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老前辈是同意了？”
古寒带着期待的神情问道。
“恩……收不收你先不急，你能先告诉我昨天你是如何看出那个人的病症的吗？”
方士儒又回转身坐了下来，略做沉吟看着古寒问道。
古寒也回到了座位上，深呼一口气，他决定将自己的能够透视的秘密告诉方神医，毕竟看对方的意思，八成是能收自己为徒了。
对自己的师傅，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方老前辈，不知道您相不相信有人能看到被人身体内部的五脏六腑和经络血脉？”
古寒的问题让方士儒眼皮猛地一跳，这似乎和他心中做出的大胆的猜测出现了吻合。
就在古寒告诉他自己没有学过医术的时候，方士儒就在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他猜测古寒可能拥有极为罕见的天目神眼。
除了这个原因，他想不到还有什么别的原因能解释发生在古寒身上的神奇现象。
“我信。你可知道，传说中的医术高人，大多都具备透视神通，在医术上叫开天目。解剖学中确认人的大脑中，有一个先天就退化的组织，叫松果体。寻常人的松果体都是处于退化废弃状态，但有极罕见的人，天生松果体是激活状态，可以出现内观能力，也就是能内视自己的五脏六腑全身经络血管等器官组织。”
听到方神医的讲述，古寒觉得非常新奇，他从未听说原来医学中还真有透视的科学依据。
“不过内观是开天目的最初级状态，真正意义上的开天目，就是能够透视身外的实物。想要从内观进入身外透视，据说需要借助古老的修炼法门才能达到。古寒，难道你真的能透视？”
方士儒带着极大的好奇心问道。
古寒知道，他的透视根本不是什么先天的松果体被激活，但是他不打算将无界的秘密告诉方神医。
毕竟这种事实在太惊世骇俗了，既然方神医提出了松果体被激活可以透视这样的事情，那他干脆就顺坡下了。
“是的，方老前辈，我的确是可以透视。您还不知道，我之前是一个天生的盲人，后来得到好心人捐赠的眼角膜，眼睛好了，我却发现自己能够透视。我也是吓得不轻。”
古寒虽然没有将实情和盘托出，但也没有说谎话。
“哦？啧啧啧，那还真是奇迹啊！天大的奇迹啊！古寒啊，我听说，越是先天眼盲的人，他们的松果体越是容易被激活。这样的奇迹发生在你的身上，那可真是你的造化。你开了天目，倘若不学医，那还真是暴殄天物了。我有理由相信，你将来在医术上一定能达到不可想象的高度！”
方士儒得到了古寒肯定的回答，激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仿佛是看到了一件巨大的宝贝一样，情不自禁握着古寒的手说道。
“方老前辈，那您是同意收我为徒了？”
“同意！当然同意啊！哈哈哈！能遇到你这样条件逆天的后生，那可真是上天对我方士儒的眷顾啊！”
“嘿嘿！那古寒以后就叫您师傅，跟着您学医术了。这里是图书馆，也不能给您磕头拜师。”
古寒高兴地嘿嘿直笑。
“哈哈哈！傻孩子，都什么年代了，还搞什么磕头拜师啊！以后啊，你就认真学习，这学医啊，光看书本可不行，重要的还是要临床经验。”
方士儒乐得哈哈一笑，今天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一天，有种捡到重宝的巨大的惊喜。
“恩恩，师傅您说得对。纸上谈兵终是没用。我还正想去考一个助理医师资格证，发愁没有学历没有师承证明，现在好了，拜您为师，就有了师承了，具备了报考条件。”
古寒点点头，憨厚地笑着说道。
“恩，没错，哈哈，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你是要先考一个助理医师资格证，否则医馆那边也不会让你进的。回头啊，我给你出具一个证明就行了。”
古寒的话提醒了方士儒，他轻轻拍了拍额头笑着说道。
“师傅，您收我当徒弟，高兴糊涂的是我才对啊，您也这么高兴？”
古寒有点看不太懂，为何这个方士儒收自己徒弟，如此高兴，便直接问道。
“古寒，你可知道，古代很多神医都是开了天目的。那些古医书上，将人体的经络穴位，五脏六腑之间的相互运化描述得如此详尽，在几千年前科学技术几乎为零的条件下，除了开天目透视，没有其他的解释了。人体的经络穴位，即便是当今，医学仪器也检测不出来。”
方士儒顿了顿，又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你具备了一个成为神医的最最重要的先决条件，以后只要你勤奋求学，成为传说中的神医，完全有可能啊！想我方士儒一辈子被人称为神医，其实我心里最清楚，我和神医之前还差得十万八千里哟。可是今天我碰见了你，收你为徒，将来你要是成了神医，那我方士儒就是神医的师傅啊！哈哈！你说，我能不高兴吗？”
方士儒现在还哪里有在医馆坐诊时的清傲和严肃，高兴地跟个孩子一样。
这个被大家奉为神医的医术高人现在成了自己的师傅，自己的大胆决定，竟然成功了，让古寒还是有些失神。
要知道，成为神医的徒弟，这就意味着古寒在黄江城有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很体面的身份。
以前，他只是一个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草根，但是此刻，他是方士儒，方神医的徒弟！
这种剧变，古寒知道，是老张头儿，准确说是无界赐予他的。
“不，主人，这种改变是您自己得到的，如果没有您的善念，你怎么会认识老张头儿？我又怎么会让老张头儿将眼角膜捐给您？世界上一切事，都是因果轮回。”
通晓古寒心思的无界，忽然在他的脑海中发声说道。
“恩，善念，这也是我决定行医的初心，纵然我想要变得强大，想要替父母报仇，但是本心从善，初心不改，是我要坚守的原则。”
古寒用魂念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