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笑声,X先生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小雨:“果然是个人才,那你可以把它还给我吗?”
“可以,你能告诉我那里面是什么内容吗?”
“你没有看过吗?”X先生有些惊奇;
白小雨没有说话,依旧欣赏着他怪异的形象;
“那上面是我的组织在华夏的联络信息,你明白为什么我要不惜一切手段把它夺回来了吧;”
白小雨突然好像明白了很多事情,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X先生,你知道刘备和诸葛亮这两个人吗?”
“当然,那是你们国家三国时代很伟大的两个人物;”
“那你知道诸葛亮最著名的一篇文章吗?”
“当然,出师表吗?”看起来X先生果然是个很聪明博学的人,对华夏的历史也应该有很深的研究;
“那只U盘里就是诸葛亮的这篇文章!”
“什么?”X先生皱起了眉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小雨;“你说的是真的?”
“我有必要骗你吗?”白小雨有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
X先生来回踱了几步,有点气急败坏的样子:“项忠勇,你这个善于搞阴谋的家伙,为了给我下套,不惜把自己的儿子搭进来,算你厉害!”
很快恢复了表情微笑着看向白小雨:“你就是饵?”
白小雨没有任何表情:“也许吧;”
X先生很快稳定了情绪:“哈哈哈哈,既然这样也无所谓,我就给你个机会,为我服务,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白小雨摇摇头:“我要的你给不了;”
“什么,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呢,比如。。。。;”
“比如让冤死的人活过来,还有。。。。。;”
约翰再也忍不住了,他在白小雨的肚子上狠狠地打了一拳:“X先生,这个小子顽固不化,请您把他交给我吧;”
X先生微笑着制止了他,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阴狠一丝嘲讽,“让他说完,看他还想要什么;”
“要你的命!”话音未落白小雨已经发动,身体微微闪动,手铐脚镣在清脆的响声中顿时断开,闪电般的左手抽出安德森的手枪,右手抽出约翰的匕首,身体旋转把匕首在约翰和安德森的脖子里划了一下顺手丢向站在一旁的卡佳,同时对着X先生的身后开了两枪,转过枪口对准了褚晓飞停了一下;
活死人曼鲁反应奇快,在白小雨挣断手铐脚镣的同时一只手突然急速的伸长,黑黑的手掌带着一股腥气直奔他的后心;白小雨打过两枪那只黑手已经到了不足半米的距离,他猛一回头瞪了曼鲁一眼,一道耀眼的金光闪过,曼鲁那只足有七米长的手臂仅仅在白小雨的背上碰了一下,马上就缩了回去,鲜血从他的眼睛鼻子嘴里狂喷出来,一阵骨骼断裂的声音响起,曼鲁像摊烂泥一样堆在了地板上,依然往外喷着血;
约翰和安德森喉咙被割断犹自在地上捂着脖子乱蹬着腿,X先生身后的两个高大的白人保镖各自眉心中了一枪瞪大了眼睛躺在了地上,卡佳的咽喉插着约翰那把匕首也已经四脚朝天的躺在了地上,白小雨瞬间秒杀了包括杀人魔曼鲁在内的六大高手,他双眼鲜红表情狰狞,看了褚晓飞一眼,把枪从她面前拿开,向X先生大步走去;
强烈的光芒使得褚晓飞突然有种失明的感觉,赶紧闭上了眼睛,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马上产生了想大声尖叫的冲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四肢不自觉的抖动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要控制不住想要尿尿,一屁股坐在地上瞪着惊恐的眼睛看着白小雨;
白小雨正用枪顶在X先生的额头上:“跪下!”
