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刘翠熙终于从娘家赶回郡沙,老母亲的病在床上躺一天就奇迹般变好了。
昨晚接到黄珞婧的电话,想着赵楚昀过生日从来没吃过蛋糕,刘翠熙的心好痛啊,好后悔啊。
哪怕他吃一口蛋糕也好啊!
每每想到这里,刘翠熙的眼泪就止不住,不要钱的往下落。
以至于她抹一晚上的眼泪,现在眼睛还是红彤彤的。
她不知道赵楚昀已经生气到什么程度,总之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中午,黄跃进见没人给自己送饭回到家,打开门发现刘翠熙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
眼睛红彤彤的,餐桌上空荡荡的。
“哎~~”
老黄叹一口气走过来问道:“老人家没事吧?”
刘翠熙点了点头。
其实,老黄也明白怎么回事,他只是不想掺和刘家的事情。
而且,这件事还涉及到姓赵的那一家人。
“这件事· · · · · ”
老黄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闭嘴,他也觉得老人家这次做得太过分。
刘翠熙这才反应过来,已经中午1点了,自己还没做饭。
她用手背抹一下眼角,站起身说道:“我去给你煮碗面条。”
“你休息下吧,我去下面条。”
老黄说着就进了厨房,他人虽然木讷了点,不会甜言蜜语,但是疼老婆孩子是真的。
当然还有个妹妹。
没一会儿,老黄端着两碗面条出来,摆在茶几上,看着心不在焉的妻子,试着问道:“是不是他生气不理你了?”
刘翠熙抬起头看他一眼,不吱声。
“你问下珞婧。”
老黄建议道:“看她有没有什么办法,她俩好像比较熟,你不是喊珞婧陪他过生日吗。”
“嗯~~”
刘翠熙点了点头,急忙拨通黄珞婧的电话。
黄珞婧想了想告诉她,直接去学校找,而且最好不要提蛋糕。
于是,下午4点多刘翠熙就提着东西到赵楚昀的宿舍楼下,她还是开学报到的时候来过一次。
“咚,咚。”
刘翠熙敲了敲宿管房的门,礼貌的问道:“你好,能麻烦你帮我找下305的赵楚昀吗?”
“赵楚昀?”
宿管员是一个40多岁的大妈,她抬起头打量着刘翠熙:“你是?”
“我是· · · · 他是我儿子。”
这个“妈”字,刘翠熙自己都说不出口,一是赵楚昀从来没喊过她;
二是,她自己也觉得担不起这声“妈。”
有个奇怪的现象,大学宿舍的宿管阿姨对男生们特别宽容。
哪怕宿舍门禁时间过了好几个小时,男生们撒个娇就能放行;
女生宿舍有时候因为学校一些活动之类赶回宿舍迟到哪怕一分钟,阿姨都会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大概是异性相吸吧,就跟妈妈喜欢儿子,爸爸却喜爱女儿一样。
赵楚昀经常晚归,宿管大妈没少给他开门。
而且,赵楚昀模样俊俏,嘴巴又甜,还经常买点水果哄她,宿管阿姨被他哄的团团转。
“赵楚昀是你的孩子?”
宿管大妈很诧异,她认真打量一下眼前这个年纪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人。
眉眼间有几分相似,看得出来年轻时绝对是个美女。
当然,刘翠熙现在也风姿绰约,只是穿着朴素,不施粉黛,说话还有点唯唯诺诺的感觉。
俩人的性格截然相反。
宿管大妈听说过砸奔驰的事情,她认为赵楚昀的母亲应该是雍容华贵,或者典雅端庄。
哪怕是趾高气昂都能理解。
她见过太多学生的家长了,有钱的大多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哪怕是说话很礼貌,言语中都带着一种疏远和高人一等的感觉。
“嗯。”
刘翠熙点了点头,显得有点局促。
她不明白宿管员为什么这么问,于是又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你稍等下,我帮你打个电话。”
宿管大妈拿起座机拨打305宿舍的电话,俩句话就挂了,转过头朝刘翠熙说道:“他的室友说他不在宿舍,叫你直接打他的手机。”
说完她也反应过来了。
刘翠熙尴尬的笑了笑,细声细语的说道:“谢谢啊,我坐在外面等一下他。”
宿管员的工作本来就无聊,没一会儿宿管大妈也扭着水桶腰出来,坐在刘翠熙的旁边问道:“是不是和孩子吵架了?”
刘翠熙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这个年纪的孩子是最难管的。”
宿管大妈见刘翠熙这么柔弱,心想赵楚昀那小子那么野,这要是能管得住就有鬼了。
刘翠熙笑了笑没吱声,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坐在这等赵楚昀回来。
宿管员倒是有一颗八卦的心,奈何刘翠熙根本不搭话,坐了一会,她就扭着水桶腰进了房间。
一个小时后,看到刘翠熙还在外面坐着,宿管大妈起了怜悯之心。
她走出来好心提醒道:“你这样等也不是办法,你家孩子这个时间点很少回宿舍的,他也许出去玩到很晚才回来。”
“没事,我再等等。”
刘翠熙也不打电话给黄珞婧,她想用这种办法感动赵楚昀,请求他的原谅。
大概还有点惩罚自己的意思。
“哎~”
宿管大妈叹一口气,她见过太多孩子和父母吵架的事情。
于是又给305打个电话,这次是何亮接到的电话。
何亮把刘翠熙在宿舍楼下等了1个多小时的事情,打电话告诉赵楚昀。
赵楚昀刚好开着宝马X5回到学校,他挂掉电话点上一支烟,心说还学会堵人了,你愿意等就等吧,看你能等多久。
没一会儿,又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赵楚昀犹豫一下接起电话:“劳资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说点好听的!”
“我,我· · · · ”
对方“我”了半天,最后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们现在在青橙电子。”
赵楚昀直接挂掉电话,把手机往副驾驶一扔。
看着“嘟嘟嘟”的手机,陈初夏懵圈了,她抬头看一眼钟卿子。
钟卿子很礼貌的笑了笑。
只是这种“礼貌”比以往又多了一种疏远。
“他难道和她们说清楚了?”
陈初夏这下有点慌了,心里莫名的还有些失落。
“这混蛋那天把我的便宜都占完了。”
想起这件事,陈初夏又很生气,那个“怀抱”现在还记忆犹新。
紧接着心里“咯噔”一声,他不会是因为我那天没答应他,所以不和我签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