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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顺兴枪战

    听到老冯说有车,陈雄飞马上说过去看看,于是三人开着车很快就到了村边上的一个大院,院子很大,在西边靠墙的地方停着一辆甘A33134牌照的国产羚羊车,白色的车身,看起来还算新;院子里有几个人正拿着焊把焊着一辆拖拉机的后斗儿;看见村长和两个生人,都停下手里的活过来友好的和他们打招呼;

    白小雨接过老冯手里的车钥匙上了羚羊车,打着了车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下了车对老陈点了点头;事不宜迟,现在就是和时间赛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客气话,白小雨把越野车上的两个旅行包和笔记本拿到羚羊车上,把越野车的车钥匙交给老冯;

    “老哥呀,任务紧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等任务完成了,我们一定回来好好请大家喝一顿,”陈雄飞带着感情大声地对几个人说到;

    “好、好,我们等着首长凯旋归来,”老冯说的很真诚;白小雨觉得老冯说话有点拽文,但他一点也不觉得他在装,反而觉得老冯很可爱;

    羚羊车已经开出好远了,白小雨从后视镜里看到老冯和几个村民还在村口招手呢,他突然有一些感动,现今社会这么朴实的人们太少了;

    傍晚,他们赶到了卡姆石,这里和济源的情况差不多;两个人在一个相对高档的饭店吃过了饭,在一个偏僻的五金店里买了三箱黑色的两桶白色的自喷漆,又向店老板要了一打旧报纸几卷胶带,出了五金店又去不远的超市里买了大量的水和食品;

    出了卡姆石向东四五里地天就黑了,好在今天月亮很亮,视野还算不错,两个人把车开到一个好像是废弃了的养猪场里面;

    下了车两人就忙活起来;把车窗和一些不需要改变白颜色的地方贴上报纸,拿起自喷漆就比划起来;一个小时后,白色的车体变成了黑色;白小雨更是神奇的将33134的车牌改成了88184,老陈把报纸和剩下的自喷漆找了个地方藏起来,拍拍白小雨的肩膀:“行啊,看不出来,干活还是把好手;”

    “好歹不是干过几个月的装修吗,”白小雨嘻嘻地笑着说;

    两人不再停留按着原路返回,路上替换着开车,渴了喝矿泉水,饿了吃面包火腿肠,半夜到了济源直接穿城而过,天刚亮的时候过了马坡;除了加油和大小便,俩人再也没离开过车,很快进了青宁过了树山,沿着国道向东南方向疾驰;

    越往前走两个人的心情越放松,看来他们瞒天过海的计划成功了;过了陕南收费站进到陕南境内,陈雄飞的话明显多了起来,他的故乡就在汉中,年轻的时候也在陕南工作过很长时间,对这里的山山水水、风土人情、名人小吃如数家珍,充满了感情;

    看看路边的指示牌,前面20公里是一个叫顺兴的县城,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看见前面路边上围着一群人,离近了看清楚有一辆警车停在那里,旁边地上倒着一辆摩托车,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坐在地上,那群人正激动地和两个警察说着什么;原来是一起交通事故,白小雨本能地不愿碰到警察,稍稍减了速度从旁边绕过去,然后开始提速想尽快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啪地一声枪响传过来,陈雄飞猛地坐直了身体:“停车!”

    白小雨刚刚停稳车,陈雄飞就拉开车门下了车往回跑去,白小雨拽都没拽着,心想完了,这下有可能前功尽弃了,也只好锁好车,慢慢向出事地点走去;

    陈雄飞跑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一个警察拿着枪对着那群村民,口气非常强硬和不耐烦,“不要妨碍我执行公务,再敢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

    陈雄飞一个箭步上去利索地下了他的枪,一个大耳光打得他直接坐到了地上;“混蛋,你的枪是用来对付老百姓的吗?你叫什么,我今天扒了你这身皮;”

    两个警察立即被震住了,几个村民也瞪大了眼睛不再说话;另一个警察接过陈雄飞递过来的警官证看了一眼,赶紧立正敬礼;地上那个警察一看也赶紧爬起来立正站好;

    陈雄飞不理他们,转身走到地上坐着的女人旁边,蹲下身,声音很是温和,“感觉怎么样,能起来吗,地上太凉别冻坏了身子;”

    女人顿时大哭起来,断断续续说清了事情的经过;原来是两个警察执行任务回来,有些疲劳,不小心蹭了一辆同向行驶的摩托车,看看没什么大事,只是女人的头破了个小口,流了不少的血,警察就丢下100块钱,想赶紧回局里汇报任务完成情况;没想到女人死活不干非得要去医院检查,争吵间又过来好几个附近同村的村民,于是双方争吵起来,一个警察耐不住火气对天开了一枪;

    就在这时,两辆警车鸣着笛开了过来,白小雨的心都凉了,垂头丧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个警察下了车,为首的一个有点发福的中年人,远远看到陈雄飞就满脸带笑小跑着过来了;到了陈雄飞面前,啪的一声来了个标准的立正,敬礼,“首长好,我是刘国森呀,您还记得我吗?”

