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现在还有恶心和呕吐的感觉吗?”
张汉水没有回答父女的问话,而是转移话题问向女主人。
“有,很不舒服。”楚琴琴点点头,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起来,这是发病的后遗症,一下子好不了。
可能会缓解。
也有可能更严重。
张汉水根据对方的病情,大概的确定了一条对症下药的治疗方案:“您躺下,我给你扎几针就好了。”
“啊”?三人看着他。
张汉水:“哦,银针扎一扎就能缓解阿姨的这种情况。”
“好。”三人点点头,没想到这么容易治好,松了一口气。
楚琴琴也不多说,就在沙发上躺了下来,张汉水马上从随身携带的手提包里取出银针和酒精灯点燃消毒。
揭开她腹部的衣服,就给她按摩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始一针一针的扎下去。
楚琴琴没想到,九针下去自己一点儿不疼,对他的医术更加有信心。
就算千震和千真真是外行,但看到他的治疗手法和扎针灸的手势,有一种经验老道稳稳的幸福,也是心生佩服。
九针过后,张汉水马上收了手,楚琴琴的脸色才变得好看起来。
全身上下一身轻松,一股暖流游走于她的全身上下,不舒服不但没了,还让她的身体变得无比舒服。
心里不禁窃喜,小张的医术果然了得,只是按摩了几下,扎上几针,自己身体的不适好像一下拿走了一样。
真的不简单。
像他这种人,可是不可多得的,自己一定要交好,也要让丈夫和女儿与他交好才行。
“琴琴,你现在感觉如何?”千震关心的问道。
千真真也抓住了妈妈的手有些黯然神伤起来,希望妈妈的病情早点好起来,被他给治好。
母女俩即是母女,也像是一对好闺蜜,感情非常非常的好。
楚琴琴笑逐颜开:“没事,没事,小张医术精湛,被他一治,全身上下舒服的不得了,一下就不难受,胃口大开,我现在起码能吃下三碗饭。”
父女一听,喜出望外,特别是千震,虽然张汉水把他女儿的甲亢病治好了,却是没有亲眼所见他的治疗过程。
如今亲眼所见,这个后生只是给妻子按摩了几下加针灸,就能缓解,还胃口大开,是真的对他刮目相看起来了。
“爷爷奶奶,我粑粑的医术可好了,上次小姨肚肚疼,也是粑粑给小姨按摩了几下就不疼了哦。”童童突然开口自卖自夸的道。
哈哈哈,小不点奶声奶气的话马上让现场严肃的气氛变得欢声笑语起来。
“没事的阿姨,你现在躺着别动,半个小时后我给你把针拔出来,你再去吃东西就不会再有恶心想吐的感觉了。”张汉水笑着交待道。
“好好小张,阿姨都听你的。”楚琴琴非常开心的道。
已经完全把他当熟人一样看待。
“千叔叔,我这个人有个习惯,吃了晚饭后必须到处走走,散散步,我看这小区风景不错,要不您带我和童童去转转?”张汉水突然对男主人道。
“爷爷,童童也要和您出去看看哦。”小不点马上也奶声奶气道。
千震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秒懂,马上起身笑道:“好,正好我也有这个习惯,小张,童童请跟我来。”
张汉水也不多说,拉着女儿的小手跟在后头。
“我也去。”千真真马上屁颠屁颠的跟在三人身后,主要是想问问她母亲的病情如何。
千震带着父女俩在别墅区转悠,时不时的介绍一下小区的风景。
而千真真则拉着童童的小手,陪她聊着天儿,小家伙也喜欢这种感觉,时不时的咯咯咯直笑。
“小张,我知道你散步是真,故意避开你阿姨也是真吧?”突然千震严肃的问道。
千真真马上也看向了他,想知道妈妈的真正病因。
不得不说,男主人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一下就明了他的用意。
张汉水确实是要避开女主人,不然他早就说了:“千叔叔,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您说?”千震一听这话,就知道妻子的病情不容乐观。
千真真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听出了他口中的言外之意。
张汉水也很严肃,看了看千真真,又看了看千震:“嗯,初步诊断与分析,我觉得楚阿姨可能是患有慢性肾衰竭,也就是俗称的“尿毒症”。”
“啊!”父女俩表情一下凝固。
而后大惊失色。
千震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妻子病情如此严重了。
也不敢相信,妻子会得这种病。
千真真也是失魂落魄般,好像天要塌下来一样,脸色变得无比难看,眼泪扑通扑通的就往下流。
“目前为止,肾功能衰竭几乎是不可逆转的一种疑难杂症,一般情况下都是药物治疗、饮食以及血液透析、腹膜透析等等。”
“以上这些主要是为了替代肾脏功能,帮助排除体内物质与液体等等,但也是治标不治本,最直接的方法,可能就是肾移植,但一般情况下等不起,也很难配型。”
“再者,就算等到肾源,移植成功,也会出现很多不可意料的可能性,比如手术失败、术后排斥等状况。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当然,我们可以往好的方面想,毕竟术后也有恢复健康的,正常生活。”
千震此时犹如晴空霹雳般的呆立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又怎会不知道尿毒症是什么,会发生什么,差不多也了解十之八九。
毕竟这种病在全世界早已经如雷贯耳,已经人人皆知,有的时候街坊邻居之中就有人因为这种病时常去医院做透析,电视上,乃至电视剧、电影里面都有这种病作为剧情,而且网上随便一查就能查到,一旦得了此病,凶多吉少。
更多的是,病人痛苦,家人也受折磨。
再有钱,也治不好的一种病。
只能说是缓解,以及等到合适的肾源进行移植,但在这个过程之中,病人依然要受尽折磨,那是不用说的。
“小张,求求你帮忙治好琴琴,求求你了?”
“水哥哥,帮帮我妈,帮帮我妈,我知道,水哥哥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这样小张,如果你治好了琴琴,多少钱你随便开,我都愿意,一亿、十亿、百亿、千亿,哪怕是我的一切,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只求你把琴琴治好好不好?”
“水哥哥,帮帮我妈,帮帮我妈……”
父女俩一下失控道。
张汉水摇摇头,这不是自己愿不愿意的问题,而是这种病的治疗难度非常高:“叔叔,真真,这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我现在顶多是个野医,没有行医资格证,是不能随便给人行医的,更不会趁火打劫,乱收费。”
“没有行医资格证又怎样,只要你有医术,只要你能治病救人,只要你能治好阿姨的病,那你就是真正的医生,不,是“神医”。”
“小张,你现在就给叔叔一个答案,你楚阿姨的这个病你到底能不能治?”
张汉水寻思起来,根据医经里头所传承的医术,还真有一种能治愈这种肾衰竭的方法,只是治疗过程比较复杂,这是一个挑战。
总之,不是不能治,而是不能百分百的确定能治好。
“这样子千叔叔,你明天还是后天带阿姨上个医院,进行科学的检查检查,如果和我诊断的一样,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那就来找我。”
“如果你们不信任我,要在医院进行治疗,那是你们的权力,不过我先向千叔叔交个底,虽然不能百分百的保证一定能把楚阿姨这病治好,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治好,关键看你们如何选择。”
“好了千叔叔、真真,饭也吃了,时间也不早了,明天童童还要上幼儿园,向楚阿姨说一声,我们就先走了,有事情电话联系。”
“爷爷,姐姐再见。”童童说完,便拉着粑粑的手离开了,留下父女俩望着一大一小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不愿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