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说的八斤哈？”
大爷伸过四张酒票重复是八斤。
嗯，张汉水伸手接过，坐在一边的哑女就取了一个黑色袋子，用碗从袋子里面挖了几碗富强粉到里面，伸向男人称重。
张汉水拿过用杆秤称了称：“十斤，算了，给您凑个整数。”
喔。大爷嘴巴张成O型，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看了看杆秤确实是十斤。
又接过袋子，掂量掂量，不假：“小伙子，会做人。”
张汉水笑而不语。
坐在一边的哑女也露出笑容。
“我还有十块钱，再买五斤？”大爷又取出一张黑十元，伸向他。
张汉水接过，只有半成新，价值上大打折扣，价格也会差的多。
卖个十万、二十万一张，还是可以的。
又称了十斤给大爷。
哈哈哈，大爷乐呵呵的接过，开心而去。
接下来，他的摊位前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见到富强粉，众人便抢购起来，张汉水和哑女也忙碌起来。
不到中午十二点，一千斤富强粉就卖光。
明天年三十，采购的人多，卖的更快也正常。
张汉水看了看时间，差半小时中午十二点，也就收摊，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和哑女赶往城里。
从长山公社到城里的路虽然也是泥沙路，但马路大的多，也经常有人护路，骑自行车的速度也快的多。
张汉水加快速度，三十里的地，四十五分钟之后就来到城里。
先带哑女进食堂吃了碗饺子填饱肚子，才向黑市而去。
今天腊月二十九，城里的黑市人更多。
明天除夕夜，不管家里面有粮的，还是没粮的，都希望多买点粮食才好。
在这饥荒年，谁又会嫌自己家粮食多的。
加上明年上半年青黄不接的季节，不未雨绸缪，多积攒点粮食明年吃什么。
今天不卖肉，就卖粮食，还是富强粉。
张汉水打定主意，来到城里的黑市上，找了个点，让哑女在原地等会儿，就向身后的小树林走去。
要想从空间里面取粮食出来，不但要避开别人，哑女也必须避开。
对于男人粮食的来历，哑女也好奇过，也问过，张汉水告诉她是从一个朋友那里买来的。
她也没见过男人的那个朋友，到底有多厉害，在饥荒年还能弄到这么多粮食来卖，却也没有多问。
很快，张汉水就扛来了一袋袋富强粉。
每袋十斤，十袋一千斤，这是今天的任务，卖完就收工。
“小伙子，你终于来了。”马上，一个大妈靠近前来。
随后，又有一群人围在他的面前。
这些人，都是昨天在他这里没买到野牛肉的人，约好今天一点半来，见他真来了，他们都很开心。
“小伙子，今天又有多少野牛肉卖？”一位大哥问道。
另一位大姐望了望男人身后的十个袋子，今天的牛肉有点多：“小弟，这十袋都是野牛肉吗？”
众人眼前一亮，如果全是野牛肉，那每个人都能买到一些，不至于白跑一趟，落空。
坐在一边的哑女眨眨眼睛，想告诉他们不是野牛肉，而是面粉，但又没说，而是看向身边的男人，让他来说。
张汉水摇摇头，莞尔一笑道：“爷爷奶奶，大伯大妈，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们，今天不卖野牛肉。”
嗯？
不卖野牛肉？
那卖什么？
众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他，都想知道他今天能卖什么？
“野猪肉？”
“鹿肉？”
“野鸡、兔子、还是山羊肉？”
众人猜测道。
“面粉。”张汉水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从身后取过袋子，放到面前，打开袋口，里面的东西直接展现在众人面前。
嗯？
众人震惊。
白花花的，有粮食的香味。
“哇，这……这是富强粉啊！”一位大叔惊呼道。
“富强粉？”众人皆醉，一起上去查看。
越看，众人越加惊讶，这饥荒年，还有人拿的出富强粉来黑市卖，而且一连十包，上千斤，都觉得不可思议。
比起牛肉来，这年头有富强粉，对于众人来说，更喜欢富强粉多一点。
肉虽好吃，但在这饥荒年，有粮食吃就可以，还要吃什么牛肉，更何况这还是细粮中的精品富强粉。
要放后世，富强粉和牛肉是比不了的，毕竟后世牛肉一斤要四、五十元一斤，是高档食品。
而在这个年代，富强粉的吸引力，绝对超过牛肉的需求。
一下子，众人激动起来：“小兄弟，你这富强粉卖多少钱一斤？”
众人安静，等待着男人的回答。
张汉水待众人安静，才道：“如果没有粮票，两块钱一斤，有粮票018元一斤。”
“另外，酒票，一张可兑换两斤，还有老物件等东西，也可以用来兑换，包括别的食品票，也可以兑换。”
“大家听明白了吗？”
他说完，看向众人。
众人齐刷刷点点头，又咋会不明白。
那边的几个粮食摊位上的粗粮、杂粮都卖两、三块钱一斤，他这里的细粮富强粉也才卖两块，哪里划算不用说，众人都明白。
“给我十斤？”
“三斤？”
“我要二十斤？”
“我有八张酒票，给我兑换十六斤……”
“一斤，我要一斤？”
“五十斤……”
众人七嘴八舌，就开始哄抢起来，就怕慢一步买不到。
张汉水来者不拒，就开始忙碌起来：“由于人手不足，大家排一下队，不要挤？”
“否则我手脚慢，浪费大家的时间不好。”
维持一下秩序，还是有必要的。
黑市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太拥挤，乱，就怕有人混水摸鱼，恶从胆边生，可能影响生意顺利进行和别人的生命财产安全隐患。
张汉水说完，就看向众人，反正他们不排好队，这粮食就不开始卖。
“小伙子说的对，大家都排一下队，别浪费时间。”一位大爷带头道。
“排队排队……”
有一就有二，众人开始排好队形，张汉水才开始装袋子称秤，哑女负责收钱等，摊位前井然有序，一点都不乱。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直到一个小时后。
一千斤富强粉，全部出售一空。
当然，还有一些后来的没买到，只能让他们以后再来。
钱是挣不完的，该收手时就收手。
没买到粮食的，也只能失望的离开而去，希望他下次还会再来卖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