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湘南省到粤省，从郡沙到羊城。
毫无疑问是，升！
在体制内年龄是个宝，在基层就有30不上科，40不上处的说法。
体制内只有少年得志，罕见大器晚成，很多时候年龄一过就没什么希望了。
也难怪林兆丰会如释重负，来了郡沙那么些年，是该挪动挪动了。
别小看这一步，很难很难。
特别是京都、粤省、魔都、津省，还有新省。
考公的人知道一句话：你不从Z见我如天上月，你若从Z，见我如一粒浮游见青天。
回到省政府，林兆丰把门关上，点上一支烟。
熟悉的烟草味吸入肺中，心情才稍稍平复下来。
调令没下来，极少数人知道归知道，但自己要低调不能宣扬。
老林本来没打算那么“上进”了，后代都没有一个，也许在湘南省在郡沙熬熬资历再进一步就退下来了。
大概老爷子也是这么打算的。
但是，林溪语怀上了，小牧维出生了。
老林把烟戒了，只想多活几年，能多护林牧维几年。
此时的林兆丰才56岁，正值壮年，林牧维3岁，算算时间，如果活到80多岁，可以护林牧维到30多岁。
“呵呵，这小屁股，今天不会哭脸吧？”
想起林牧维背书包那神气样，林兆丰又笑了起来。
老林舍不得林牧维，蔡守秀估计更舍不得，那是她们的心头肉。
一天不见着人，不听到声音，心里就不得劲。
大概过了10来分钟，林兆丰看下时间决定先告诉赵楚昀一声。
“喂，我是林兆丰。”
电话那头半天没声音。
老林疑惑的看了看手机：“通的，没打错啊。”
“不是，我知道你是林兆丰，林大佬。”
赵楚昀的声音这才传出来：“只是你这开场白，怎么滴，你要溪语姐和我断绝关系呀？”
“那我们得好好说道说道，首先小牧维要跟我。”
“然后改姓。”
林兆丰：· · · · · ·
“正事！”
“升了？”
赵楚昀的语气轻飘飘，像是一件很小的事。
“升了。”
林兆丰语气沉着。
“恭喜。”
赵楚昀像是无所谓：“老林，你早就应该升了，是老爷子不给力，他的心里呀，只有林军强他们。”
“什么喜欢小牧维就是嘴上说说，实际行动看不到一点。”
“哦，对了，给了一块破玉佩。”
赵楚昀还要挑拨离间：“就那破玉佩，小牧维喜欢，我买一车给他砸着玩，所以· · · · ”
“你停停！”
林兆丰听不下去了。
他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老爷子有什么事要自己给赵楚昀打电话，因为和这个人打电话真的很容易被气到。
老爷子那年纪，这样气不得折寿？
“不是郡沙，是羊城。”
林兆丰没心情卖关子了，本来还想拿乔一下。
这下赵楚昀迟疑了片刻：“呵，是升了啊。”
过了一会又问：“是高升吗？”
“高升。”
平调，高升，从郡沙到羊城，平调都算升。
老林不得了啊！
赵楚昀突然反应过来笑着说：“老爷子真是只老狐狸啊。”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兆丰没好气的说道：“就你那100亿美金，这个位置就真那么不值钱？”
这是实话。
羊城是什么城市，看看GDP。
“那我选在别的城市？”
赵楚昀反问道。
“有，肯定更好。”
林兆丰很认真的说：“不然会给别人看笑话，带点东西过去我也能更快的站稳脚跟。”
“那有没有· · · 级别上面的变动，你懂的。”
赵楚昀试着问道。
“你是要上天吗！？”
林兆丰音调拔高，看一眼门又捂着手机小声说道：“这一步已经迈的很大很大了，你到底懂不懂？”
“什么都要慢慢来。”
两人打着哑谜，谁也没有点破。
“你什么时候回来？”
林兆丰问道。
“还有，腿怎么样了？”
“老样子。”
“不用太在意，男人不在乎这个。”
“你的调令下来，可以指定一个人和我来谈。”
这是给林兆丰送人情，老林确实需要收拢人心站稳脚跟。
“好。”
林兆丰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又说：“楚昀，那个小牧维今天上幼儿园了。”
“昂，然后呢？”
“我和你妈都舍不得小牧维· · · · ”
林兆丰只说了半句，林牧维去了羊城，林溪语肯定也会过去。
“这是要分开吗？”
从郡沙到羊城是不远，赵楚昀个人是无所谓，但他也希望孩子之间能够多相处。
特别是看到安惜梦和陈初夏也和林牧维相处的那么愉快。
“看看溪语姐自己的想法吧。”
“好。”
挂掉电话，赵楚昀对钟卿子说：“晶圆厂就定在粤省。”
“中芯在京都，华创在魔都。”
钟卿子思索着点头：“粤省很合适，一北一中一南。”
赵楚昀笑了笑：“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难道还有别的？”
钟卿子突然反应过来：“赵总，恭喜了。”
“恭喜我做什么？”
“那恭喜林总和小牧维？”
赵楚昀跳过话题：“你来两个多月了，不回去一趟？”
“不需要，工作为重。”
钟卿子就像是单身，一来纽约就没回去过，在水岸·锦苑也是一个人住。
“· · · 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不当问。”
“赵总，那你别问。”
钟卿子笑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不需要。”
赵楚昀：· · · · · ·
“不科学吧。”
钟卿子看了看四周，没人，对赵楚昀小声说道：“朱秘书需要。”
赵楚昀：· · · · · ·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对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老公身体不好，还有次很晚在小区散步听到朱秘书和她老公几句争吵。”
“你也那么八卦？”
“不经意听到的，又不是故意趴墙角。”
钟卿子心想还有那次在魔都出差，朱秘书溜进你的房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结合种种，不就表明朱美婷很需要吗！
“她们吵什么？”
“赵总，你也那么八卦？”
“说来听听嘛。”
钟卿子又左右看了看，然后凑到赵楚昀耳边小声说道：“朱秘书说让你别弄，弄得我不上不下，怨气挺大的。”
“就这样？也没吵呀。”
“中间几句听不清，后面听到彭湘荣也好像很生气，说你是我老婆！”
“凭什么我不能弄？”
“你都3个月没让我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