    白小雨真想冲过去拉起陈雄飞赶紧跑或者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他是个大笨蛋、蠢猪,但是哪一样也不可能做到,只好站在那里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们安抚村民、聊天问候,然后无可奈何地跟着陈雄飞上了一辆警车,他们的车被一个警察开着,一起进了顺兴县公安局大院里;

    陈雄飞对刘国森介绍说白小雨是他的助手,立刻引起了一众警察们的兴趣,这么年轻就能给首长当助手,那将来还不是平步青云前途无量啊,纷纷夸赞起白小雨来;虽然白小雨心里对刚才老陈的表现耿耿于怀,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笑着、支应着;在刘国森的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陈雄飞就要告辞:“国森啊,这次就不在你这儿多呆了,任务紧急我们得马上动身了;”

    “那怎么可以呢,这马上就到了中午了,连顿饭都不吃哪行,您这不是骂我呢吗,”刘国森有点着急;

    陈雄飞还想说什么,想了想终于没说,看到他没有再坚持,刘国森很高兴,这对他来说可是一个机会,早在十几年前陈雄飞任省警察局副局长的时候,他还是一名普通的刑警,在参与侦破一个案子的时候和陈雄飞打过一个多月的交道;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交道,使他对陈雄飞非常尊敬,即嫉恶如仇又讲原则,对属下要求严格又处处关心他们,一般都是功劳是大家的,错误他一个人承担;也就是这一次短暂的相处,在别人眼里他刘国森就成了陈雄飞的得意门生,对他的仕途起了很大的作用;

    静静地听着他们对往事的回忆,白小雨的心里有了一定的变化,陈雄飞无疑是一名优秀的警察,是一个嫉恶如仇的男人,在他眼里拿枪吓唬老百姓是一件不可饶恕的罪行,正像白小雨在很多影视剧里看到听到的一样,他完全可以义无返顾的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去捍卫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陈雄飞不是傻子,相反,他有着很高的智商和极强的判断能力;他当然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但他又必须去做,因为他是警察;

    “怨就怨那个傻×警察胡乱开枪吧,唉,已经这样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白小雨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别看就这么一个小县城,他们就餐的酒店档次很高,桌子上鲍鱼海参王八山鸡一样不少,漂亮的服务小姐们恭恭敬敬地在旁边伺候着,很有眼力的给满桌的客人们斟酒,介绍菜品;

    陈雄飞歉意的对白小雨笑了笑,后者马上回以一个理解的笑容;这两天就没离开过车,用句梁山好汉的话说嘴里都淡出鸟来了,面对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陈雄飞虽然心里有些微词,但事情赶到这了,也就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国森好像想起了什么,神秘的笑笑对陈雄飞说了声就出去了;白小雨不敢多喝酒,喝了酒这菜可就吃不了多少了,陈雄飞也说他不能喝酒,人们也就不再劝他,使他得以认真地品尝起好多他第一次见到了美食来;

    过了十分钟左右,刘国森兴冲冲地回来了:“首长,您是不是好几天没开手机了,”他小声点对陈雄飞说,陈雄飞点点头,自从找到白小雨他就关了手机,主要是怕被跟踪;

    “您快打开电话,夏部长要和您通话;”

    “老夏知道我在这里,你和他联系了?”

    “是这样的,首长,就在昨天夏部长亲自打来电话,告诉我您这两天可能会到我这里,让我一见到您马上向他汇报;”

    “这样啊,”陈雄飞拿出手机打开,几乎同时一个电话打进来,老陈接了电话向众人示意了一下,就站起来走出了房间;

    几分钟后陈雄飞回来,坐回自己的椅子端起酒杯:“谢谢各位兄弟,来,今天咱们不醉不归,”说完和刘国森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吃完饭,两个人被安排在了这个酒店六层的一个豪华套间里,陈雄飞的酒量太大了,在座的除了白小雨和另一个不喝酒的办公室主任,其他的全都被他喝趴下了,那个办公室主任把陈雄飞俩人安排好,又赶紧打电话叫人把各个领导送回家里;

    “老陈,我们今天不走了是吗?”白小雨平静的语气让陈雄飞多少有些意外;