看着白小雨红的像要滴血的眼睛,X先生毫不犹豫的跪下了:“把我的所有产业所有组织都交给你,请饶我性命;”
白小雨强忍着体内失控的真气四处乱窜造成的撕心裂肺的痛苦扣动了扳机,啪啪啪啪连续几枪打在那颗硕大的脑袋上,X先生马上像个大个的垃圾袋一样扭曲着身体倒在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这时的白小雨已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没有了子弹的手枪砸在X先生身上,晃了几晃慢慢倒了下去;
呆呆的在地上坐了有十几秒钟的时间,褚晓飞终于缓过神来,她几乎下意识的站起来跑过去,抱起白小雨就往楼梯跑去,上了楼迎面过来一个看似佣人的中年人,褚晓飞抱着白小雨飞身跃起一脚把他踢出五六米远趴在地上不动了;
褚晓飞抱着白小雨迅速上到三楼,来到了西侧走廊端头的一个门口,顾不上踹口气,褚晓飞抬脚踹在门上,门砰地一声被踹开了,马上整个院子里响起了刺耳的报警声;
褚晓飞冲进屋子,把白小雨放在地上,房间很大,整个装修风格是一种回归自然的格调,她顾不上多看一眼,立即跑到西面的墙上用手摸索起来;这是一面用青砖砌成的墙,显然褚晓飞认为墙面上有机关,她认真地用手敲打着;
五六分钟过去了,楼道里已经传来了人们的大声呼喝和杂乱的脚步声,褚晓飞终于找到了一块松动的砖块,她用力把砖块推进去,果然旁边呼的一声打开了一扇六七十公分的小门,她转过身突然见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平板电脑,就顺手拿起来塞进口袋里,弯腰抱起白小雨冲了进小门,用脚把门关上;
门一关上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褚晓飞把白小雨慢慢放到地上,拿出手电向前面照了起来;这是一个精心建造的密道,大约有两米左右高,一米半宽,顶部是拱形的,全部用青石砌成,地上也铺着稍微大一些的石块,手电的光线根本就照不到尽头;
褚晓飞拿出一颗手雷,用一根细细的钢丝一端绑在手雷的拉环上,另一端用强力胶固定在门上,然后把手雷也粘接在地面上,做成了一个绊雷,这是她吃饭的本领,干起来得心应手,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把小巧的手电含在嘴里,蹲下身子背起白小雨快速的往前走去;
走了大约二百米左右,她又做了一个绊雷,就这样每往前走上大约两三百米她就停下来做一个绊雷,手法和触发方式也都有变化;
一口气飞奔出去有两三公里了,褚晓飞实在跑不动了,含着手电的嘴都麻木了,她停下来把白小雨放到墙边上靠着坐好,自己也在一旁坐下拿出水壶狠狠地喝了几口水,拿手电照了一下白小雨的脸,不禁吓了一跳;
白小雨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两只眼睛紧紧的闭着,呼吸极其微弱,褚晓飞赶紧给他喂水,但一点也喂不进去,倒进嘴里的水全都流了出来落在他的衣服上;
褚晓飞把手放到白小雨的额头上试了试,热的有些烫手,她赶紧打开随身携带的急救包拿出注射器,给他打了一针退烧药,拿出一把药棉沾了点酒精给他擦了擦滚烫的额头;
到现在也没听到她设的拌雷的爆炸声,看来组织里的人知道这个秘道的人还真不多,不过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情,稍微休息了一会儿,褚晓飞再一次背起白小雨向前飞奔起来;
地道渐渐变得窄了起来,到最后就只有半米左右的宽度,高度也大大降低,褚晓飞只能猫着腰往前跑了,又跑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尽头,一个铁制的爬梯立在前面,褚晓飞把白小雨放下,用手电往上照了照,大约一米左右的圆形井洞直直的通向上方,大概有五六米高的样子;她把手电装到手枪上,一手握着枪一手扶着梯子慢慢的爬了上去,洞口扣着一个铁板焊成的门,有一个绿色的扳手把门锁住,搬动扳手把门向上推开,一股带着鲜草味道的新鲜空气马上扑面而来,褚晓飞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枪在前人在后猛地探出身子,向四周观察了一圈,借着手电的光亮看清楚她正在一片树林子里;
褚晓飞关上手电趴在洞口屏住呼吸静静的听了一会儿,确认没有危险后快速从梯子上下到密道里,拿出一根绳子,把白小雨拴在自己的背上,摸着黑爬出了洞口,又静静的听了一会儿,把白小雨解开放到地上,站起身来把铁门重新盖上;
