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人家当然还记得旬老近些子时常提起的那位年轻人,治好了当年曾救过他命的老董的反噬绝症!而且还能够得到他的赞赏,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要知道即便是在年少时期,就被国内外诸多医学专家誉为奇才的他孙子许祭,都从未受到过对方如此赞扬,顶多也就随便敷衍几句。
可现在,以他的份地位、医术造诣,却居然对对方区区一位年轻人如此上心,所有由不得他不重视啊!
难道,那江南省北山市的那位年轻人,真有能力解决他如今体内的‘麻烦’?
“没错,正是他。”
旬老闻言微微点头,而后有些感叹般的继续道:“虽然有些不敢置信,而且我还未和那位年轻人见过面,可是,从之前与他那两次的交谈来看。我认为那位年轻人的医术很有可能不逊于我……”
“怎么可能!旬老您可是我华夏医圣堂堂主,完全有资格称得上是世界医学界中医方面的泰山北斗,无论是什么年轻人,又岂能和你相提并论?”然而说到这他却忽然被语气有些激动地中年人打断,不相信道。
要知道严格说起来,他许祭作为国内医学界的新生代,自然也算得上年轻一辈翘楚级别的领头人物!可现在,堂堂华夏医圣堂堂主旬老,却居然说有一位年轻人的医术很有可能不逊于他,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若是这件事是真的,那岂不是同龄人中居然有人医术比他许祭更强?
即便中西医有别,但这也令他有些无法接受,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
“小三儿!”
可就在此时,老人家却忽然神严肃的喝斥了一声,整个人之前那种慈祥面容完全不在,取而代之是一种严厉,是一种威严。
“我记得,曾经我好像叮嘱过你,牢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八个字,难道现在,你忘了?”老人家望着孙子缓缓道。
“对,对不起。爷爷,我没忘。”许祭闻言顿时浑一个机灵,低头道歉道。作为许家子孙,他当然明白这种时候可不是闹着玩的,而是老人家他真的有些生气了,这令他心里面有些惶恐不安之余,也忍不住真正认真在想。
难道,这世界上真有某位年轻人能够如此厉害,其医术能够和活了百多年的旬老相当,这,这,这真的有可能吗?
“小三儿,谦虚,才能使人进步,这是老祖宗留给我们的至理名言,可不要忘记。而且,在你眼中,或许我的医术已经足够厉害了,甚至当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然而,现实却告诉我那不过是夜郎自大而已。”
旬老干枯的手指轻轻在小药箱上抚摸着,旋即浑浊的眸光微微一闪,陷入回忆,道:“你可相信十多年前,我曾与五人对赌医术,结果,连战连败,五场皆负!而且对方年纪都比我年轻。”
“什么!?”
此言一出,许祭忍不住惊呆了,嘴巴瞬间长大久久合不上来。
荀,旬老与人对赌医术,居然会连战连败,连负五场,连负五人。这怎么可能?居然还有如此秘辛?
“老荀你也是,这都是哪门子的陈旧往事了。如今你的医术,可不见得还会再输他们。”
老人家显然很清楚这事儿,笑着开口说道,忽然又跟着话锋一转:“不过老荀,你真有把握那年轻人能够处理我体内这麻烦?”
“把不把握的,我现在还不好说。但我现在能够保证,那位年轻人的医术不逊于我,甚至在某些疑难杂症方向,还比我更强!”旬老这次干脆直接用上了肯定的语气。
要知道这和可不是乱说的,毕竟行外人看场面,行内人看门道,无论是之前董老爷子的境界反噬,又或后来岭南三省特殊部门飞豹那小雷教官体内的毒素,都是他荀仑无能为力的,却被对方一步一步的解决的。
很显然,在他们这种人眼中,事实更比其他更有说服力,更别说他还曾与对方在电话中有两次深入交流。医道渊博如海,浩瀚无尽,所以对方那渊博医术学识可做不得假的,是他亲耳听到的!
听到这许祭直接沉默了,因为他听得出来,对方旬老是来真的。在他心目中,对方那位年轻人,是真给他一个级别的,甚至还有可能比他更厉害!这,这简直……
“呵呵,老荀,你可不老实啊!看来之前你建议卓家那小子下放到北山去,是有目的啊。”就在这时老人家忽然笑了。
他之前还纳闷,分明对方以往对这种事儿完全不感兴趣,可前段时间却忽然有些反常的提出建议,让卓家那小子下放到地方,任北山市新任市ei书记。搞了半天原来是有这么一手啊!
