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寒往出租屋走的时候,张中申给他打来了电话,说下午有个鉴宝会,问他有没有兴趣去看看。
古寒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他现在需要多了解宝石古玩界,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没过一会儿,张中申便开着车来接古寒了。
“寒哥,还没吃午饭了吧?”
“没呢。”
古寒笑着说道。
“那正好,我也没吃,走,咱两先吃个饭,鉴宝会下午两点才开始,时间还比较充裕。”
张中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墩子呢?”
古寒又问道。
“他不是得赶紧学个驾照嘛,我给他报了个寄宿制的驾校,最多一个月就能拿本。”
张中申回答道。
“哦,墩子这个人脾气耿直,脑子倒是不笨,以后他跟着你啊,你就多担待担待吧。”
古寒点点头说道。
“哈哈!你小子就放心吧,我们是兄弟,墩子也是我兄弟,我绝对不能亏待他。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看人那是一看一个准,墩子这家伙,绝对靠得住。”
张中申哈哈一笑,但是语气很坦诚地说道。
“恩,是,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从小眼盲,村子里的孩子都不跟我玩,只有他总是领着我到处转,跟我讲他看到的人和事。墩子人仗义,心善,就是有些直脾气。”
墩子在古寒的世界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如今他孤苦伶仃,墩子俨然成了他唯一的亲人。
听到古寒的讲述,张中申才真正意识到,墩子在古寒心中的地位,内心也是决定,以后一定要善待他。
“你从小眼盲?”
张中申又听到古寒说自己从小是个盲人,有些惊讶。
“恩,是的,就在一个月前我得到一个好心人的眼角膜捐赠,这才获得光明。”
古寒如实说道。
“我靠!原来是这样,那你小时候的经历可是够坎坷了。你小子不会是恢复视力后,得到什么特异功能吧?要不然能猜到那些骰子?”
张中申惊讶之余,又很快联想到前天晚上赌场里的事情。
“老张,这事儿是我的秘密,你先让我保密一段时间,我向你保证,以后一定告诉你。”
古寒语气显得比较严肃地说道。
“我靠!你小子不会真是有特异功能吧,神神秘秘的,哈哈哈,那行,我也不猜不问了,就等着你告诉我。”
张中申心思敏锐,他自然听得出古寒话里的意思。
毕竟两个人结识时间太短,彼此还缺乏了解,正所谓日久见人心,这样重要的秘密这个时候如果说出来,还真是显得幼稚了。
但是古寒又是一个真诚的人,不想用一个什么理由搪塞张中申,便以这样的方式保证。
所以,张中申内心越发对古寒这个朋友生出了敬重之心。
很快,汽车停在了一家酸汤鱼馆,张中申对黄江城的吃喝玩乐那是了如指掌,他跟古寒说,这家酸汤鱼做得非常好吃。
“哟,申少大驾光临啊,哈哈,怎么样,还是老房间?”
张中申显然是这里的熟客,餐馆的老板一见他,就笑呵呵地迎了出来。
“哈哈,刘老板生意还是这么火爆,日进斗金啊!”
“哈哈,哪里哪里,我这小买卖,都是仰仗申少这等富贵之人捧场嘛。”
两人寒暄了一阵后,张中申便直接带着古寒上了二楼,径直进入一个别致的包间。
两人落座后,一边等着上菜,一边聊。
“老张,这鉴宝会是怎么回事?”
古寒对鉴宝会一无所知,喝了一口茶后问道。
“黄江城这鉴宝会啊,一年分春秋两次,这次是今年的第二次。说是鉴宝会,其实主要是宝石古玩类的一个展销会,其中也有拍卖环节。”
张中申解释道。
“哦,那你的商行是不是也有什么宝贝参见拍卖或者展销啊?”
古寒笑着问道。
“嘿嘿,我那都是小打小闹,绝大多数东西都不值钱,宝石古玩,重在一个炒,其实很多东西都是假货赝品,尤其是古玩。这一行,真正懂行的高人并不多,买了假货当真货,卖了真货当假货,都很常见。今天你骗我,明天我骗你,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这其中的利润可是很惊人啊。上半年的鉴宝会中,一件古玩,拍出三个亿,但是买主后来被告知是赝品,气得没差一点跳楼。可是这事儿只能认倒霉。”
张中申轻轻品了一口茶,饶有兴致地讲道。
“那宝石这一块,应该很难作假吧,毕竟懂鉴定的人也多,比如什么鉴宝师之类的。很难骗过他们的眼睛吧。”
“恩,宝石这东西毕竟是实打实的,作假太容易看出来,不过也不尽然。有时候比较稀有的宝石懂的人不多,而卖家买通了所谓的高级鉴宝师,也一样可以玩鱼目混珠的游戏。”
张中申微微颔首,很实在地说道。
“这宝石古玩界,看来是尔虞我诈,处处陷阱啊!”
古寒感叹道。
“哈哈!哪一行没有尔虞我诈?尤其是商界,尔虞我诈是常态,不耍些手段,想要挣大钱,在这个世道,太难太难了。”
张中申话语的老道和看透和他的年纪很是不符,这让古寒也心生敬佩。
二人聊了一会儿,热腾腾的酸汤鱼就端了上来,奶白色的鲜浓鱼汤,表面撒上一些葱花和香菜,香气扑鼻,让人一看就食欲大增。
“来来,先尝尝这汤。”
张中申很热情地给古寒先盛了一碗汤。
古寒用汤匙喝了一口,果真是觉得清香浓郁,味道鲜美,顿时觉得浑身舒爽。
“还真是好喝,这可能是我长这么大喝到的最好喝的鱼汤了。”
古寒砸了砸嘴,对这鱼汤也是赞不绝口。
“是吧,嘿嘿,我没有骗你吧,以后你想吃什么,尽管跟我说,这黄江城好吃好玩的地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
张中申非常豪爽地笑着对古寒说道。
“哈哈!想要好吃好玩,我还得先变得跟你一样有钱才行啊!”
古寒也是直抒胸臆,在张中申面前没有任何的扭捏做作。
“哈哈!这倒是实话。不过以你在赌场展露的手段,想要发财很容易吧,而你却是非要去学医。可见,你并不是一个拜金主义者,而是一个理想主义者。”
张中申也畅快一笑,一边喝着鱼汤,一边说道。
“靠,谁不喜欢钱啊,我也拜金,关键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赌场那种坑人的地方,我不爱去。学医呢,如果搞出名堂,也是很挣钱的,而且挣钱的同时,还能救死扶伤,帮助他人。这不好吗?”
“哦,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决定学医,你是觉得当一个名医,既是挣了钱,又是实现了理想,将拜金和理想结合起来了。哈哈!卧槽,你果真是高人啊!你这站位就是比一般人高!我服!”
张中申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古寒伸出大拇指,连连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