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香凝毕竟过去是村里一只村花,而且现在又是自己的媳妇,所以,那半句话也就咽下去了,不再自取其辱。
杨香凝忍不住也插话道:“既然对我们老杨家都下得了狠手,说明就不是什么好人,边志兰,你是我的干姐妹。与我们杨家为敌的、你还是不要惦记。不然以后咱们的关系,怎么处?”
“对,不要惦记,”
月半夏一皱眉,“况且老六和老八獐头鼠目,哪有一分姿色,而且还没文化,每天贼头贼脑的,心眼还坏,我看他俩这辈子,都不配有个媳妇。”
说到这里,还不解气,又补了一脚,“村里的老母猪娶一个吧、让他们。”
“我看行,”
“老母猪俊俏的,也不会便宜嫁给他们哥俩这心术不正的!”
“哈哈……”
几个人一起笑出了声,最后前仰后合都笑出来了眼泪,拍桌子拍到手疼。
“小篮子,”月半夏又劝慰边志兰,“别着急,我目前也特别相信叶檀叶知青的话,他说今年你的好事来了,我选择相信。”
“我也信!”
杨香凝起身,伸出手和月半夏的摞在了一起,又给边志兰使了个眼神,边志兰也赶紧一起,然后一击掌。
“加油!”
这是她们三个干姐妹彼此鼓励时,惯用的一手。
边志兰猛然又问,“叶知青,你还没有说李刚怎么色呢?”
叶檀也起身了,刚想走,便随口来了句。
“还没有看明白吗?林晓晓每次都是李刚偷偷约来的参加知青聚会,而且,他私下里追着林晓晓、还惦记着别的女的,而且他还有个毛病,就是,”
“什么?”三个人一同问。
“就是那种,只要有漂亮妞,哪怕他追到了一个女孩,他也要去惦记试试新的,典型的占着碗里看着盘里,所以,这样的男人对女孩子欲求不满,人尽皆‘妇’,这样的毛病在,如果谁当了他的媳妇,岂不是很难堪?”
“你说的别的漂亮妞,是谁?”
“那个女知青林孟晚,还有王小琴,不都是他嘴里离不开的嘛?所以,这样岂不是与追求五百户的林晓晓,相违背?”
“太可怕了!”
见她们三个愁眉不展,叶檀又跟进,毕竟他属于重生,后世人的一些经典话语,还是有必要说出来提点的。
“宁可独身,不可错嫁!”
三个女孩都被惊骇住了,毕竟这后世理论拿到现在提早说,脑回路搁谁都反应不过来。
“我如果不嫁人,会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可是我才不要成为小翠和小红那样的人。”边志兰一噘嘴,“都说单身越久,就越变态,可是,也不怪她们。毕竟,被村民指指点点,不变态、不敏感,不爱攻击人,才怪!”
“对,你这样想,也没啥毛病。但是,”叶檀努力想该怎么说服他们,便又继续深入这句话。
“一个女孩生而为人不容易,一定要珍惜自己来到这世界上的每一分每一秒,所以,如果你嫁错了,以后抱着孩子哭哭啼啼,那,谁来给你扭转错嫁的命运?”
“还有你逝去的青春,谁来给你买单?”
“况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一旦嫁人了,如果丈夫待自己不好,等于你娘家回不来了,婆家打骂你。你抱着个娃子,怎么办?”
见边志兰不吭声,
他又侃侃而谈道。
“低质量的婚姻,还不如高质量的单身。宁可不嫁,不能错嫁。这点是必须要牢记的。”
见她们都愣住了,叶檀才又嘱咐,“所以,李刚这种人尽可‘妇’的家伙,万万不能选。”
“对,至少有那个毛病,对女人就是一辈子的羞辱。”
月半夏一拍桌子,“如果这样,边志兰,我也坚决反对李刚,他爱找谁找谁去,反正不能找我的好闺蜜。”
杨香凝也叹气:“追求林晓晓那样的极品女孩、追不就追了?破釜沉舟不就好了?还满处找备胎,人渣!”
叶檀已经走到了门口,又回头,“媳妇,我要去盘炕了,不然晚上没法做饭。”
“好,你快去吧。”杨香凝赶紧摆手,见他去了东厢房,叹了一口气,又拍了拍边志兰的肩膀,“别愁了,再忍一忍、静待那个有缘人出现吧。”
边志兰诡秘点头,忽然从兜里掏出一把牌,“别打扰我,我要算一算我这几日的运气。”
“哈哈哈,”
杨香凝和月半夏也是笑死了。
“都什么年代了,早就破四旧破除了一切牛鬼蛇神了,书都白念了吗?”
月半夏抢过来了纸牌,不给边志兰玩耍,见她急了,便说道,“哎呀,老村长还等着咱们俩去汇报呢,”
“啊?”边志兰立刻傻眼,愣住了一会,便垂头丧气,“好吧,咱们滚吧,香凝你要好好的,明天,可不能不来上工了。”
杨香凝一笑,点头。
边志兰拉着月半夏,刚走到门口,就见杨爱党在和泥,而且穿着大胶鞋,踩到了泥堆正中间,月半夏面色羞赧,半低下头,但是,杨爱党可是认真的。
对,认真和泥。
呵呵……?
那些麦余子太难搅拌均匀了,所以,必须还要一气呵成。
远处,叶檀已经用扁担担回来了两大桶水,然后弯腰拎桶,往泥池子里面倒着,并且全神贯注扫描杨爱党。
但是杨爱党似乎是刻意躲避什么,最后扔下了铁锨,穿着大膝盖处的大胶鞋,在泥堆里小步踩踏,并且身子朝向相反之处,后背对着她。
叶檀看了眼月半夏还有边志兰。
“快去报告老村长吧,再不回去,就下工了,你们赶紧汇报工分去。”
“我大舅是记分员,我怕啥?”
边志兰嘴头这挑衅的话,其实,根本就是不服气叶檀的暗里赶人,但是,也不得不拉着月半夏走。
“哎呀,走吧姑奶奶,既然不欢迎我们姐俩,我们再也不来了,哼!”
边志兰替月半夏,剜了一眼杨爱党。
等她们说笑着走了好远,杨爱党才转过身:“嘿,别灌水了,水太多了,这一池子土消化不开!”
叶檀拎起来水桶:“好,那我再去看看大舅哥!”
来到了屋里,杨爱国早已大汗淋漓,从炕头到炕尾均匀涂抹着,最后都涂到了炕边,靠近炕檐子处,给自己留了下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