德子?”
叶檀听了王大妈的话,点了点头。
叶檀也来证明,“王大妈说的没有错,就是小德子替弟弟抓母猴子为由,借机和好多女孩子轮番搞对象,靠小恩小惠捕获后,占女孩子的便宜,自己玩腻了,就把女孩子踢给了傻弟弟。”
“小恩小惠是指?”大家不解。
叶檀皱眉提醒大伙:“昨日去黄苦梨家,我看那一瓶价值5块钱的雪花膏,就觉得不对劲,所以才说他用小恩小惠,诱惑爱慕虚荣的女孩。”
“你又怎么说轮番搞对象?有何证据?”有个小队队长为小德子开脱罪责,毕竟他与崔广荣有老面子。
可叶檀摇摇头:“我有证据!”
小德子怒了:“你有啥证据?”
“我当然有,在上个月,光我自己路过前街草垛,就遇到无数次你跟几个大闺女、去草窝里欢愉。”
“你胡说!”
“我胡说?有一次你从一个草窝冲到了另一个,撞到了我的腿,把我当即撞飞出草窝。女孩问你撞到啥了,说似乎看见有人影。你还不信,说女孩一定是日思夜想你、想成了魔怔。”
小德子一听,身子一震,无言以对。
“还有一次,就在前两天,你不光糟蹋女孩子,还把女孩子的贴身肚兜裤衩扔了一草垛,你敢说,这不是你干的?”
在叶檀一句句的问责下,
逼的小德子丝毫无退路。
“真是畜生!”不知什么时候苦梨的母亲来了,拿着镰刀,朝着小德子奋力砍去。
当即被王队手下拦住。
“停手,我们要抓走罪犯小德子,找个日子公审,我们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连队的人上来,抓走了失去理智的苦梨母亲,反复安慰。
可是,自己的女儿,就这样被小德子还有傻弟弟,糟蹋了好几天……苦梨的母亲一想到这,就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嗷嗷嗷”,最后只有嚎啕大哭。
“我们要抓你走,去局里审问。”王队给手下一使眼神。
小德子只能被抓走。
两个傻弟弟也不由分说,抓住了小德子的胳膊,“哥哥,你还要给我抓猴子,我要母的,我要母猴子。你不能走,你是我的好哥哥。”
大家听了五味杂陈,可同情也没用,到头来只能一声叹息。
王队长刚要走,叶檀高喊:“王队请留步!”
王队扭身,不明所以。
“王队,我怀疑窗户下的大水缸也有猫腻!”
听了叶檀的笃定,大伙都搞不懂,不过这爆料,足以令所有人震惊。
可是,只有李刚一人,在那里频繁冒汗。
王队招呼其余两个手下,“搜!”
两个手下赶紧奔过去,一脚踢飞水缸盖子,扒头一看:“哎哟!我滴妈!”
“嗯?水缸里,能有什么?”大伙纷纷望去。
“队长,他家还养蛇!哎哟我去!吓死老子了!”话音未落,手下坐地上了。
只见几条大蛇,果然从大缸里喷薄而出,探出脑瓜。
“嘶嘶嘶”,
老蛇吐着芯子,还掉落黑色黏液,黏满水缸沿,幸亏两个手下反应快,从腰间拔下短刀。
“唰唰唰”,蛇头落。
王队审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村长也补问:“?”
崔广荣一转眼珠,“这能是怎么回事?还不是因为,吃蛇肉能够把我儿的病治好?对,是药引子!”
大家一听,叹了口气。
只见叶檀拆穿:“真是药引子?还是,”
王队问,“还是什么?”
“哼!”叶檀一插腰:“菜窖里的哪个女孩不听话,不老实被你儿子蹂躏,你是不是就会放蛇出来,咬她们?”
大家一听,浑身一哆嗦。
老村长怒骂:“崔广荣,你真不是个东西!我真是瞎眼了,选你来当一队队长!你这个知法犯法的家伙!”
王队一见老村长手指着崔广荣,气得够呛,便一挥手,“崔广荣,也一起抓了!”
两个手下配合着,铐上了崔广荣。
此刻,崔广荣表现特别奇怪。
他竟然没有辩理,没有破口大骂在场的每一个人,过分沉默,过分心甘,叶檀顿觉蹊跷。
叶檀根据刚才李刚的眼神,继续拆穿:“王队,这几条蛇,只是迷惑之术罢了,不如你搬开水缸,看看,下头究竟有什么机关?”
听了这话,崔广荣急了,他跳脚骂。
“叶檀,卧槽你姥姥!”
“老子要挖你家祖坟!”
可是,不管他如何跳脚,连队的人还是上手,用力搬开了水缸,一看下头,都吓傻了。
“哎呀,这下头是个洞!”
“不是洞,是个屋子!”
“竟然,水缸下头还有密室?”
大伙听闻这些,都忍不住冒冷汗,崔爱民说道:“要不说你崔广荣,怎么都不搬家,原来,这地底下还有密室!”
老村长也茅塞顿开,“幸亏村里有个叶知青坐镇,明察秋毫,不然,真是不知你这家伙,该有多么卑鄙阴险!”
老村长说完,佩服的眼神看了眼叶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