    “是啊,夏部长打电话来要我们原地等待,他马上派人过来保护我们回京,”陈雄飞看着白小雨,脸上露出一丝歉意;

    “那不是挺好吗,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正好我们可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你不是说过吗,走一步看一步呗,”白小雨满不在乎地说:“那我先去洗澡了;”

    陈雄飞点点头,看着白小雨进了卫生间,真是个懂事的小伙子,以他的分析能力肯定知道他们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他们重又陷入了危险中,都因为自己的意外之举;小雨没有一点埋怨他的意思,还在有意安慰他;一方面出于对自己的信任,更主要的是白小雨的人性纯良,不愿别人为难;

    等陈雄飞洗完澡出来,白小雨早就打起了轻微的鼾声,陈雄飞也觉得困乏而且他有一种预感,今天晚上不会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晚饭时刘国森一个人过来陪陈雄飞和白小雨就餐,然后在他们住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临走时他告诉陈雄飞,已经在酒店周围布置了警力,请他们安心休息;

    陈雄飞和白小雨一起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电视,白小雨说困了想去睡觉,他把俩人的旅行包捆在一起,又把笔记本包放在行李包的旁边,也不脱衣服穿着鞋躺倒床上闭起眼睛,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陈雄飞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又屋里屋外的转了几圈,也和衣倒在床上,把手枪放在枕头下面,关上灯,与其说是睡觉不如说是等待;

    明知道危险有可能要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从哪里来,这是一件非常让人焦虑、紧张的事情,也是考验一个人毅力的时候;

    该来的总归要来的,凌晨两点左右,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宁静,半睡半醒的白小雨一下坐了起来,屋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正要张嘴叫老陈,陈雄飞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到:“趴到床边的地上,我不叫你就别动,”说完,白小雨感到一阵风刮过,陈雄飞人已经到了外间的客厅里;

    陈雄飞把一张桌子放倒,推到一个和门有一定角度的地方,躲在后面;刚才的枪响来自酒店外面停车厂附近,只有这一声枪响,说明开枪的人已经被制服;既然枪响了,袭击的人要么撤走,要么会强攻;陈雄飞断定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他知道,敢来对付他的人一定不会在乎这个小县城里那点可怜的警力,警察的人数不但少,而且真正能打的几乎就没有,包括刘国森在内,脑子还可以,真正和高手放对更本就不值得一提;

    果然,凭借着超人的耳力,听到了楼道里轻微而且急促的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口停下,陈雄飞大概瞄了瞄对准门口开了两枪,外面马上响起了惨叫和怒骂声,接着一阵弹雨劈头盖脸的泼了过来,哒哒哒,85冲锋枪怒吼起来,打的那扇门几乎成了筛子,外面的灯光透过弹孔照进来;

    打完一个弹夹枪声停止,陈雄飞知道他们可能要炸开门,门一开他们就会冲进来,于是他右手持枪,左手从小腿上抽出匕首,背靠桌子准备战斗;

    就在这时,陈雄飞惊喜的听到外面由远而近传来了警笛声,而且警车的数量好像还不少;好个刘国森,不愧是陕南警界的标杆人物,反应真是够快;

    轰的一声,整扇门变成了碎片向屋里飞来,打在墙上、家具上发出刺耳的响声,陈雄飞正要来一个滚翻对准门口射击,外面却响起了几声枪响,射速很快,马上一切归于平静,外面的警笛也不响了,警察们肯定已经赶到正在往楼上集结;

    “陈叔叔,我是小阳啊,您没事吧,”外面响起了亲切的喊声;

    “小阳,是你吗,我没事,”陈雄飞听到那熟悉的喊声顿时放了心,他收起枪和匕首,站起来向外走去;

    门外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看到陈雄飞赶紧亲切地过来和他握手;陈雄飞也很高兴,男的叫宫小阳,是六处的副处长,精明能干,更有不俗的家境;女的是他的未婚妻程丽,是一个闻名警界的警花;

    “幸好我俩来的还算及时,让您受惊了陈叔叔,改天我请您吃大餐;”

    “呵呵,小阳啊,来得正好,来的正好啊;”陈雄飞亲切的拍拍宫小阳的肩膀还拍了拍程丽的脑袋:“丽丽更加英姿飒爽了,真不愧是天下第一警花;”

    “陈叔叔,您又逗我,”程丽也笑着回答;

    这时刘国森带着一大帮警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看到陈雄飞安然无恙的站在那,大大地松了口气,连连说对不起,没保护好首长等等;

    陈雄飞笑着拉过他来,给他介绍宫小阳和程丽,刘国森一听俩人的来历,更是感觉不好意思了,一个劲的陪着不是;

    陈雄飞这才低头查看地上的尸体,一共四个人,几乎都是一枪爆头;他们穿着迷彩服,手里拿的身上带的都是专业的武器装备;

    刘国森按着正规的程序对现场进行了勘察,又客气地请他们去局里,一是那里相对安全,再一个就是要录一下口供,发生了枪战还死了不少人,这是个重案大案子了;在场的都是警察,都很理解就准备离开酒店;

    陈雄飞突然想起了白小雨还在屋里,赶紧跑进去打开灯;白小雨这时还在地上趴着呢,听见陈雄飞叫他,赶紧爬起来,“老陈,什么情况啊?”

