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士儒的指导下，古寒先对老首长号脉，其实，古寒已经用透视眼将对方的病腿看了一番。
号脉一来是医术的主要形式，二来也是可以探查病人的身体虚弱，主要是脏器内腑的运化功能强弱。
对于号脉，古寒临床经验不是很足，所以古寒号完后，方士儒进行了第二次号脉。
师徒二人除了一次眼神的交流，并没有说话，看在老首长和其孙女小伊的眼中，显得高深而神秘。
“方神医，您看我这腿疾可有治愈的可能？实不相瞒，我这是早年在戍边时骑马摔的，看了很多名医，都无力回天，结论都是终身瘫痪。这次有幸拜见到您，说实话，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思了。如果方神医也治不了，那我就不治了，就老死在床上算了。哈哈！”
老首长待方士儒师徒号完了脉，带着自嘲也带着一些无奈哀伤说道。
“首长，从您的脉象上看，您这腿疾至少有30多年了，常年卧床或坐轮椅，也让您的五脏六腑功能虚弱，身体下半部分经络淤阻，整个大循环不畅，如果不是您年轻时的身体底子硬，加上常年有人精心呵护和长期药物的治疗，说句并不中听的话，您能熬到现在也算是有福之人啊！”
方士儒直言不讳地说道。
“方神医果然不同凡响，单单号脉就能看出这么多名堂，我这腿疾的确是已经30多年了。这些年多亏了政府还有我的那两个孩子，以及这个小孙女对我照顾地无微不至。这才能让我这条残命给续上哦。”
老首长对方士儒的诊断真心佩服。
“刚才我说的也不过是脉象所反映出来的一些基本信息，现在让我这徒弟小寒给你再细说一下吧。”
方士儒神情淡然，那副给人看病时的不怒不喜的固有神态如常，并没有因为对方是来头很大的中央老首长而有所畏惧。
受到方士儒的感染，古寒也逐渐安定自己有些忐忑的心，轻轻清了一下嗓子说道：“首长，您的腿疾源于当年摔伤了脊柱，损坏了下肢运动神经，当时您只是觉得腿部有些不适，疏于治疗，后来病情严重了才开始治疗，不过已经有些晚了。”
听到古寒的解说，站在一旁的小伊看古寒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好奇和惊异，她觉得这个看上去不过比她大不了一两岁的大男孩，竟然懂这么多，而且显得老成持重，且自信非常。
这让她对古寒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常年在侯门长大的女孩子本就对外面的人和事一直充满了好奇。
“首长，您并不在乎病是怎么得的，或者现在有多严重吧，您最想知道的是，您这腿疾能不能治。”
古寒的话让老首长不停地颔首，一来是佩服这位年轻人的医术，二来也是对古寒的话非常赞同。
“如果您不介意，我需要对您进行体查，也就是需要摸一下您的后腰和腿部。”
古寒微笑着对老首长说道。
“当然不介意，来，随便看，我这把老骨头，又不是大闺女，还怕被你摸？哈哈！”
老首长固有的幽默感惹得一旁的小伊俏脸微红，也让古寒忍俊不禁。
其实，这一步古寒是完全没有必要去做的，他的透视眼早就将对方的脊柱伤处和腿部内部的机理机构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如果不进行体查，就直接说出来，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也还要走走形式了。
对于古寒的要求，方士儒笑而不语，他自然知道古寒的用意。这是在为他接下来的诊断之言做个掩护。
古寒检查完老首长的腰腿以后，略作沉吟，又开口说道：“首长您当年伤的是第三节腰椎，几乎将下肢运动神经彻底阻断，想要治愈您的腿疾，必须要将这一处病灶消除，接通神经，否则您的腿部肌肉和骨骼无法得到运动，气血不畅，萎缩的肌肉和神经也就无法恢复了。”
“小伙子，你的意思是我这腿疾还有治愈的希望？”
听到古寒的话，老首长双眼忽然迸射出希望的光芒，赶紧问道。
而一旁的小伊也惊讶地瞪着眼睛看着古寒，急切地想听他怎么说。
“在现代医术来看，想要接通断掉的神经必须要在断肢或者受伤当时进行桥接，可惜您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拖得时间久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这么久了，神经萎缩得非常厉害，脊柱伤处断裂的神经怕是已经彻底坏死了。所以……”
古寒的诊断结论和他最后的欲言又止，让本来生出希望的老首长神情立即颓然了下来。
“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方法呢，说了半天，最后和那些所谓的大家名医结论一样，还是治不了呗！”
性子稍显泼辣的小伊竟然失望下直接对古寒说道，语气显得有些轻蔑。
“小伊啊，你怎么能这样跟大夫说话？爷爷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看的心理嘛。治不了也是在意料之中嘛。”
老首长见小伊有些出言不逊，便脸色一冷对她轻声斥责道。
被爷爷斥责，小伊不敢再顶嘴，只是看古寒的眼神生出了漠视。
“小寒啊，你有话就对老首长直说，不要顾忌。我们行医，对病人就要坦诚相待。”
方士儒看出古寒有话要说，但似乎有些顾虑，便训导道。
“嗯，知道了师傅。其实，我想说的是，老首长这腿疾是可以治愈的。”
古寒神色自若，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看着老首长说道。
“什么？你是说我的腿疾能治好？你刚才不是说神经已经彻底坏死了吗？”
老首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略显浑浊的眼眸忽然生出光彩，立即惊问道。
而一旁的小伊也被古寒的话搞得有些发蒙，她以为古寒对爷爷的病是无能为力了。
“您的腿疾是可以治愈的，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一定能让您重新站起来。不过，能治愈您的腿疾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方氏神针能做到。”
古寒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似乎是在为方氏神针正名一般。
方士儒没有想到古寒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猛然看向古寒，心里震惊之余也有些惶恐。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这位老首长的腿疾根本是治不好的，针灸之术最多能减轻病痛，辅助促进血液循环，可是古寒为何要如此托大，这简直就是在玩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