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记得,她找到过一道难题给自己的几何老师,几何老师也当场懵圈,只是草草告诉她,“啊,这道题嘛,我要拿到办公室琢磨琢磨,你等着,下节课我一定把答案告诉你。”
然后老师就当了逃兵。
可后来听课代表告诉她,原来是几个老师凑到一起,研究了好久,才得出来了解题思路。
足足等到第二天,
才把结果告诉她。
拿当时的状况平移过来,与自己的男人见到难题,居然秒回相比,自己的男人,该是一个什么水平?
不光秒,还能出题。
那又该是啥子水准?
她痴痴对着自己男人的脖颈耳朵处,失神……呃,莫非因为他是自己的男人,自己就偏爱、就袒护吗?
莫非,原本是个错觉?
可,她又看了一眼他。
他凝神在纸上画着点线面,那叫一个规整,尺子都不用的吗?不过他凝神思索,嘴角紧抿的表情,真好看。
她估摸叶檀目前,要比自己高中老师的水平高太多,难道,他是教高中老师的那种水平吗?
那叶檀,岂不就是老师的老师了?好家伙,最次也是京城师大教授的级别呢,好逆天!
“好了,你来做。”叶檀没注意旁侧的小媳妇,满眼痴迷,俨然变成了小迷妹。
“喏,给你铅笔。”
杨香凝拿过来笔,对着叶檀所画的图,发呆。
叶檀则是一脸宠溺,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好好想一想,体会一下定理定义的应用,最后归纳总结一下,这题不用很快做出来,体会为先。”
他看了下杨香凝的手腕坤表,“一个小时内做出来就好,不用很快。”
“哦,不用太着急。”
“可以这么理解,”见着聪明的媳妇,脑瓜不呆,叶檀扭身,依然去熨衣服。
她的褂子和裤子,还倒不难,就是那件水红色的蛋糕裙,实在的麻烦,尤其下摆,需要逐层熨烫。
叶檀觉得,明日送杨香凝去红旗饭庄,穿那件碎花袄,下身穿那条蓝裤子,脚穿布鞋就可以。
等后天早晨,他把媳妇接回到家里,那就穿水红色的蛋糕裙。
他把熨烫好的衣服,不敢折叠,便拿到了炕上,和那几件套装一起摆放。
杨香凝合上了书本,面颊红润,挽留着叶檀:“不行今天,你就在这休息吧,别去知青点睡了。”
“哦?为何?”
“听大哥说,李刚是个阴险的家伙,万一一个不留神,他从连部跑出来,回知青点后再作妖作恶,可咋办?你一人,在那么空旷的大地尖,我不放心,我害怕!”
“乖,不怕,”
叶檀点头,抚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着:“我的确不走了,明日早起,咱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杨香凝面色一喜,点头。
叶檀又捋着计划:“明天下午还要送你走,上午我还要忙很多琐碎,你们和岳母,上午也做好准备,在门上,咸菜缸,还有那个压机井上,都要贴上喜字。”
“是贴单喜还是双喜?”
杨香凝无意里问了一句,叶檀想了想,“过去说如果是男方家里,应该是贴双喜,女方家则是贴单喜,按这个说,应该是单喜双喜都贴了吧。”
“好,听你的,明早你去忙,我再和妈妈问一声,听听老人们的意见最好了。”
“不对,”叶檀忽然想起来,“后天相当于你从红旗饭庄来,被我娶到这里,按说是杨家贴红双喜,那个红旗饭庄,该贴单喜字。”
杨香凝一愣,最后一拍脑门,“要是这么说,也对。”
“好,媳妇,洗洗就睡吧。”
“好,我也困了。”
“嗯,”
煤油灯灭了,他们搂着睡在了一起。
叶檀的脸,顶住了杨香凝的后背,那小小的一方后背,传来了花香……伴着花香,他也很快沉睡。
清晨。
叶檀第一件事,便是洗漱好,背起大兜子就出发。
红旗饭庄。
来得太早了,小李子刚打开门,还揉着惺忪睡眼,“嗯,叶哥,今天好早。”
“是啊小李子,我今天忙完你们,还有别的事。”
小李子赶紧赔笑。
“叶哥,快拿来,我过秤!”小李子拿过去松茸,“这次又是高高的,30斤,正好300元。”
数出来了300块,“来,叶哥,拿好了您了!”
“好,下午我再来送我媳妇。”
“知道了,楼上的好几间屋子都打扫了,听刘经理的吩咐,还贴上了喜字,哥你就放心吧。”叶檀点点头没说什么,挥挥手便扭身离去。
收购站。
来得太早,屋里只有卷毛烫,一见叶檀来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作风不正,沾花惹草的家伙,居然来了?
一阵恶心。
然后脸朝着身后,“咳咳,”来了一声暗号,油腻男组长立刻现身。
“这么早吗?”
他揉了揉眼睛,还没准备好上班的心态,只见卷毛烫一努嘴朝着柜台外。
他一愣神,“是你,怎么这么早?”
叶檀笑笑,“哈,今还有别的事,所以提前来了。”
“哼!”只见卷毛烫冷哼一声,“能有什么事,不就是22号结个小婚嘛?”
“呃?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村里,还有个叫李刚的知青,是不是?”
“没错呀!”
“呵呵,这不就对了。”
“这个你也知道?”叶檀纳闷。
卷毛烫一撇嘴,多言多嘴的搬弄着:“反正他昨天卡着下班的点,来过这里交草药,他和我们说,”
“说了什么?”
卷毛烫,一见叶檀那么着急刨根问底,内心一阵喜悦。
明摆着,李刚还是没说啥瞎话。
就凭这么几句,就把这傻小子给唬住了,还能说没有干过坏事?谁信?
呵呵,这个李老头死保看重的人,就这副德行,真是恶心死了。
卷毛烫冷哼:“你叶檀在三百户村里酒后无德,强了村花,为了躲避蹲局子,你才被动娶了人家,实际勾三搭四,脚踏几只船,声名狼藉得很。”
叶檀听了一懵,摇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
“哼,你是当事人,你展示给大家的,除了这,还能有啥?真的不是,你还用得着急眼?”
卷毛烫一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