    “没事了,小雨,总部来人了,来,我们去刘局长那儿;”

    “这就是白小雨吧,果然一表人才,”宫小阳笑着走了进来;

    不知为什么白小雨的心里突然抖了一下,他看到了宫小阳和程丽站在陈雄飞后面,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恐惧又有点迷惑;

    陈雄飞以为白小雨一定是受了惊吓,赶紧温和的把宫小阳和程丽介绍给白小雨,白小雨客气的点头连说谢谢;

    很快办完了各种手续,刘国森忙着召集局里的有关人员开会,陈雄飞、白小雨、宫小阳、程丽四人被安排在一个小型会客室里休息;宫小阳急忙打电话汇报这里的情况,程丽和陈雄飞说着这一段时间一些经历,白小雨坐在他们对面的一个沙发上微皱着眉头,他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宫小阳打了一会儿电话过来坐在陈雄飞旁边:“陈叔叔,夏部长的意思让你在这里休整待命,我和丽丽马上带着小雨回京,您放心吧,沿途都安排了人员接应,”说完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陈雄飞,陈雄飞正和坐在自己侧后方的程丽说着话,听宫小阳这么说赶紧回过头来接过手机;

    陈雄飞这么一动,白小雨突然觉得手脚冰凉,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不好的感觉,是因为宫小阳和程丽的位置和身体的形态;在酒店房间里的时候,陈雄飞背对着他们和白小雨说话,白小雨看到的是宫小阳和程丽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陈雄飞两侧,身体微微绷紧,俩人的右手一直放在身体的右后方,那是随时拔枪的动作啊;就是现在,宫小阳坐在陈雄飞的右前方,程丽坐在陈雄飞的左后方,虽然都是面带笑容,但他们的右手始终就没抬起来;这说明他们一直防备着老陈呢,也就是说他们根本就是心里有鬼啊;

    白小雨想给陈雄飞点提示,但他知道如果宫小阳和程丽知道他已经怀疑他们,那肯定要出手,第一个目标就是陈雄飞,而陈雄飞现在丝毫没有防备;

    现在听到宫小阳要单独带自己走,白小雨心里明镜一样,但他不能告诉老陈,不然俩人都得完蛋,老陈是个好人,是个好警察,既然自己可以单独去死又何必连累他一起死呢;

    陈雄飞接完电话,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白小雨:“小雨啊,看来我不能再继续送你了,等到了京城我们再见吧;”

    他本来以为白小雨会有些不高兴,没想到白小雨马上点点头,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老陈,不管多长时间我都在那边儿等你,你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记着回头看看,看看老冯,还有那俩人;”

    白小雨的这番话有点啰嗦,但说的非常认真,陈雄飞虽然觉得有点怪,但他以为小雨是因为要离开自己心里难受而已,也就没多想;

    宫小阳他们开的是一辆京城牌照的本田商务车,宫小阳驾车,程丽请白小雨坐在副驾驶座上,说自己累了想睡一会儿就坐在了后面;

    白小雨和老陈说了再见,车开出十几米白小雨打开车窗看了一眼陈雄飞,眼神里充满了不舍和眷恋,陈雄飞猛地感到心里一热;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两个人可以说是同生共死过,在一起又觉得非常开心,就这么突然分手的确让人有些心酸;

    车走远了,刘国森请陈雄飞回到小会客室,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俩人也都不困了,刘国森告诉陈雄飞刚才的那第一枪就是今天拿枪对着村民的那个警察杨光敏发出的,他已经牺牲了,被人割断了喉咙;他请示陈雄飞是不是撤销对杨光敏的处分,毕竟这是件不光彩的事;陈雄飞重重的点点头:“是好样的,我等开完他的追悼会再走;”

    “是啊,首长,杨子在那儿边也会感激您的,”刘国森眼里流出了泪水;

    陈雄飞突然愣了一下,在那儿边,刚才白小雨也说在那边等我,还说不管多长时间,他直接说在京城等我不就完了吗,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意思啊,回头看看,看看老冯,还有那两个人,他指的那两个人是谁?陈雄飞眉头紧锁,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