京城卓家,乃是华夏有名有姓的红色家族,虽比不上许家这类站上巅峰的存在,但起码也能算个二流。
该家族老爷子当年也是从某副国级位置上隐退的,如今子骨还算硬朗,所以影响力不小。
而除此之外,老人家的小女儿许国英,其丈夫正是卓家老太爷的四儿子。所以许、卓两家其实是亲家。至于老人家口中的卓家那小子,则是许国英丈夫的三哥,卓家老太爷的第三个儿子——卓群!
此人今年刚好四十八岁,原在国土资源部任职司长,正值换届选举调动,若是能够得到许卓两家背后的助力!多的不敢说,反正某部副部长绝对没问题,甚至再往上,都能够努力争取一下。
可前段时间就因为旬老那么一句话,此人居然毫不犹豫就从京城去了江南省北山!明着看起来,像是在平调,因为无论是地级市市ei书记,又或是某部司长,都是正厅级,但因为前者其特殊,顶天了也就算勉强高调。
但究竟具体什么况,估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本来当时我确实心里面存着点心思,可后来,却发现多余了。不过既然事宜将成,那也算是那小辈的运气吧,就看他究竟能不能把握。”旬老闻言感叹一声道。
“你这家伙也真是,不过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北山看看?我这病……也不好意思让对方千里迢迢亲自来京城吧?”老人忽然眯着眼笑道。
既然还有一线希望,那他的心自然就好很多了!
毕竟怕不怕是一回事儿,愿不愿意受那苦,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他老人家又不是傻,犯不着自虐。
“首长,是可以去看看。您还真别说,对那年轻人我还真好奇的,也不知当面与他讨论医术,会是怎样一种感受呢?真是期待啊。”旬老闻言点头笑道。
也倒不是他认为,以老人家的份地位,没有资格让对方那位年轻人千里迢迢赶来京城,为其看病。
只是毕竟如今况有些特殊,是关系到老人家命的,事关重大,所以强来,惹得那年轻人心中不快,很多事也就变得麻烦不好说了。
所以最好还是能够亲自过去那边一趟,比较好。这样一来可以表示诚意,以示尊敬,二来嘛,权当老人家出去走走,散散心。
“啊,爷爷,你们要去江南?这不行,这不行……”然而许祭闻言不吓了一跳,下意识摇头,急忙劝道。
开玩笑,他爷爷何等份地位,如今更是重病关键时期,又岂能到处乱走?
而且就算是去看病的,对方也就区区一位年轻人而已,叫他来京城不就好了吗?难道以他们许家的声威、名望,还足以对方区区一个年轻人,亲自跑这一趟?这不是开玩笑吗?
“闭嘴!你爷爷现在我是去求人的,可不是别人来求我!小三啊,别怪爷爷说你,你这想法真该改一改了,否则,指不定会吃大亏。”老人家活这么久,早就是人精了,那还不知道自己孙子在想什么,忍不住训斥道。
“可是,可是……爷爷,要不跟我爸,小姑他们商量商量?要是他们不同意……”许祭闻言忍不住苦笑继续劝道。
“不同意?你让他们俩在我面前说句不同意试试?”老人家闻言顿时忍不住脸色一板,吹胡子瞪眼道。这撒意思,意思他老头子的话还不好使了?
“不是,不是,爷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哎,我……爷爷,你们要去江南省找那位医生,但必须带我一起去,不然,就算您打我,骂我,我也得把这事儿告诉我爸,还有小姑。毕竟我可不敢拿爷爷你的体开玩笑啊!”许祭闻言先是脸色一慌,但跟着还是狠狠咬牙道。
“看来你这小兔崽子要翻天了……”老人家又‘生气’了。
“首长,小三儿说的不错,也确实不能拿你老人家的体开玩笑。让他一起跟着去吧,说不定还能方便一些。”然而旬老闻言却在一旁劝道。
“那……好吧。这次要不是有你旬爷爷在旁边劝,看我怎么收拾你这混小子,还敢威胁我,你这小兔崽子真是要翻天了。”老人家依旧‘气鼓鼓’的说道,然而却跟着顺杆下了。其浑浊的眼眸微微掠过一丝丝暖意。
他当然能够感受到自家孙子话语中的关心,是真的为了他好,否则也不至于敢这么跟他‘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