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马末果真是被古寒看得透透的,他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当众扇他的耳巴子,讽刺他是靠着家长有钱才这么嚣张,离开了父母,可能就是身无分文的废物!
而古寒的话,也让其他人脸上多少有些发热,这里在座的,除了他古寒,谁不是仗着家门享受荣华富贵的?
王想智和齐波已经在心里将古寒骂上了。
“小乡巴佬!今天是给岳小姐一个面子,本少爷不跟你计较,你既然想要来真的,那好,老子现在身上有五千万,我他吗全加上注!敢不敢跟?敢跟就开牌!别他吗废话那么多!”
马末被古寒搞得有些气急败坏,也不顾身份,嘴里不干不净起来。
“马末,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到啊,你还真是来劲了?”慕容琳这次是真有点生气了,指着马末斥道。
“马末,你冷静些,大家都是玩儿嘛,干嘛呀你,跟要打要杀似的,跟一个乡巴佬叫什么劲啊。”
马末的女友,也就是那个被慕容琳唤作小兔子的圆脸女孩拉了拉马末的衣服,劝道。
她说话的时候朝古寒斜了斜眼儿,嘴里也是说着乡巴佬,很显然,古寒也让她讨厌了。
“马大少,你刚才的话很难听,不过今天这是在小琳的家里,这次聚会也是小琳安排的,我不想跟你翻脸,古寒是我的男朋友,你一口一个乡巴佬,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一直没有怎么吭声的岳清伊也忍不了马末的张狂和无礼,俏脸一拉,冷声说道,但却没有拿正眼儿瞧他。
慕容琳,他马末惹不起,岳清伊他也不敢得罪,先不说岳清伊的父亲可是国际财团大鳄,金融业遍布全世界,单单岳问山的权势,都不是他们马家敢惹的。
“两位大小姐,我也没有想搞得大家不高兴啊,我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的,多担待一下嘛!不就是玩儿吗?我一没有出老千,二没有耍赖,都是规则内的嘛。我没觉得玩的很大啊,不过就是把身上的零花钱都拿出了而已啊。”
马末一副很委屈无奈的神情,摊开双手对慕容琳和岳清伊说道。
他的话,慕容琳和岳清伊还真是一时无法反驳,五千多万,对于这个家产数千亿的大少爷,说零花钱有些夸张了,但是也还谈不上豪赌。
面对马末用钱赤裸裸的打压,古寒眉头皱起,赌注到了五千万,实在太高了,他出现了犹豫。
虽然他明知道自己稳赢,但是毕竟这赌注是岳清伊替他出的,他现在还是要先看岳清伊的意思。
“怎么啦?小乡巴佬,怕了?怕了就弃牌吧,所有赌注加起来可是大几千万啊,你一个当私人医生的,如果输了,后果无法想象哦,你可想好了!”
马末见古寒出现了犹豫之色,又开始张狂起来,在慕容琳和岳清伊面前受到的压制之气,他憋在心里难受,又把古寒叫做小乡巴佬。
脾气也不好惹的岳清伊蹭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瞪了马末一眼,那意思是说,让你不要叫古寒是小乡巴佬,你还叫,实在是不把她岳清伊放在眼里。
“古寒,跟!”
岳清伊知道古寒在等她表态,柳眉一竖,对古寒干脆地说道。
这马末如此不给脸,她岳清伊就陪他玩到底!
“好,马大少既然如此高的兴致,那我就跟你五千万,另外再加注一百万,毕竟你身上的衣服行头也差不多值这个数,这样你才算是投了全部赌注嘛,否则按照规矩,开不了牌!”
谁也没有想到,古寒竟然会搞出这么一手,实在是狠辣。他的话也确实有道理,其他人虽然惊愕,却也无法反驳。
赌注,本来就是钱和物,马末一身顶级名牌,加上一块钻石金表,的确值个一百万。
如果马末真的输了,那他最后可是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光溜溜转圈丢人,这样的奇耻大辱,搞不好能让骄狂的马末气得七巧流血而亡!
“哈哈哈!小乡巴佬果真是有种,我就不信你真是三条K!开牌!”
马末现在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而且到了这份上,弃牌跟输了也没有什么不同,他觉得古寒越是表现出这样的胜券在握,越是在诈他,大笑着将自己的底牌给亮了出来。
他的底牌当然不是A,他相信,自己的一对A吃死古寒的一对K。
“哦,果然不是三条A,马大少心理战术果真是打得好啊。只可惜,太自以为是,太狂傲,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
古寒面色冷峻,在所有人的惊疑目光中,右手拿起自己的底牌,缓缓举起,可是当他将底牌亮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感应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拂过牌桌。
仿佛是一阵微风,可是这微风似乎有着神奇的魔力,桌子上的扑克牌全都飞了起来,包括马末的牌,包括古寒的牌,包括古寒那张刚刚离手,谁也没有看清的底牌,全部如飞花一样飞散得满地都是。
所有人都被这突发状况给惊得愣住了!
“搞什么啊!是谁开了电扇吗?”第一个从惊诧中回过神来的马末,一头黑线大声问道,同时转着脖子朝四周查看,想要找到风的来源。
“现在可是大冬天,怎么可能开电扇?”
王想智立即否定了马末的猜测,也是满脸蒙逼状。
女孩们也都被突发的状况搞得哭笑不得,慕容琳却是短暂的惊愕后,神色很快恢复平静,微微瘪了瘪嘴,似乎知道这一股怪风的来源。
最震惊就是古寒了,因为刚才那一股风,根本就不是风,而是念力!
他的感应绝对错不了,能够念力离体,对外物进行有目标的移动或攻击,起码进入了出念之境中期。
“小琳啊,你们玩我不反对,能不能小点声啊,我想看看书都被你们吵得静不下心来。”
正在大家一脸蒙逼,到处寻找风源的时候,别墅二楼走廊上突然出现了一位银发老者。
“哦,知道了爷爷。”
慕容琳听到老人的话,吐了吐舌头,非常听话地回应道。
“慕容琳的爷爷?刚才的念力是他发出来的?他为什么要破坏我们的赌局?”
古寒心中猜疑不定,可是老人至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一眼,说完后,就转身回到了房间。
好好一场赌局,在最后关头却是被一股怪风给搅了,扑克牌全都混在了一起,现在古寒的底牌是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