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潭的凌晨 6 点,世界仿佛还沉浸在深深的沉睡之中。
天空是一片暗沉的灰蓝色,没有一丝曙光的迹象。
寒冷的空气像冰冷的触手,无情地侵袭着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肤。
大地被一层薄薄的霜雪覆盖,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微弱的银色光芒,宛如一片寂静的冰原。
市政府大楼会议室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气氛愈发紧张。领导不时插话,强调重点,目光坚定而严肃,给众人传递着必须解决问题的决心。
只有紧张的呼吸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交织在一起
所有人都深知,这场紧急会议面对的是全市人民群众的安全问题,且充满了未知性
“叮铃~叮铃~”
须臾,会议桌旁的一台电话骤然响起,接起电话之人,正是金教授。
“喂~~你讲,嗯,好,我晓得了,你即刻将文件资料传真至政府大厅。”
“是我的一名学生,他在电话中言明,已然有了研究成果。”
“据其所述,这一万余名病症患者,皆具一共同特性,即短暂性晕厥,恢复时间皆约为 45 分钟,其准确度相差无几,至多不过 5 分钟。其中有 106 名患者事发时正在家中,尚未及前往医院治疗,经检查后,发现一切指标均正常。”
“咚~咚~”
金教授此时正陈述着学生电话里带来的消息,话音刚落,会议室门口又传来了一道轻微的敲门声。
“领导,抱歉打扰,这里有份注明金教授的传真。”
金教授接过厚厚的资料,先是谨慎地擦拭了一下眼镜片,随后戴上,接着眼睛不停地在纸张上仔细地审视着。
此刻嘈杂的众人,停止了讨论,全场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金教授身上,沉重的心都在焦急地等待着。
“陈书记,诸位领导,这是我的学生张宁针对此次突发病症所撰写的一篇论文稿,此论文已获‘卫生健康委员会’以及‘医疗保障局’等各单位部门的一致认可,接下来由我来进行陈述报道。”
“经团队连续十小时的不懈研究判定,此次群体性发病是由一种罕见病毒所致,我们将其命名为‘HX 病毒’。”
“HX 病毒,属于新型病毒,具备隐匿传播的特性。其潜伏期较长,初期症状相对轻微,易被忽视,这为其传播创造了有利条件。该病毒主要侵害人体的心血管系统和神经系统,致使患者出现心律失常、头晕、乏力等症状。由于‘HX 病毒’的表面蛋白结构特殊,能够轻易躲避人体免疫系统的识别与攻击。这使得感染者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成为病毒的传播者。”
消息传出,举座皆惊
众人对此结果,自是难以接受,尤其是在得知其具有传播性后,各自面色阴沉,这无疑是对整座城市的巨大挑战。
午时三刻,孙若安处。
“爷爷,新闻上说昨晚咱们市发生了群体感染病毒,你看新闻了吗?”
孙若安嘴里塞着饺子,右手又夹了块红烧肉,仿佛那是世间最美味的珍馐,边吃边嘟囔道
“这世间怕是要变天了,没想到啊,竟是会在这末法时代,如此也好,也好啊!”
“只是可惜,恐怕难以目睹这时代的绚丽光彩了。”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尽的惋惜,仿佛那即将消逝的美好,是他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孙若安斜睨了一眼六叔公,放下筷子,起身像个医生似的用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像扫描仪一样近距离地盯着他的双眼左右打量,随后又坐回原位,夹了块肉给林婉伊,故作深沉地对林婉伊说道
“婉伊妹妹,你要多吃肉,不然就会跟六叔公一样,脑子容易秀逗,经常胡言乱语。”
“噗~~呃~”
林婉伊见孙若安的举动,刚喝的汤就像喷泉一样直接笑呛了出来。
孙若安并没因此闲下来,紧接着打趣道
“爷爷,趁假期还有两天,一会吃完饭我带你去挂个号,药管够”
“你这小子,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六叔公说完便不理会他,仿佛依然沉寂在刚才的意境当中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病毒好像叫HX病毒,听说还是传染性病毒,婉伊,你说学校会不会停课啊”
“不知道,学校没通知,只准了我7天假期”
欢声笑语中
孙若安并不知晓,爷爷前一天给他交代的事情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彦龙山脉,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盘踞在鹰潭的西南方,与茶岭山脉紧紧交接。
茶岭山恰似一座巍峨的巨人,拥有着十二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而孙若安所在的清岭村,就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茶岭山脚下。
皑皑白雪覆盖了连绵起伏的山峦,山峰像是一个个穿着白色披风的巨人,威严耸立。
树木早已褪去了往日的翠绿,枝丫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宛如水晶雕琢而成,在微弱的阳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雪后的山丘,宛如一个宁静的银白世界。
在这片纯净无瑕的画布上
忽然出现了两个人。
他们缓缓走来,脚下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轻响,打破了这雪后的静谧。他们的身影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宛如两行神秘的符号。
两人身着厚实的冬装,帽子和围巾上沾满了雪花,仿佛是从冰雪世界中走出的精灵。他们的脸庞被冻得微微发红,却洋溢着一种对这雪景的陶醉和欣喜。
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勾勒出他们的轮廓。他们的身影在这光芒中显得有些朦胧,仿佛是这雪山上的梦幻访客。
他们在雪后的山丘上停停走走,时而驻足凝望远方的雪景,时而低头轻声交流
“大。。大哥,还有多久?我们已经在这山脉中艰难跋涉五天了!”
开口之人身材魁梧,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峰,身高足有一米九,脸上两道刀疤,如同被岁月刻下的印记,透着一股子瘆人的寒意,仿佛每一道疤痕都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血雨腥风。
“应该再翻越两个山头,便是那清岭村了。”
回答他之人,宛如一根在风中摇曳的纤细竹竿,身高不过一米七左右,体型偏瘦,其年龄约莫三十岁上下,面容虽显成熟,却比他弟弟多了一份岁月的沉淀。
那双眼睛却闪烁着青春的光芒,仿佛岁月并未在其心中留下痕迹,反倒赋予了他一种意气风发的精神面貌,充满了无尽的活力与希望。
“乐平离这儿又不远,咱们为啥不打车来?唉,可累死我了,我不行了,要去你去。”
高个男子说完,一屁股坐下,朝他摆了摆手,一脸生无可恋。
“唉~”
年长男子叹了口气,无奈道
“因为,咱们没钱啊。”
“哼,算了,等拿到令牌,我定要回去复仇!还有那小妮子,竟敢耍我们两次,等再碰见她,我定亲手把她撕碎!”
高个男子咬牙切齿地说着,表情却憨憨的,像只被惹毛的大熊。
“好啦弟弟,令牌就靠咱们兄弟齐心了,这次肯定能偷到手,这消息可是花了大价钱搞来的呢!”
“哥,这次换你放哨哈,你手脚不太灵活,还是我上比较靠谱。”
高个男子一边活动着双手的筋骨,一边露出自信满满的表情。
年长男子瞅了瞅眼前这个又高又壮的身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暗自嘀咕:“这傻小子,整天吃那么多,也不知道都长到哪儿去了。”
说着,便迈步向前走去,似乎觉得离他远点比较好。