慢慢适应了树林的黑暗,看到不远的地方有几块不小的石头,褚晓飞过去准备搬过来,无奈石头太重,根本搬不起来,她只好不断地翻转着石块,把几块石头全部压在那个铁门上;
这时候,褚晓飞实在没有力气了,她靠着一棵大树坐在地上,看了看依旧昏迷的白小雨,从行军包里拿出一条牛肉干放到嘴里嚼起来;
当白小雨杀死X先生自己也力尽倒地时,褚晓飞可以轻易地一脚把他踢死,或是把他捆起来交给X先生的手下,她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选择把白小雨救出来,这样做无疑会使自己成为X组织的公敌,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必须时时刻刻谨慎小心,没准什么时候就会被干掉;是不是自己对两年前在相思和白小雨短短的交集有所歉疚,尤其是自己被他电晕过去醒来时发现身上竟然盖着衣服,从那时起她就一直对这个帅的让人心疼的家伙念念不忘,或者是对刚才白小雨手下留情放了自己一条生路的报答,她想不明白所以也就不再去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个安全的地方把白小雨的伤治好;
她到这个基地的时间并不长,来的时候也是乘坐密封的飞机过来的,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在那个国家;那个密道是她无意间从X先生的保镖嘴里知道的,感觉跑出来大概有十几公里的样子,从身边高大的树木可以看出来这里应该是一片很大的森林;
既然修密道的人把出口留在这里,那么这里一定有接应的人马,褚晓飞不敢久留,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把白小雨捆在自己的背上,提着枪借着浓密的树叶子空隙里投下来的月光,踩着厚厚的落叶,顺着密道延伸的方向一路小跑起来;
果然跑了大约五六百米的样子,看到了前面树林的缝隙里透过来的灯光,褚晓飞放慢了脚步悄悄地向有灯光的方向摸过去,很快就看到了用圆木做成的围墙和里面的一栋木屋;围墙里面赫然停着一架盖着帆布的直升飞机,褚晓飞可不敢打直升飞机的主意,她悄悄地远远地绕过围墙继续往前跑起来;
脚踩在满地的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有被惊扰的动物从身边忽的闪过伴随着惊鸟扑棱棱的飞走,远处传来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嚎叫声凄厉刺耳;褚晓飞爬上一道山梁,感觉到白小雨身上热的发烫,就停下来把他解开放下;
白小雨的脸色依旧惨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褚晓飞拿出水壶用手捏住他的下颚把嘴打开,慢慢的给他灌了点水进去,又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靠在一块石头上喝光了壶里不多的水,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必须在天亮前找到一个藏身的地方,她估计天亮后一定会有大批的组织成员过来搜索他们;
一阵困意袭来,褚晓飞使劲摇了摇脑袋,现在可不敢睡觉,哪怕是稍微打个盹儿,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后果,她盘腿打坐,努力恢复着体力;虽然从小习武,身体素质超群,但全副武装背着一个一百多斤的白小雨一路跑了几十公里也确实把她消耗的差不多了;
半小时后,褚晓飞把白小雨背起来往山梁下面跑去;树林慢慢变得稀疏起来,远处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她放慢脚步警惕的四处观察着,朝流水响动的方向摸过去,长期的野外生存经验告诉她,水源附近一定有凶猛的东西在觅食,但她必须要过去,她要补充一下饮水,如果能到河的对岸也可以很好地避开警犬的追踪;
终于到了一条小河的边沿,没有了树木的遮掩,明亮的月光把四周照得很清晰,褚晓飞俯下身认真地观察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异常的动静,小河不宽也就十几米的样子,河水流的也很缓慢,中间有不少石头凸出来,说明河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